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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35:38 作者: 九皇叔/昨夜未歸
「臣令人一路跟著,不想出城後,就有人將人截走了。臣帶人去追,發覺人又回到臨安城了。」
回到臨安城?元喬不解,想起豫王往日的作風,心中擔憂更深,吩咐陳硯:「去找人,既然不願走,就不要留了,也不用令人去見豫王。」
第38章 威脅
皇城司辦事歷來謹慎迅速, 孤鶩將人帶回宮裡,悄無聲息,就連元喬也未能察覺。
人是皇帝讓抓的, 雖說不知為何, 他照舊將人關在皇城司的牢里,皇城城司內勢力錯根盤雜,令人將知悉的人嘴巴都關嚴實了, 元喬也不會知曉。
令人蒙上眼睛來審,因是大長公主的人,孤鶩不好動刑,免得給陛下帶來麻煩。
冬日牢內濕暗, 寒意從衣服內滲入肌膚, 孤鶩令人剝了那人的衣裳,一桶冷水潑了上去, 凍得那人牙齒都在發顫。
孤鶩道:「名字、來臨安城做什麼?」在他身上搜到入城文牒, 人並非是在臨安城內長住的,文牒上的名姓都是假的, 不可信。
那人渾身發顫,凍得說不出話來, 知曉自己身處險境, 不敢隨意說話,支吾道:「我等是尋大長公主辦事, 你們若不放人、必有後難。」
「辦何事?」孤鶩皺眉。
「我們乃是大長公主親眷的家臣,你們可要想好了。」
孤鶩不耐煩, 親自提了一桶冰水澆到他的頭頂上, 眼見著髮絲上凝結著冰,厲聲道:「若不再說, 可就將你扔進冰湖裡活活凍死。」
皇城司審問,就算不動筋骨也可將人折磨得死去活來,不到子時就問明身份。
人是豫王府邸的家臣。
皇帝早就歇下了,孤鶩不敢去打擾,等天明之際才稟報給皇帝。
「豫王的人?」元莞揚了揚下顎,落霞的手繞過脖子,給她整理好襟口,她覺得不舒服,自己去整理,順口道:「來京做什麼,可曾驚動了大長公主?」
孤鶩道:「說是替豫王辦事,給大長公主送了些禮,人是在城外抓回來的,想必此時大長公主已經知曉了,那您怎麼做?」
「jsg知曉又如何,她若來尋朕,朕也好問問是何禮。」 元莞心無畏懼,看著銅鏡里自己身上的簡單常服,眉眼閃過不羈。
她是皇帝,為何要害怕。
「可曾說是什麼樣的禮?」
孤鶩回道:「未曾說,只道是一長方木盒,不敢打開來看。」
「一方木盒?」元莞詫異,豫王千里迢迢送禮,必然是重大禮,置於木盒裡會是什麼?豫王直接送錢?
她疑惑不解,吩咐孤鶩:「再問,朕必須知曉木盒裡是何物。」
「是,臣這就去。」孤鶩急忙退下。
一旁給皇帝更衣的落霞聞兩人對話後,極為不解,大膽道:「陛下與大長公主之前和解,眼下發生大事了?」
落霞與孤鶩不同,居於後宮,眼見淺了些,擔憂陛下又在大長公主手裡吃虧。
且之前陛下受傷,大長公主日夜照顧著,情分猶在,也不似作假,她不明白,好端端地又為何同從前一樣敵對。
「無事,你看那紅梅,還是她送的。」元莞不在意,她喜歡元喬是真,也不願元喬同豫王牽扯,早日斷清為好。
案上的紅梅經過一夜,已有些頹靡,放在白瓷瓶里還是很艷麗。她走過去,摸了摸枝丫,認真道:「朕不過是想知曉豫王做些什麼罷了。」
落霞不懂政事,乾巴巴地站著,也不敢再回話。
昨日出宮玩,今日不能再去了,太后來邀請數次,拖延不得,今日無事,不如去一趟,也好令太后死心。
慈安宮與往日不同,宮門前冷清不少,皇帝入內後,太后身旁的宮人親自來迎。元莞睨她一眼,也不理睬。
太后雖說無權,宮內一應用度與往日一樣,照舊奢華。
兩人見面後,太后寒暄幾句,皇帝一一都答了,面上恭謹,語氣卻是散漫,太后冷笑,道:「陛下得了殿前司,想必也是高枕無憂了。」
皇帝不應,謙虛道:「殿前司是太后相讓的,不過不能便宜元喬罷了,再者朕除去殿前司外,也無甚權柄,依舊在元喬之下。」
太后從劉家被抄後,就未曾再出過門,並非是傷心劉家的人都不在了,而是心疼自己的權勢。需看著皇帝一步步走起來,她才有了機會,雖說皇帝不聽話,可到底還是皇帝,待親政後,比起劉家更為有用。
孰輕孰重,太后掂量得清,眼下不能將皇帝惹了,還需安撫,她笑道:「徐徐圖之,方為上策。蘇相輔助你,就已很好。眼下元喬手中有兵,你是比不過的,不如安撫武將,與元喬平衡,陛下才有機會。」
安撫武將?元莞沒來由地想到秦國公,她裝作不知曉,問太后:「如何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