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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35:38 作者: 九皇叔/昨夜未歸
皇帝謙和,又並非是暴.戾之君,他們打著算盤,也是常事,正想著推薦何人開口,就見中書令回來。一人湊過去,笑著開口:「您可曾聽過陛下所釀的菊花酒?」
「早些年陛下輔政之際,得幸嘗過幾回。」魏律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臣僚察覺後,紛紛過來詢問,他只得打起精神應付,將話引回菊花酒上,「陛下所釀,自是好酒,不知今年可曾釀。」
「釀了,前些時日方聽聞,宰執去討些?」
魏律捋須一笑,算是應下了,心中依舊藏著事。
宮裡的元莞知曉中書內不穩,是因元喬動了魏律的肉,新臣舊臣之爭,只怕要開始了,如何平衡,也要看元喬的把jsg握。
午後,魏律就過來討酒,元喬恰好服藥睡下了,話傳到她這裡,才恍然知曉元喬的菊花酒竟如此受人喜歡,讓孤鶩回話:陛下未醒,明日午前再來。
孤鶩退下後,她不禁想起白樓,元喬的酒送去白樓,肯定能得高價。
這般想著,就令若竹帶她去酒庫看看,放眼去數,也不過十幾壇酒,魏律處再送些,就不夠了。
時至今日,她只喝過一次,那日心思都在趙原身上,也沒有品出好壞,這次見到就抱了一壇回去。
抱著酒回去,元喬就醒了,在內寢更衣,見到她手中的酒,笑了笑:「你怎地想起喝酒了?」
「魏律來為臣僚要酒,我才知曉陛下的酒讓人十分喜愛,就想著送些去白樓,定能賣高價,可是陛下處不多,我就只好自己先嘗嘗。」
「你何時成了財奴?」元喬揚了揚下顎,宮人的手自她頸間穿過,將衣領整理好。
揚首間,玉頸修長,添起兩分柔弱,看得元莞心口一顫,不自覺撇首,道:「白樓內進出不少,給陛下的情報亦派上大用場,些許酒罷了,也值得你說我是財奴。」
更衣後,宮人退下,殿內就剩下兩人,元莞已然打開酒封,湊近後聞了聞,好奇道:「你同誰學的?」
「德惠太後。」元喬道,她吩咐人去取酒盞來。
聞及德惠太後,元莞就將酒封好,睨著她:「病人能喝酒?」
「那你為何將酒取來?」元喬訕訕一笑。
「我自己嘗嘗,沒有說同你一起。」元莞將酒遞給殿外的若竹,道:「等陛下離開再試試。」
若竹被兩人弄得眩暈,捧著酒罈就這麼推了出去,元莞轉身就將殿門合上,走至元喬面前:「陛下既然下定決心,為何又要將自己困住?」
元喬的性子彆扭之極,若非年長,真想日日揪她耳朵,盯著她。
說話之際,步步逼近,元喬被她看著心中不是滋味,元莞又道:「覺得愧疚,就放棄。」
「你猶在,我不會放棄。」元喬罕見地表明心意。
「那陛下使的是苦肉計?」元莞不罷休,見她難掩羞澀,一步近前,徹底與她面對面。
面對她的逼迫,元喬後退一步。
元莞走了一步,直逼得她身後靠著案幾,猶如身在懸崖,退無可退。
兩人之間的氣勢不知何時早就調換過來,元莞目光平靜,相反,元喬有幾分緊張。
元莞忽而覺得撥開元喬身上那層外衣,看見的是迥然不同的人,羞澀、柔弱,碰一碰就會害怕,別有樂趣。
她傾身欺近,唇角貼向元喬。
元喬羞澀,不覺閉上眼睛。元莞停了下來,只靜靜地貼著,沒有動作。
她故意逗弄,元喬不自覺,緊張地呼吸紊亂,唇上驀地一涼,元莞鬆開了?
下一息,頸間一疼,她被迫揚首,元莞抵著她,氣息更加亂了。
元莞轉換陣地,去親吻、舔.舐頸間。
那裡讓元喬很敏感,整個身子顫.栗。
元莞卻揪著不放,牙齒摩.挲肌膚,感覺到陣陣發顫後,才故作大方地鬆開她,平視她驚顫的眸子:「我就比不得先帝、比不得德惠太後?」
元喬周身都被她的氣息包裹著,腦海里一片混亂,不知如何回答這句話,元莞見她不回,伸手又想掐她耳朵,她忙按住欺負她的手:「你與她們不同。」
「哪裡不同,都是魂牽夢繞,都是念念不忘,都是愧疚的人,都是一樣的。」元莞被她按住手,輕輕一掙扎就解脫了,依舊作勢要去摸她的耳朵,元喬羞惱,終究冷了神色,她趁勢道:「惱了?」
元喬不語,她自顧自道:「我也惱了,竟比不上死去的人,都說珍惜眼前人,你卻珍惜死去多年的人,如何不惱?」
元喬神色緩了下來,聽她的話後,解釋道:「我只是覺得……」
「覺得愧疚?你活在過去的陰影里,又嚷著喜歡我、留下我,是何意思?」元莞打斷她自怨自艾的話,見她沉默,不覺氣道:「本該是你來哄我,怎地竟還是我來寬慰你。」
賭氣的話讓兩人之間逼仄的氣氛陡然散開了,元喬展顏,笑意溫軟:「有你這樣哄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