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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35:38 作者: 九皇叔/昨夜未歸
元莞不願同她親近,往一側坐了坐,將小几置於兩人中間,不耐道:「那你來做甚?」
「同你說說話,你在看什麼書?」元喬漠視她的牴觸,拿起一側的書,隨意一看,上面的字並非是大宋文字,「你看得懂嗎?」
「你想說什麼?」元莞對她反感,想著豫王的事,就沒來由的煩躁:「你既騙我,又來找我做甚。」
「豫王的事,我並非真心瞞你,眼下你已經猜到了,要做什麼,我也不會攔你。」元喬也是為難,德惠太后的囑咐一直記在心,可與元莞發生衝突,她就不知所措了。
不如順其自然,不必逆天而行。
元莞掃她一眼:「你不管與騙人並非同一件事。」
「我未曾騙你。」元喬解釋。
「你既知曉是玉令為豫王所有,卻不言明;且假意將陳硯給我,他隱瞞不報,與我有何益處?」元莞愈發惱火,看著對面人平靜從容就想將人趕出去,沒來由地心煩。
她氣在這裡。元喬忽而輕鬆下來,「陳硯不知此事,你將他召來問一問,他或許還未查到。」
元莞不信,也不同她說話,將遊記奪了回來,起身趕客:「陛下該走了。」
元喬不動:「何必生氣,豫王要與蘇聞結親,蘇聞未曾同意,兩人都惱火。」
話意特別,元莞品出些許味道來,豫王結親是看上蘇聞的權勢,而蘇聞歷來不喜豫王,得知豫王有此心思,必然著急,想必回府後,兩人都不會罷休。
她看向元喬:「你將燈收回去。」
「我收了你的燈,禮尚往來,就該還你一盞。」元喬語氣雖輕,笑意卻深。
元莞恍惚回到為帝之時,元喬對她時的溫柔,口中又罵了一聲騙子,道:「那你將那盞燈還我,我將這盞還你。」
元喬不理她,罕見地笑意狡黠:「那你將菊花酒、將傀儡娃娃送還?」
「你……」元莞竟被噎得不知如何回答,菊花酒早就砸了,傀儡娃娃黏在台階上,連屍身都找不見了,哪裡能還她。
元喬不講理,她極為敏感地感覺出哪裡不對,「你怎地不講理了?」
「哪裡不講理?你要回你的禮,我要回我的,哪裡是不講理了?」元喬語氣照舊,只是眉眼處多了和煦的春意。
這般一說,也並未有錯,元莞理屈,依舊倔強道:「我還送了你……」話未說完就頓住,怎地感覺像是幼童,和玩伴玩得不好,就開始要回自己送的禮。
欲言又止後,元喬反靜靜等著她的話,神色溫軟,看得元莞想伸手捏她一下,想想兩人如今的身份,就只好罷休。
她不語,元喬則道:「我們對弈,可好?」
「不好。」元莞拒絕。
元喬又道:「我讓你三子。」
「讓了也贏不了。」元莞堅持。
元喬無奈,只得再妥協:「讓你十步,可好?」
元莞眼中湛亮,元喬再接再勵:「你若贏了,就將燈還我。」
元莞心動了,當即令落霞去取棋盤,又添一句:「你再將我的燈還我。」
她忽而有了信心,靈動許多,不再是死氣沉沉,元喬嘆氣,恍惚明白些什麼,但棋是不能輸的。
元喬下定決心不能輸,自然就不會輸,元莞竹籃打水一場空,連輸幾局後,覺得喪氣。
本想再來一局,朝臣求見,只得暫時放棄,元喬先離去,囑咐道:「下次再來。」
元莞沒應,不明白自己為何慘敗,低頭擺弄著棋子,也不去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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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喬並未說謊,陳硯一日後就來稟報圖案在豫王身上見到過。
元莞不滿,「你查的速度慢了很多,辦事也不謹慎。」
陳硯汗顏:「臣確實不如皇城司辦事迅速。」
人就在眼前,也不好將人晾著,元莞吩咐他親自去盯著豫王,將他近況都記錄下來。
陳硯有苦難言,這些小事隨意吩咐人就成,實在是用不上他。元莞是在懲罰他辦事不盡心,也無法辯駁,只得領命而去。
他一走,內侍處就來了消息。那名內侍改扮出宮,去了花閣。
在花閣內待了半日,喝得半醉,才回宮而來。跟著進花閣的人,將他所為都告知元莞。
元莞不知花閣是何地,只當是酒樓,問道:「他就一人飲酒?」
「並非,要了一名女子,兩人飲的。」
她就不明白了,內侍同女子喝什麼酒,「你將那名女子盯著,看她去了何地,見了何人。」
「這、花閣中的女子每日都會見到形形色色的人,怕是不大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