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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35:38 作者: 九皇叔/昨夜未歸
兩人復又坐回桌旁,菊花酒咕嘟咕嘟燒得翻滾,陸連枝將酒取了下來,給元莞斟了一杯,道:「你若對那些書有興趣,大可來找jsg我,或者去找我阿爹也可。」
元莞頷首,兩人將一壇酒飲盡後,才要出門各自散去。
從頭至尾,那對玉耳環都未曾送出去,孤鶩不知,只當送了,元莞有些醉,直接回福寧殿。
孤鶩將人送去後,則回垂拱殿復命,元喬問起陸連枝的相貌。
雖說是隨意一問,孤鶩品出些許不尋常來,不好說兩人在雅間內待了許久,模稜兩可地回答:「縣主言辭談吐都很好,看來學識頗深。」
「相貌如何?」元喬重複道。
孤鶩嘆氣,耍滑道:「臣不大懂女子美不美,縣主在臣眼裡,就只是順眼罷了。」
元喬聽後,也不曾說話,闔眸吩咐孤鶩退下,又想起元莞醉了,讓若竹去送醒酒湯。
今夜元莞自然沒有過來,元喬一人用膳,她不在,也無人讀奏疏,孤鶩問可要尋陳硯過來,元喬拒絕了。
孤鶩不好再問,俯身退出去,元喬一人在殿內坐了許久,若竹伺候她梳洗歇息。
次日太醫來診脈、換藥,元喬眼前出現白色的光,刺眼的很,她又閉上了,眼角滑過淚水。
太醫道:「陛下今日不必急著用眼,再用一回藥。」
元喬頷首聽了,換過藥後,等著元莞過來。
酒醉的人翌日哪裡能夠來得早,元喬等不及,讓孤鶩去福寧殿問問,順便帶著太醫診脈。
孤鶩去後,元莞才起,昨日的菊花酒後勁太大,起初喝了尚可,與陸連枝分開後就覺得不妥了,頭暈乎乎的,睡了一夜才覺得好受。
落霞免不得嘮叨幾句,她只得聽著,聽過才見到孤鶩帶著太醫來診脈。
她揉了揉腦袋,這次沒有拒絕太醫診脈,很配合地聽話,宿醉頭疼,脾胃燥熱,太醫盡職地開了滋補的藥方,落霞緊張地去取藥了。
元莞全身無力,詢問垂拱殿可有事,今日無事就不去了,她靠在寬榻上,精神不濟。
「您這是飲多了,您若不舒服就不過去,臣去回稟陛下就成。」孤鶩不好勉強,領著人回去了。
聽聞是酒醉惹得頭疼不舒服,元喬也並未再說什麼話,元莞並非嗜酒的性子,昨日飲酒只怕也是開心之故。她不好多加猜測。
元莞不過來,朝臣依舊會來稟事,多是賑災一事的進展,還有藩王封地近況。
豫王在前給朝廷獻糧,起了領頭作用,其他藩王不好漠視,都根據封地情況都獻了少許,但都不及豫王多。各地捐獻,以少聚多,湊在一起也是不少了。
得到糧食後,也未曾耽擱,直接送去受災的郡縣以解開燃眉之急。
雪災一事完善解決,陳硯處帶來的消息不大好,昨日那名內侍在宮內遊走,就連殿前司的禁軍也被他煽動了,人數雖說不多,可不保證時日久後,會不會發生大的變故。
陳硯道:「臣之意是現在就將人拿下,防患於未然。」
元喬覺得不妥:「眼下將人拿了,他若一口咬定是元莞指揮,又該如何?」
「她與內侍說了許久的話,不難保證就是無辜的,陛下可要防一防,尤其眼下她接觸朝政……」陳硯不好將話說全,那名內侍可疑,也是在見過元莞之後才四處遊走的。
從皇位上被拉下來,有幾人能夠心平氣和,元莞年歲不大,有報復心也是常事。
「是內侍攔住她,而非她主動尋人,可見她也是方知曉此事,你莫要驚動內侍,仔細跟著,如何做,你該懂。記住,切莫牽扯到元莞。」元喬不信他的話,元莞若真想奪回帝位,數日來不會這麼安靜。
簡而言之,她若有心,只怕早就動手,不會等到今日。
陳硯勸不動她,只得領了吩咐去辦事。
元喬想起不喜元莞的豫王,心中多了估量,詢問孤鶩:「豫王最近做什麼?」
「豫王先是購置糧食,待送走糧食後,便整日在府內設宴,納了許多歌姬伶人,揮霍無度,與舊日無異。」孤鶩道。
元喬想不通哪裡不對,或許眼睛看不見,思路被壓制了,反應慢了些。
元莞不在,若竹便代了她,將奏疏一本本讀過元喬聽。若竹只會讀,其他不懂,元喬習慣元莞在旁提意見,一人苦想之際,心愈發空的厲害,坐立難安。
耳畔是若竹的聲音,卻不知該如何批閱奏疏,若竹盡職地一遍又一遍地讀,元喬都沒有回應。等了許久,直到腿腳站麻了,元喬都沒有再說話。
垂拱殿往福寧殿送些滋補的人參,內侍親自送到寢殿,元莞趴在榻上看著陸連枝送的書,聽聞是陛下,不覺皺眉,起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