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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42:35 作者: 十里長堤
蕭時之用那起皮乾燥的雙唇說,「如果親愛的真的嫌朕煩,就在前面那個路口把朕放下來,朕自己回皇宮。」
白浮雪沉默。
蕭時之這是清楚自己,不可能把她給丟下。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白浮雪喝了一口濃茶,才勉強把心思給安下來,狠狠瞪了一眼總是笑眯眯的陛下。
蕭時之眼見著白浮雪在一家商店門口下車,把斗篷拉好,快步走了進去,掏出了一塊令牌。
工作的女人總是特別帥,蕭時之慵懶笑著望著白浮雪的背影。
李德全戰戰兢兢,撩開帘子,面前的女皇陛下身上裹著白狐毯子,優雅的鳳眸高高揚起,哪裡還有什麼病弱的樣子。
李德全不敢大意,撲通一聲跪在馬車上,「陛下快點回去吧,萬一染上的風寒就不好了。」
蕭時之:「朕心裡有數。」
李德全:「……」
蕭時之每日攝入足量的水果蛋白質,每天都會喝在現代社會中常喝的養生茶,再加上運動從未停止過。
身體還算不錯,每天晚上到白浮雪那邊胡吃海塞,肚子上的馬甲線從未消退過。
商店二樓的門窗推開,白浮雪撩開帘子往車窗里看。
都怪某位病人太不省事。
李德全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還精神萬分,看不出生病的女皇陛下,一見到白浮雪立刻目光虛弱,怕冷的裹上了毯子,憔悴的雙唇緊緊擰起,好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李德全:「……」
您身體不好是裝的?
李德全大受震驚,同情的看了一眼滿臉憂愁的淑妃娘娘。
白浮雪用唇語說:「你好好等著,我一會兒就下來。」
就像在囑託一個小朋友。
病入膏肓的蕭時之扯出了一個蒼白的笑容,「不急,等你。」
白浮雪該死的又開始心疼蕭時之。
白浮雪把窗子用力關上,開始重新忙碌,關於北庭的動向當中。
馬車裡的蕭時之收斂起病的快要死了的容貌,「暗衛,出來。」
在馬車帘子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全身黑衣的男人,「夫人。」
蕭時之眯起眼睛,瞧了一眼,馬車外打扮不起眼的北庭人。
蕭時之:「跟上去。」
蕭時之撥捻著手腕上的黑色串珠,「每月從中原運過去的酒數量巨大,大量白銀流入到夏朝,而草原上又釀不出高度數的酒,他們想要偷取配方。」
蕭時之眼眸里全是算計,腦海中回想起了幾個提煉甲醇的原始方法,簡單口述給帘子後面的人。
甲醇和甲醛構築起工業酒精,嗜酒成性的人不會管具體喝的是什麼。
暗衛:「屬下這就去找夫人所提及的材料。」
蕭時之不確定能不能找到,也不確定能不能提煉出來,把暗衛叫住,
「先把所有潛入大夏朝的北庭奸細都給殺了。」
蕭時之捏著手串,輕輕撫摸著藏在馬車裡的刀刃。
等到窗外的暗衛離開,蕭時之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從馬車上下來。
李德全跟在後面都要急瘋了,趕緊小跑著跟上去。
蕭時之雙手捏著沾染上清晨朝露的白梅花,攤主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
一看到有位貴客立刻上前招呼,「這可是東邊梅園裡最新開的花兒,聽說送給有緣人能夠生生世世纏繞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作為開公司的蕭時之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為了賣出去要編的鬼話。
她欣然接受,抱著一大束梅花,笑眯眯:「多少錢?」
老婆婆本想要點高架,可一看到蕭時之笑雖笑著可周身的氣勢,讓人不得不認真對待。
「五文錢。」
蕭時之從袖子里拋出了一個銀元寶,老婆婆雙手接骨用牙齒一咬,馬上撲通跪在地上。
「謝貴客賞賜。」
蕭時之抱著梅花在店門口等待白浮雪,清冷的梅花香,把身上的藥味給去除。
讓整個人變得不染塵埃,如謫仙降臨。
白浮雪從木質樓梯上走下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冷風吹過,梅花花瓣在空中擋了一個旋,落在了白浮雪手掌心裡。
白浮雪心頭先是一喜,結果一看到蕭時之站在冷風裡,立刻跑上前把披風蓋在這人身上。
「您應該多注意身體!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您難道不清楚嗎?」
白浮雪焦急地把蕭時之塞到馬車裡,整個小美人急得臉紅撲撲的,偏偏還沒有蕭時之高,像個還未成年的小姑娘似的。
蕭時之把梅花遞給她,整個馬車裡都是梅花冷烈的香味。
白浮雪又氣又急,趕緊把燒的滾燙的熱水遞到蕭時之的懷裡,「快點喝熱水去去寒。」
蕭時之握住白浮雪柔嫩的手,放在唇前輕輕蹭蹭,「你比朕身上還要冷。」
梅花散落在地上,白浮雪被蕭時之整個人抱在懷裡,馬車在京城裡繞了一圈後才重新駛向皇宮。
白浮雪顧念的蕭時之身體還沒好,被抱在懷裡也不掙扎,指自顧自紅的眼眶。
小美人紅著眼眶,就像只清純可愛的兔子,想讓人狠狠摸一摸。
白浮雪不是很懂蕭時之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