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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35:38 作者: 九皇叔/昨夜未歸
「她二人是什麼情況?」
孤鶩左右張望一眼, 尋來婢女問清楚,得到答覆後才回稟皇帝:「是紀將軍求見殿下。」
「紀蓁見她做什麼?」元喬心裡略有些不安,抬腳走過去,半道上元莞察覺她,瞪了一眼,示意她jsg莫靠近。
皇帝就這麼生生止住腳步,轉身又離開,囑咐孤鶩:「你留下,若發生爭執就按下紀蓁,別讓她吃了虧。」
孤鶩領了吩咐,心裡嘀咕,這位祖宗不欺負紀將軍就可。
廊下的紀蓁背對著元喬,錯過皇帝,待人走後才堪堪回收,庭院裡早就人去一空。
她又道:「大宋重文抑武,陛下卻不同,登基這些年提拔武將,福州戰船改革,臣甚為佩服。可地方與京師不同,安撫武將雖好,可難以見效。」
元莞聽出些不同來,福州戰船改革對外是自己所為,與元喬干係不大,怎地到了紀蓁口中就成了她的功勞,這是故意張冠李戴?
還有最後一句,是在提醒皇帝地方兵權不足,安撫之道甚難,只怕一時半會平定不了,需要想其他辦法。
紀蓁的想法很明確,娶她就可安撫福州一帶,紀家會更加努力,甘心替皇帝賣命。
元莞托腮,直接開門見山:「將軍的意思很好,只是我本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你找錯人了,再者你覺得你入宮,為元喬犧牲自己,她會喜歡你?」
元莞一轉神態,肅然而冷硬,看著紀蓁覺得好笑,同她玩這些小心思,以為她是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
笑話,大宋被滅國,她也不會往元喬身邊送女人。
地方不平,元喬自有安撫的策略,再不濟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讓一個女人入宮就可安撫一方?
紀蓁見她陡然翻臉,驚訝不已,這才想起人所言,這位皇后殿下是從廢帝的身份爬上去的,勾得皇帝為她冒天下之大不韙來立後,可見心思絕非一般。
原先單純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心計深不可測。
話已出口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落入騎虎難下的境地,她惱恨自己的愚蠢無知,元莞繼續開口:「不過我很大方,給你個機會,你將方才的話告訴你的皇帝陛下,問問她可願帶你走。」
什麼爛攤子都讓她來收拾,元喬一人快活,元莞心裡不平衡,再者她若將紀蓁怎樣,豈非落了善妒的名聲。
思來想去,不如將這個燙手山芋還給元喬,讓她自己去處理,是攬入懷抱還是拒絕就看她自己的想法。
方才還是勃然大怒之色的人又給機會,紀蓁顯然被她弄糊塗了,當即不敢去應承。
元莞本就不是膽小懦弱的人,占得上風后微微一笑,眸色澄澈,「紀蓁將軍大可向陛下表白傾慕之情,陛下看似清冷,實則是一溫柔女子,將軍若讓她動心,我也阻攔不得。但我並非是善良之人,你方才所言地方不平、安撫無效都與我無關,簡而言之,除去陛下外我什麼都不在乎。」
紀蓁震驚了,聽到這番狂妄的話後久久無法回神,在她平靜的雙眸中漸漸感應到她的不同。這位皇后太過囂張,置萬千將士於不顧,只顧自己享樂。
「殿下心思獨特,想來是不會答應臣隨陛下回京的事了。」
「正是,我為何給自己添麻煩,身旁之人本就單薄柔弱,再分你一點,我還有什麼?」元莞嘲諷。
紀蓁頓時又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陛下之姿單薄柔弱?她所有的耐心就要被耗盡了,忍住自己的脾氣,起身行禮:「想來是臣叨擾了,臣只當殿下愛護陛下,定會主動為她分擔憂愁,不想臣想錯了,殿下要的只是自己的榮華罷了。
元莞眯眼笑了笑,語氣輕快:「有人道紀蓁將軍比我年輕,這是實話,往後會出現很多個年輕貌美的紀蓁,我若一一計較,必然心力交瘁,我何不守著自己的權勢過日子,所以紀蓁不用多想,我就是自私之人,做不來大度,不會同意你跟隨陛下。宮城之大可容萬餘人,偏偏就容不下紀蓁。」
簡而言之,誰都可以入宮,就不讓你紀蓁進去。
紀蓁捏著拳頭不敢吭聲,兩頰用力得牙齒發酸,她被元莞的炫耀欺壓得抬不起頭來,她有自己的軍職與驕傲,身後是整個福州水軍,皇后竟用這樣的話來欺她。
元莞懶得同她再說,指著角門:「從那裡出去,去找元喬說出你的傾慕,或者趁她酒醉,你就自薦枕席。你若跟了陛下,記得別喊我姐姐。」
酒醉、自薦枕席……紀蓁待不下去了,轉身就走,連禮都忘了行。
元莞也托腮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紀蓁年少有為,心存傲氣,被她這麼一氣十之八.九去找元喬訴苦。
不過自己並不怕元喬知曉,只好奇她的反應,思來想去,橫豎無趣,不如跟上去看看。
出了角門之際,孤鶩閃身在她面前,先道:「您怎地將紀將軍氣哭了?她身後可是整個福州水軍,陛下都得高看幾分,您就不能嘴上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