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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0:29:46 作者: 歷山川
    姜五月聽得愣住,轉而笑起來,點點他的額頭:「你才多大,你懂啥?」

    「不過嘛,男人確實都不可靠。」姜五月笑著點點頭。

    聞此姜九星連忙補充:「這其中不包括小九,弟弟才是最可靠的。」

    姜五月挑眉,對他認真地點頭,表示相信他。

    姜九星滿意了,他瞥了一眼不靠譜的蕭詡,嘴角微翹。

    蕭詡還沉浸在那一聲又一聲的「阿詡」中,心口酥麻,壓根兒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戲演完了,糧店也要回來了,坊間謠言傳得快,這下蕭禮做過的事情可都抵賴不了了。

    店外看戲的百姓已經漸漸都自行散去了。

    姜五月想了想,同姜九星說起另外一件事情:「小九剛才都看到了,阿姊將鋪子又要了回來。你也知道,因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出家到白雲寺。其實這回下山來,也是為了有關寺廟的一項工程。」

    她頓了頓,又接著說:「我佛慈悲,我自知以前做過不少錯事,有心彌補。白雲寺將會在雁雲山山腳下建一所濟養院,未來鋪子賺的錢,都將會用於濟養院上。」

    「你知道,這都是母親和外祖留下來的產業,不光阿姊的嫁妝,其中也包括你的一份,雖現在不比以前富裕,但也是很厚實的財產。阿姊這麼處理,你若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

    姜九星聽罷,眼睛微微亮起來,聞言連忙搖搖頭:「小九支持阿姊,這些東西都是阿姊的嫁妝,阿姊應該多些傍身的東西,小九是無所謂的。既是阿姊的嫁妝,那就由阿姊隨意初置。」

    「而且,聖人曾說『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阿姊做了好事,老天爺都看在眼裡。」

    他高興於姜九星的改變,笑得開心。

    只是看到周圍的昌平王府眾人,又頓覺不妙,臉上笑容漸漸隱去,他又開始擔憂姜五月與蕭詡之間如何收場。

    而一旁的蕭詡聽到她這一番話,眼睛也是一亮,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心裡有些喜意控制不出地冒出來,突然在一旁說道:「濟養院京內倒是有,只是已經荒廢多年了。白雲寺若是同意的話,可以直接將其拿去用,院落什麼的只簡單修葺一下就好,倒也不必再在山腳下蓋了。」

    姜五月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頓了一會兒才說:「你也蓋過?」

    蕭詡搖了搖頭。

    倒是一旁的柳淳忍不住插話了,她此時也對姜五月大有改觀:「不是,是先昌平王妃娘娘蓋起來的,我和我哥,還有琴蘿,以及府內許多人都是當時王妃娘娘收留的。」

    她鼻尖有些酸澀,眼眶濕潤:「後來,王妃娘娘去世後,王爺也出家了,濟養院就都散了……」

    姜五月聽了,不禁看了看蕭詡,笑道:「如此甚好,王妃娘娘心地好,後人們合該繼承她的產業。」

    姜九星也在聽著,他人雖小但明事理,心說這世子竟也會做好事?倒叫人不敢相信。

    眾人就濟養院一時達成一致,此時的蕭詡好似卸下了一身的重擔,提起自己的生母,與姜五月談起生母未竟的心愿,臉上掛著笑,一身鬆快。

    正在這時,店門外駛來一輛簡樸馬車,馬車車夫表情疲苦,見了姜九星未發生什麼意外,這才鬆了一口氣。

    馬車上坐著兩個人,一老一少。馬車停住後,就都下來了。

    老人頭髮花白,一下馬車,見到姜五月與姜九星便躬身行禮:「小姐,少爺。」

    姜五月上前將人扶起來,看清了人的臉,叫了一聲:「李掌柜。」

    李掌柜抹了把臉,抬頭看向許久不見的姜五月,眼眶含淚:「誒。」

    李掌柜是外祖家的人,柔姨娘去世後,一直幫著料理產業,將其打理的井井有條。

    前幾年原主為了討蕭禮歡心,撤了他的掌柜一職,只讓他管帳。

    後來原主來的少,已經好幾年不見他了。

    今兒是姜九星機靈,想起自家店裡還有個得力的忠心的幹將,便早早讓車夫去接。

    車夫連去了幾家鋪子,終於找到他了。

    想到這裡,姜五月連忙將李掌柜拉到店裡頭去。

    「我以前腦子進了水,讓李掌柜受委屈了。今兒一切恢復原樣,不知您還願不願意為我當這個掌柜?」

    李掌柜受寵若驚,聞言一時說不出話來,雙唇顫著。

    姜五月只殷切地望著他。

    李掌柜其實並不老,別看他頭髮花白,他其實和姜尚書是一個年齡段的,只是多年的經歷讓其變得看起來很滄桑。

    李掌柜被其看著,心頭微澀,心道小姐真的變了,真的變了。

    「我哪裡受了委屈,小姐可別這麼說。承蒙小姐不棄,我自然願意為您做事。」

    姜五月點點頭:「那就好。」

    李掌柜這才又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要和小姐說說。」

    姜五月看向他,李掌柜表情嚴肅,她也緊張起來:「你說。」

    李掌柜將他帶來的小女孩兒拉到了身邊:「靜文,快快拜見小姐。」

    名為靜文的小丫頭圓臉圓眼,看起來呆呆萌萌的,衝著姜五月行了一個福禮:「小姐安好。」

    姜五月摸了摸她頭上兩隻丫髻:「不必多禮。」

    李掌柜道:「小姐有所不知,先前我就在咱們的酒肆里管帳,每天賺了多少錢,花去多少錢都一一記錄在冊。確實有不對勁的地方,不過我力微言輕,諸事不敢過問,只小心謹慎記於心間。然而前幾天二皇子的人前來搜尋,將帳本全都燒毀了去,我無用,未能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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