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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49:18 作者: 娜小在
    江畔揚眉,斜視見月,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哦」。

    見月面上有點掛不住,跟警察同志說了聲,慌忙撥通了見廣濤的手機。

    見廣濤的解釋是因為見月發微信說有流氓欺負她,又得知流氓是江畔,遠在C市的他看不見摸不著,擔心的厲害,情急之下報了警。

    見月有點生氣,「那你幹嘛說什麼涉黃?」

    見廣濤輕咳一聲,還挺理直氣壯,「你們倆一個Alpha,一個Omega,她對你耍流氓,不是涉黃是什麼?」

    聽了這話,見月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耳朵紅了,真想把臉埋進被子裡,氣鼓鼓回了句,「爸你淨給我添亂!」說完掛斷電話,低著頭跟警察同志解釋了一番。

    警察同志聽明白了,打量她們倆幾眼,然後恍然。

    「小兩口酒店開房就開房,不用偷偷摸摸,省得家裡長輩擔心。」臨走前,警察叔叔熱心的交代。

    見月:「……」

    房門被警察叔叔關上了,見月這下不僅耳朵紅了,就連整張臉都漲紅了,愣在原地,想澄清,可惜警察同志們已經走了。

    站在一旁沒怎麼說話的江畔突然笑了,是那種眉眼彎彎,明朗燦燦的笑。

    見月因她的笑聲偏頭看過去,然後愣住,有那麼一瞬間的心尖輕顫。

    ……記憶中,江畔從來沒有這種笑容。

    這種陌生的感覺,又出現了。

    是錯覺嗎?

    還是隨著這個人的離開,對她的熟悉感也會變得越來越陌生?

    見月眸子微眯,帶著深究的視線盯著江畔。

    她冒出一種自己都覺得荒唐的念頭。

    注意到見月的目光,江畔的收了收笑容,略帶無奈,「見小姐,這事可不賴我了吧。」

    見月馬上板起臉,「也不賴我。」

    江畔眼尾一挑,「哦,那賴見廣濤。」

    見月一聽,語氣略不悅,「你對我爸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嗎?」

    江畔微微笑了下,帶著商量,「咱不聊你爸,行不行?」

    見月調整下心情,「那聊什麼?」

    江畔就勢坐在了床上,雙手撐在床上,微微抬起下巴望著見月,「聊聊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以及我。」

    作者有話說:

    上章可把我難為壞了,明明啥都沒有

    第37章

    見月坐在床上, 有點正襟危坐的意思,表情裡帶了些牴觸,不過, 她在思考江畔的話。

    或許, 是應該要跟眼前人靜下來聊一聊。

    江畔在見月的炸毛攻勢下, 坐到了沙發上, 靠著沙發椅背,歪頭看著陷入沉思的見月。

    許久,見月點下頭,「好。」

    江畔心念微動,有點意外見月在深思熟慮後居然會答應。

    見月說完等著江畔開口要跟她聊什麼。

    江畔坐直了上半身, 目視見月, 望向她的眼睛,很直接地問, 「那天晚上,我終身標記了你, 才導致你懷了這個孩子對嗎?」

    雖然是已經確定的答案, 但江畔還是存著僥倖心理想從見月的口中確定這個答案。

    提到那天晚上,見月眸色一沉,她以為可以跟江畔坐在這平靜地聊一聊, 但顯然高估了自己, 或許也因為江畔一開口就讓她心態暴躁。

    那天晚上的事,她只要稍微回想一下, 就噁心的要吐。

    江畔注意到見月的表情開始變得不太好,抿了抿唇, 意識到「那天晚上」是見月的大忌。

    想想也是, 那天晚上, 不僅是她和見月稀里糊塗發生了關係。

    還是原主那個混蛋把發情期的見月和別的Alpha故意鎖在一個屋裡,企圖製造見月出軌的證據,以此來威脅見廣濤。

    江畔凝眉,注視著見月的視線緩緩移開,換作是誰,只要回想一下「那天晚上」,應該都會膈應的受不了。

    看來,說話的確是一門藝術,顯然,江畔意識到她自己根本沒有。

    「對不起。」她開口,暫時能說的只有這三個字。

    見月一張臉冰著,口氣也冷冷地,「那天晚上,那個Alpha是你故意帶回家的吧,也是你故意把我跟她鎖在同一個屋子裡對吧。」

    這兩句是肯定句。

    江畔眉頭皺起,覺得自己真是冤的沒地方洗白。

    愣神片刻,江畔搖頭,沒搭腔,只是抬眼重新把目光落在見月那雙漂亮的眼眸中,像是要把她盯穿。

    感受到江畔強烈的視線,見月的不高興多了幾分,「你看我幹什麼?說話啊。」

    江畔心亂如麻,那句「我不是你認識的江畔」差點衝破喉嚨,她在糾結到底該不該說。

    她厭惡這種明明不是自己做的,卻不得不默認。

    可是,占據了這具身體,總要付出些代價不對嗎?

    江畔別過臉,不再看見月,並輕聲回答,「那我不看你。」

    見月:「……」

    這樣的答非所問,跳過重點,讓見月的心情徹底盪到谷底。

    江畔越是不直面她的話,就表示那件事越是真的。

    見月長嘆,這一刻萬幸跟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她早該跟江畔斷了的,就在江畔第一次跟她吵架的時候,就應該的。

    「你在心虛,在害怕,還是在後悔?」見月看著江畔,聲音不怒,卻冷到骨子裡的那種冷,「你難道不會感到噁心嗎?不覺得羞恥嗎?」

    江畔看著別處,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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