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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49:18 作者: 娜小在
    「這一點我不贊同,你小看這些大嬸們了,他們干起農活來,比我們年輕人有力氣還有經驗,至於別的活,我當然會找年輕一些懂技術的勞動力,」江畔說著有點發愁地嘆口氣,「許銳啊許銳,你當了幾年城裡人,就忘本了啊。」

    許銳被說的臉上一紅,嘴硬道:「沒有,我只是……」他自覺理虧,就沒再說下去。

    江畔笑笑,「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介意。」

    許銳搖頭,「懺愧。」

    「懺愧什麼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就像我找的這些中老年勞動力,」江畔說著視線看向還在勞作的村民們,「去勞務市場吧,年紀大了沒人要,在我這,一天一百,管一頓飯,每個人都滿意,也都踴躍報名參加,你相信嗎,我給他們八十,他們也會搶著干,在他們眼裡掙點就比閒著強。」

    一番交流,許銳心服口服,江畔的確有種說不上來的人格魄力,這一點無可厚非。

    江畔騎了輛小電動車,載著許銳,把這萬畝良田逛了一圈,一半以上的地老百姓們還在種著,他稀奇的是江畔居然分文不收讓他們繼續種,收成也全部歸種的人所有。

    他問江畔圖什麼,江畔說這裡的地三年後政府規劃開發,五年後,這裡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時候手上的地就是寸土寸金,她現在所做的某些事,全是為了自己的良心。

    這個答案讓許銳很意外,他以為她會說擔心等到開發那一天,村民們會心裡不平衡產生大衝突,因此現在要拉攏他們的心,但江畔卻給出了截然不同的回答。

    「許銳同志,你喝酒嗎?」

    江畔的聲音打斷許銳的思緒,他回神,「喝。」

    江畔沒再多言,騎車去了一家熟食店,買了兩個大肘子,還買了些豬頭肉和涼拌菜,又在一家小超市買了一箱子啤酒。

    「趙美女在家做菜了,我再買兩個,你來這兩天了,太忙,都沒好好招待你。」江畔把電動車鑰匙丟給許銳,「該你載我了。」

    許銳接過車鑰匙,「不用這麼客氣,弄倆菜就夠了。」

    江畔當真,「不早說,害我今天破費。」

    許銳給她一個禮貌地小眼神,「我也就虛偽的客氣一下。」

    江畔:「……」

    ……

    定期檢查的日子又到了,見月現在已經不用尹麗提醒,她早就列好了一個定期檢查的時間表,到日子就主動去醫院做檢查。

    結果非常好,尹麗看著見月,「不錯嘛,最近遇到什麼開心事了,說來聽聽。」

    見月答,「沒有什麼特別開心的事,但每天好像都很開心。」

    尹麗「哦」了一聲,「我還以為你跟薛卉有進展了。」

    見月皺皺眉,「都說了,跟她不可能,你還瞎牽什麼線?」又說:「怎麼?你發展第二職業了?媒婆?」

    「去你的,」尹麗笑罵,「你知道的,活這麼久就給你說過這一次。」話到這兒,嘆口氣,「要不是我媽一個勁的讓我撮合,我才懶得操這份心呢。」

    見月笑的跟朵花似的,「乾媽什麼時候回國?我要當面謝謝她。」

    薛卉確實不錯,但也確實和見月不合適。

    因為信息素不合啊。

    說歸說,笑歸笑,見月這次來醫院不僅僅是檢查,她最近關於信息素方面發生了點變化。

    因為她開始排斥江畔留在家裡的貼身物品,無論是衣服鞋子內衣還是毛巾浴巾等,都產生了排斥反應。

    唯獨最後那一晚,江畔和她……睡過的那張床,用過的被褥枕頭。

    「不是不是,我怎麼沒聽明白?」等見月說完,尹麗聽得有些迷糊,回憶著見月的話總結地問,「你對她留下的衣服產生了排斥?但最後那天晚上她用功的東西依然有很強的築巢反應?是這麼個意思嗎?」

    見月弱弱點下頭,一張臉皺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又仔細思考了下,「而且,我聞出她的信息素跟之前的味道有些不一樣了。」

    尹麗一副發現新大陸的震驚表情,「你的意思是,你排斥的那些衣物跟你不排斥的那些所存留的信息素的味道不一樣了?」

    見月重重點頭,「沒錯,雖然乍一聞可能差不多,但完全不一樣,就像你說薛卉跟她的信息素很像一樣,很像但不是,我能聞得出,我的信息素也會排斥。」

    尹麗擰眉深思,「信息素如果發生改變,除非是更換腺體,否則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

    見月看著尹麗,目光中充滿了肯定,「她信息素的味道跟之前真的不一樣了。」頓了下,「有沒有可能是信息素產生了變異?」

    「這個……」尹麗欲言又止,「等我查查相關資料吧,查到後我再告訴你。」

    見月的疑惑並沒有得到解答,這個發現,是前幾天她發//情的時候,突然就對江畔留在家裡的東西產生了強烈的排斥反應,奇怪的是,只有最後那一晚,她們倆睡過的那張床,讓見月像個變態一樣把自己深深的埋進柔軟的床里。

    貼了加強版抑制劑貼,睡了一覺,等醒來,症狀緩解,見月看著江畔曾在這所房子裡留下來的痕跡,她的心平靜像是一潭死水,許久,她讓人把房間全部清理了一遍,凡是江畔留下的東西,就是她曾用過的梳子也全部處理掉,唯獨那張床和床上的東西被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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