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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35:38 作者: 九皇叔/昨夜未歸
趙原的章程擬得很詳細,元喬花費一日才看明白,點出幾處疑惑之處,待改進後,再做計較。
得到皇帝答覆後,趙原退下,臨走之際,還看了殿門一眼,若有所思,那廂孤鶩陪笑著送他離開。
等人一走,他迅速入殿,將方才的事稟過:「您要不要去看看,臣恐她會掀了您的寢殿。」
元喬腦海里還在想著城防的事,聞言也不在意:「隨她去,你且退下。」
城防一事定下後,謠言止於勛貴之間,處處都有皇城司的人,也無人敢隨意說什麼。
至午後,元喬才忙完手中的事,得空回延福殿。
一入寢殿就見到坐在那裡的元莞,約莫等著興師問罪,她趨步走近,「聽說你差點踢了殿門?」
「很想踢,可惜身單力薄,被人攔住了,陛下來解釋的?」元莞當即起身,將寢殿的門關上。
動作迅疾,屋內光線頓時暗了許多,元喬笑了笑:「你這是興師問罪還是不做好事?」
元莞生氣:「兩樣都可!」
元喬平靜:「生氣踢門就可,至於那件事皇城司在查了,不算大事。」
「不算大事,待臨安城內都知曉此事,我是不是才知道?」元莞忍不住質問。
「怎地脾氣那麼大。」元喬不想過多解釋,走過去摸摸她的臉,指尖在她下顎處轉了轉,俯身想親上去。元莞不肯,反諷刺一句:「陛下這是出賣色相來平息這件事?」
元喬不親了,轉身尋了一榻坐好,道:「此事在查,你怒火中燒也沒有用處,聽說你之前就盯著陸連枝,可是有哪裡怪異?」
「我為何要告訴你?」元莞叉腰,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你可知你現在這般模樣似街邊不講理的婦人。」元喬今日耐心十足,眼波漾過水光,就像一根絲線將元莞纏住。
不講理的婦人便是潑婦。元莞氣得哼哼兩聲,轉身往內寢走去。
哄人哄到底,元喬起身跟了過去,發覺她在柜子里找些什麼,她好笑道:「你這是鬧脾氣出宮?」
元莞頓了頓,好像是這麼回事,她忙停住手中的事:「我找東西罷了。」
「不出宮啊。」
不知怎地,元喬將最後尾音拖得很長,刺得元莞耳朵疼,她招手示意罪魁禍首過來。
元喬不知她何意,抬腳走了過去,提防著她突然出手。
元莞直接將人按在柜子上,冷笑著望她,笑意卻不達眼底:「陛下過來出賣色相,我若不領情,豈非是不解風情。」
話音方落,不知哪裡來的紅綢直接將元喬眼睛蒙住,直接在後打了死結。
元喬眼前一片黑暗,伸手就想解開那層束縛,元莞捉住她的雙手,「你現在可以解釋為何瞞我。」
一面說,手一面由著元喬的臂膀往上攀去,最後落在她的耳畔上,恐嚇道:「不好好說、不好好說……」
她頓了又頓,一時間竟沒想到後續的措辭,索性道:「不好好說,明日就讓你當個昏君,不臨朝的昏君。」
語氣顯得極為兇狠,元喬卻淡然道:「我做昏君,你就成了旁人口中媚惑君上之人。」
「 我一廢帝罷了,孤身一人,不怕閒言碎語,反是陛下清明的名聲可就毀了。」元莞將人緊緊抵住,捉著她的手感覺不方便,眼睛上的絲帶打了死結,又拆不下來。
元喬被她扯得手疼,掙扎了兩下,手腕處就紅得更加厲害了,「手有些疼。」
「你想好如何解釋了嗎?」元莞在殿內張望一陣,牽著她回床榻,隨意扯了一截錦帳,將她手綁住,而後慢慢地將她眼上的紅綢解開,徐徐凝視。
乍見光明,元喬略有些不適,腦海里想著如何解釋,卻見錦帳缺了一塊,那塊恰好在她手腕上,她無奈道:「鬧過了。」
元莞有恃無恐,脫了鞋襪,就在她對面坐下:「陛下想好如何解釋?」
「應該先問你為何盯著陸連枝。」元喬口中說著,手腕處也略微活動,希望可以解開。
然她的小動作未曾瞞過元莞。
元莞起身去柜子里摸索一番,找來一股端午用的五彩絲線,想而未想就給她接著綁上。
兩層束縛,想必不會有事,得意的眼角微微向上彎了彎。
她復又爬上榻,伸手就要解開元喬腰間的束帶,元喬微怒:「白日裡,你且安分些。」
「我只是想同陛下躺著說罷了,屆時陛下定會好好說話,不會欺我。」元莞慢慢地脫了她的外衣,可手腕被綁住了,就脫不下來,又是一重麻煩。
為眼前事所困擾,將興師問罪的那套已然拋去腦後,在想著要不要解開絲綢之際,元喬開口了。
「這些事不大好聽,我恐你會傷心,就未曾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