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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42:35 作者: 十里長堤
    北庭多次騷擾邊境,只知道一味退讓,亦或者將人引到甘州!

    偏偏這樣無用,卻還要吃掉朝廷大量的糧草。

    如此大的一隻軍隊停在邊疆,卻是一個親王所有。

    蕭時之危險地眯起眼睛,沉聲道:「那些個言官若是不想離開,便一直跪著吧。」

    半晌之後,蕭時之越是批閱奏摺,越是覺得整個書房空蕩蕩的。

    似乎缺了點什麼。

    蕭時之:「李德全,把白妃給朕叫來,就說……朕想她了。」

    白浮雪難道不知道前朝亂成一鍋粥,不擔心開罪於她?

    她怎麼能坐得住?(怎麼能不來主動貼貼?)

    第20章

    白浮雪早早的就聽到了蕭時之那邊的動靜。

    不慌不慢的往紫宸殿方向走去。

    松蘿拽緊了手帕,整個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娘娘啊,前朝人都在說娘娘干政,狐媚君主才讓白小將軍脫困。」

    松蘿急得滿腦門全是汗,差點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白浮雪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身上依舊穿著,蕭時之賞賜給她的華貴衣裳。

    還是那件裡面有著透明薄紗中褲的那一條。

    奇怪的普雷又增加了。

    白浮雪生無可戀,片刻後對上了來看笑話的容貴妃.

    容貴妃高高在上坐在步攆上,慢悠悠地撐著腦袋說:

    「本宮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白姐姐呀,姐姐晚上睡得可好?」

    白浮雪:「有陛下陪著,睡得自然是不錯的。」

    這他媽,和職場上那種專門挑刺的同事有什麼區別。

    容貴妃驕傲的哼了一聲,用餘光瞥了一眼白浮雪。

    「本宮看姐姐就只剩下這張嘴了,也不知姐姐面對那些發了瘋的言官,可否還能伶牙俐齒?」

    饒是白浮雪的鹹魚性格也被容貴妃弄得惱火。

    「容貴妃娘娘是心理扭曲嗎?自個得不到陛下的寵愛,都成了後宮妃嬪,還不願意投其所好,認真琢磨陛下的性格,一個勁在這裡捏酸吃醋,姐姐我真擔心你哪天會在這後宮瘋掉。」

    什麼叫做無效內卷,容貴妃就是一個妥妥的例子。

    自己卷,還不讓別人好過!

    白浮雪淡淡開口,「姐姐我曾經都說過,若是想要陛下來看你,去往太液池裡一跳,亦或者找根白綾意圖自盡,陛下擔心還來不及呢。jsg」

    容貴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白浮雪轉身就走。

    松蘿早就嚇得瑟瑟發抖,回頭看了一眼容貴妃,跑得更快。

    ……

    松蘿停下腳步,扯了扯自家娘娘的袖子,

    「娘娘!紫宸殿門前全是言官,一個個跪在那呢。」

    松蘿擔憂地看著自家娘娘,「要不咱們就別去了,這若是被逮著,還不被他們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松蘿覺得自家娘娘真是可憐極了,明明是白家小將軍缺衣少糧,娘娘幫忙解決了,這還要被扣上後宮干政的帽子。

    陽光照耀在,白浮雪滿頭珠翠上,她漂亮的桃花眼笑盈盈的,比一整個太液池還要清澈明亮。

    白浮雪緩緩走上去,跪在最前面的言官突然回頭,滿是褶子的乾瘦臉龐上先是一愣,然後是一陣怒火。

    朱塔用了乾乾瘦瘦的手指,用力指著白浮雪,「你,你……」

    白浮雪冷冷的看著他。

    朱塔從牙齒縫中蹦出幾個字,「老臣見過白妃娘娘。」

    朱塔作為言官之首,自然是跪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身後的那些個言官,一個個都看著他。

    李德全在不遠處看的心驚膽戰,幾分想要上前,心下又擔心弄巧成拙。

    滿腦門的汗水,滴滴嗒嗒流進脖子裡。

    朱塔惡狠狠道:「你這個妖婦,魅惑先帝,勾搭新帝,其罪當誅,現如今又插手朝政,真當是個妖孽!」

    朱塔額頭上青筋必露,唾沫橫飛。

    白浮雪:就這?

    朱塔一頓說出猛如虎,仔細去觀看白浮雪臉上的表情,卻絲毫都發掘不了羞愧。

    朱塔:「白家世代驍勇善戰,怎會出現你這個有辱家門的女人!」

    這是其中最難聽的一句話。

    白浮雪撇撇嘴,心裡為自己的素質感到擔憂。

    朱塔本以為能把眼前的妖媚妃子罵的羞愧難當,哭哭啼啼。

    卻沒想到白浮雪表情毫無變化,甚至覺得寡淡。

    寡淡!

    草!

    那表情居然是嫌他寡淡!

    白浮雪這人怎麼那麼不要臉!

    朱塔大口喘著粗氣,脖子已經變得又紅又粗。

    白浮雪用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大人,聽說您兒子和晉王府上的世子起了衝突?」

    朱塔瞳孔震顫,眼神警惕:「娘娘想說什麼!」

    她一個深宮婦人,怎麼可能那麼清楚宮外發生的事!

    昨天半夜剛發生,就連他的對手都還未聽聞。

    白浮雪淺笑道:「聽說您兒子被打個半死了,那可是您最優秀,需要繼承家業的兒子呀。」

    白浮雪笑著將手放在朱塔在肩膀上,瞧著這人跪的板板正正,笑得更開懷了。

    「若是大傢伙們都知道您那寄予厚望的兒子,是和人家柿子爭搶一個頭牌花魁大打出手,而那花魁卻還是個男子,說不準掏出來比你兒子還大,不知整個京畿人會如何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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