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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35:38 作者: 九皇叔/昨夜未歸
元莞怔住了。
元喬的手落在她的肩際,修長的手指輕輕撩撥就可見衣下的肌膚。
帳內無聲,殿外暴雨滂沱,傳進殿內,將元喬紊亂的呼吸聲蓋住。
兩人相對坐著,元喬的手在經過一陣徘徊後終於落在溫熱的肌膚上,她將人輕輕放置在榻上,深深凝望著湛藍色的眼眸,親吻著她緊皺的眉頭、挺直的鼻尖,又落在緊抿的唇角上。
動作帶著青澀與緊張,讓元莞反應過來:「你要在上面?」
修長的眼睫在話音落地時顫了顫,元喬沒有作答。
元莞沒有拒絕,更沒有挪動,悠悠一笑:「你背著我看了詩詞,對不對?」
回應她的是耳朵一疼,她忙道:「詩詞沒讓你咬耳朵。」
「我自己咬你的。」元喬似有怒氣,手撩開一番,眼前一亮,眼中湧現白玉般的肌膚,她眸色一顫,手卻覆蓋上去。
動作輕而緩,就像雲層覆蓋在身上,綿柔而纏繞,元莞忍不住顫了顫,看著元喬的眼色都染了異樣,抿著唇角不語。
元喬不敢望著她,鼻尖滲出細密的汗水,晶瑩剔透。
帳內聲音迭起,殿外的暴雨慢慢地停了,不再是噼啪作響的大顆雨水,而是綿綿無力的斜風細雨。
兩人依附在一起之際,元莞有些後悔了,詩詞送得有些早了,元喬太聰明了。
聰明的人,不好相處,低估了元喬的學習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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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際,滿身黏膩。
元喬早就不知哪裡去了,元莞熱得不行,掀開薄毯,發覺自己未曾穿衣裳,嘀咕一陣後,又躺了回去。
躺過一陣,宮人走近,她令人去找衣裳,去配殿沐浴。
宮人不敢看她,反是若竹極為坦蕩地將衣裳找來,又道:「陛下有事去見朝臣,讓您耐心等一等。」
暗中之意是別鎖門。
元莞裝作不明白,撇開宮人,自去沐浴。
踏入水中的那刻,周身都感覺舒服很多,抬手去取布帛,掃到身上的紅痕後僵了瞬息,而後又淡定自若。
元喬學得真快,哪裡有之前害羞得不敢抬頭的樣子。
心裡嘀咕一陣後,將自己洗乾淨,起身上岸,元喬儼然回來了。
她一身青色常服,正襟危坐,手中握著一卷書,神色如舊,不見午前的嫵媚。元莞踏入殿,宮人遞給她乾淨的帕子,而後就退了出去。
頭髮濕透了,要擦一擦,然皇帝在,她們顯得有些多余。
果不其然,宮人退出去後,元喬起身接過她手中的帕子,給她細細擦了起來。
元莞觀她眉眼,柔軟如水,唇角微彎,心情很不錯。
「陛下將那冊詩詞看了幾遍?」
聽其聲音,有些憋屈。
元喬唇角弧度彎得更深了些,指尖穿過她的發間,髮絲黑得發亮,也很柔軟,摸著很很舒服。
「你老實說。」元莞提醒她一句,感到發頂上的那隻手在不斷摩挲著頭髮,有些癢,忍不住伸手拍開。
元喬摸了幾下後才正經給她擦頭髮,半晌不語,更不會回複方才的問題。
她與從前不一樣了,元莞技窮,哼哼幾聲才不問了。
她心平氣和,外間的雨也停了下來,大興殿前的樹葉上積了不少雨珠,風輕輕一吹,就啪嗒落了下來。
孤鶩領著人守著,懶懶打著哈欠,皇帝今日不見朝臣,朝臣都在嘀咕發生什麼事,天曉得皇帝去找元莞玩了,罕見地將一眾朝臣都拋了。
他還得瞞著,問起就說皇帝今日疲倦,在寢宮歇下了。
他也累得慌,嘴皮子都快說破了。
傍晚之際,送走最後一批朝臣後,大興殿前的樹葉被狂風一吹後,顯得更少了,瞧著就不對勁。
他辦好差事之後,回延福宮復命。
皇帝與元莞在看著一張禮單,元莞指著一物:「要這個。」
皇帝無奈:「哪裡好看,不如方才的精緻典雅。」
「福寧殿是我住,又不是你住,你旁觀就好。」元莞眼睛一橫,元喬就不再說話了。
孤鶩讓人通稟一聲,兩人就停了下來,抬首看著他。
被兩人這麼一看,孤鶩心裡發慌,知曉自己打攪二人,忙將大興殿前的事情稟告一通後,迅疾地退了出去。
殿內的兩人對視一眼後,復又垂首,商議起殿內的擺設來。
福寧殿之前是皇帝寢宮,一應擺設為彰顯帝王的威儀,多用的深色,眼下換作皇后寢宮,元喬之意,將之前神色肅穆的擺設都換了,元莞又是嬌俏女子,肯定要顯得活潑些。
兩人商議許久,直到亥時才停了下來,吩咐宮人去辦,這才躺了下來。
白日裡兩人就像是尋常女子,商議著家中所需,心情都跟著平靜下來,尤其是元莞,感覺到奇妙。
時至今日,她還是有些恍惚,這些時日與元喬的親密相處就像是一場夢,醒來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