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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0:43:40 作者: 神仙寶貝派大星
    話音戛然而止。

    系統眼睜睜地看著虞珈雪吞下了花三越給她的固元丹,當場表演了一個引氣入體。

    從門外漢到修仙人,僅僅三秒。

    她天賦真就有這麼高?!

    系統仍不服氣,試圖垂死掙扎:[可是你現在靈力稀薄,就算是筆修也沒有趁手的武器,最多只能凝結出一根線……]

    系統的聲音越來越輕。

    它眼睜睜地看著虞珈雪隨手撿起了地上的一截枯樹枝,以此為筆,在空中隨手一畫,隨著精粹濃厚的靈力一閃而過,憑空出現了一條銀色的絲線。

    閃閃發亮,看起來極為牢不易斷,韌性也很好。

    但是……

    [這是什麼東西???]

    「鐵絲啊。」虞珈雪鄙夷地看了眼系統,「這都認不出?」

    系統懵了。

    不是認不出,只是……

    你畫鐵絲幹什麼???

    說句實話,系統為統數十年,再沒有見過比虞珈雪更能折騰的宿主了。

    它不禁想得更深入了一些。

    說不定是虞珈雪想畫什麼東西,只是失敗了而已。

    是了,宿主一直這麼自信,即便是失敗,她也一定不會願意承認。

    否則怎麼解釋宿主居然莫名其妙畫了根鐵絲?

    這麼一想,系統難得出聲安慰道:[沒關係的,宿主,畫畫真的不容易,失敗是常有之事,你別太傷心……]

    戛然而止。

    系統目瞪口呆地注視著虞珈雪悄無聲息的起身,悄無聲息的貼近了牢門,悄無聲息地探出手,悄無聲息七繞八轉了幾下鐵絲……

    牢門就這樣開了?

    就這樣開了?!

    開!了!

    系統完全不理解,系統大受震撼!

    開了鎖後,虞珈雪輕鬆地拍了拍手。

    「你別說,這修仙界鎖人的方式還挺古樸。」

    開起來簡直毫無難度。

    聽了這話,系統更加震撼。

    平心而論,無上劍宗的鎖材質也是極好的寒鐵,沒有任何問題,如果硬要挑錯,也只能說他們從未想過被關在這裡的弟子,居然還會用鐵絲開鎖罷了。

    而且——

    [你開鎖的姿勢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因為我是甲方啊。」虞珈雪攏了攏袖子,姿態及其優雅,動作極其自然地收起鐵絲,「對於甲方來說,開鎖不過是基礎技能罷了。」

    沒點保命的本事,早就被乙方太太套麻袋了好嗎。

    系統:?

    現在做甲方也這麼卷了嗎?

    聽起來很離譜。

    但說這話的人是虞珈雪,一切又變得正常了起來。

    系統不禁想到,自己才認識這任宿主短短一會兒,就已經被她的騷操作創得重啟遁走數次,那作為她的身邊人,一定活得更刺激吧?

    「嗐,別管這些了,我早就說過,沒有比畫畫更簡單的事情了!」

    趁著系統輾轉糾結之時,虞珈雪早已推開了牢門,往外走。

    系統難得沒有和她嗆聲。

    事實上,在經歷了虞珈雪幾次騷操作後,系統早已麻木,他現在已經不再期望虞珈雪能夠按照劇情走,只求她不要崩了它的養老院就可以了。

    [直走,小心不要碰到左邊的牆壁。]

    [左轉彎向前,動作輕一點。]

    懲戒堂內靜悄悄的,密閉的空間蔓延著令人煩躁的濕冷,隱隱還透著一絲涼意。

    巡邏的弟子好像不見了。

    虞珈雪將一切納入眼底,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稍,在腦中深情道:「還知道幫我引走那些弟子,小零啊,你果然是愛我在心口難開。」

    系統999被噁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少自作多情,本系統才沒空管你,還不是那個羲和宗——]

    「羲和宗?」

    [羲和宗是修仙界第二大宗門,全是筆修,各有所長,乃風雅之地。]

    虞珈雪眯起眼,篤定道:「小零,你有事瞞我。」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從這裡走出去,一路東行,往羲和宗去便好。]

    [其餘的事情,你不要再問了。]

    [宿主,這是為你好。]

    系統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虞珈雪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意淡了些許,慢慢側過身,向裡面瞥了一眼。

    那裡是地牢更深處,全然死寂的黑,濃郁到一眼望不到底,更沒有半絲光亮。

    虞珈雪忽得停下腳步:「我看見了。」

    系統一愣:[什麼?]

    「我說,我看見了。」

    虞珈雪言簡意賅:「在地牢深處,很多血,很多刑具,很多被關著的妖獸。」

    這一次,虞珈雪沒有騙人。

    她是真的看見了。

    越過重重銅牆鐵壁,越過無數的陣法,越過不該出現的黑暗——

    她看見了。

    在地牢深處,幾隻貓狗似的動物趴在地上,低微地喘著氣,皮肉翻卷傷痕累累,乾涸的鮮血黏在皮毛上,將本該柔軟的皮毛黏得一簇一簇的,滿身的血污,硬是將白色的皮毛都襯托得黯淡無光。

    而這竟是其中情況較好了。

    傷痕最深的那隻鳥雀,森森白骨裸露在外,一雙本該華麗的羽翼生生被人折斷,偏偏又不扯下,幾絲皮肉還黏在背後,沒呼吸一次,都會發出一聲哀切的慘叫。

    在虞珈雪看到它們的時候,它們似乎也察覺到了虞珈雪的注視,一雙雙暗淡的眼眸忽得發亮,濕漉漉的,那隻鳥雀還輕輕扇動了一下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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