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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35:38 作者: 九皇叔/昨夜未歸
說了一半,落霞就乖巧地閉上嘴巴,覷她一眼,及時認錯:「和您一點都不像了,您睡覺可乖了,睡的時候是什麼模樣,醒來就是什麼模樣。」
「你騙我之前先別臉紅。」元莞沒好氣道,看著小人圖,感覺面子里子都丟得乾淨了,不自信地問落霞:「我睡覺當真是那樣嗎?」
落霞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不是、不是,您可安分了。」
元莞嘆息,最後沒辦法才道:「以後我睡覺,不許她進來。」
落霞連連點頭,思索一陣,又有了問題:「陛下今日等您半日,您回來的時候是醒著的。」
元莞眸色陰沉:「以後不許她進福寧殿。」
前些時日不來的,好端端怎地又來……陡然想起上次盤問內侍之際,是她引狼入室的。
想到那頭『狼』,她又生悶氣,往日裡貞靜自持的人,怎地就變了,她思索近日發生的事,還是想不通,眼下又見不到人,看著紗燈,這口氣不能咽下去。
她托腮想了一陣後,不知元喬弱點是什麼。
或許跟隨她的陳硯知曉,明日喚陳硯來問問,再作打算。
翌日,陳硯出城而去,未曾接到她的傳召,反是玉令圖案的事查出些許線索。
有人在豫王身上見過同樣玉圖案的玉。玉佩圖案不同,臨安城內想要出相同的並不多見,豫王二字傳入元莞口中,她恍惚覺得此事或許可解。
只是不知為何豫王偏偏針對她,按理來說,豫王要的是儲君的位置,她又不干涉此事,沒來由地給她設圈套做什麼。
思來想去,她令人給內侍傳話,謊言告訴她蘇聞已倒戈,令他快些行事。
蘇聞是權臣,分量極重,內侍得到話後,不敢自作主張,肯定要找人拿主意。
話傳出去後,陳硯午後才歸,匆忙趕至福寧殿。
元莞令人給他看座奉茶,陳硯被突入其來的熱情攪得心中發亂,連連稱呼不敢,元莞不同他多話,開門見山道:「我就想知曉陛下喜歡什麼,厭惡什麼。」
這是在打聽皇帝的喜好。陳硯陡然鬆了口氣,唯恐她問些不該問、令他為難的話來,便謹慎回道:「陛下性子淡然,無特殊喜好,置於厭惡,好似也沒有。」
這麼一說,元喬就像是不染人間煙火的人,元莞不信,道:「你莫要糊弄我,她是人,自然會喜歡什麼、厭惡什麼。」
陳硯道:「臣不過是奉命行事,不敢窺探陛下的喜好。」
想想也是,元喬性子內斂,喜怒不形於色,臣下也不能窺探,她放棄了,打發陳硯離宮。
回殿後,看到那盞燈就覺得礙眼,旋即提著燈去興師問罪。
豫王的事,也需同她計較一番,圖案既是豫王府,陳硯就該知曉,可至今陳硯都未曾說,想必就是瞞著她的。
必然是元喬吩咐的。
元莞氣勢洶洶地提燈去垂拱殿。
午後天氣暖和,殿外的朝臣三三兩兩,未及台階,孤鶩就大步迎了過來,笑道:「您有事?」
元莞一眼都不看他,略過他,直接要入殿。孤鶩得了白眼,忙跟過去:「陛下怕是沒空見您,要不等一等?」
「你從我眼前離開,莫要再說一字,不然……」元莞上下打量他一眼,目露威脅。
孤鶩悻悻地退下去,任由她直接推開殿門,其餘朝臣許久不曾見到廢帝,目露詫異,拉著孤鶩詢問。
進殿的人方推開殿門,就見到走來的元喬,她瞪了一眼:「我有話同你說。」將手中的燈遞給她,冷漠道:「太醜。」
元喬向後看了一眼,不去接燈:「容後再說。」
「不需容後,你把它燒了即可。」元莞將燈塞至她手中,燙手的山芋趁早丟掉。
元喬無奈道:「你還有何事?」
「有。」元莞道,豫王的事還需說清楚,她心中憋著一口氣,也不加掩飾,逼近著元喬,低聲道:「那個圖案的事,你不想說說嗎?」
「說、說什麼?」元喬沒來由被她看得心中發慌,將燈置於案上,回身就見元莞走來,她下意識往後退,解釋道:「豫王、豫王的事,我會同你說的。」
「那你說。」元莞等著。
元喬被她這麼一盯,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手扶著案幾,往後躲了躲。
兩人相持不下,窗下的人聞聲看了過去,總覺得兩人像是在鬧彆扭,見到皇帝面色發紅,狐疑地走近,揖禮道:「陛下、元姑娘。」
元莞聞聲一驚,回頭看著發懵的陸連枝,語氣緩和:「你為何在這裡?」
第61章 溫柔些
陸連枝今日而來, 本是為布蘇通商一事,剛說了幾句,就聽到有人殿門開啟的聲音, 只當是尋常伺候的宮人, 也未作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