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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3:35:38 作者: 九皇叔/昨夜未歸
「確實是不知好歹。」太后附和一聲,意味悠長,元莞不接話,她就懶得虛與委蛇,直接道:「陛下該有子嗣了,有了子嗣,便是大人,到時元喬再沒有理由不還政治。」
端著酒杯的元莞猛地一顫,手中酒杯就握不住了,臉色一紅,支吾不言。
她正值年少,乍聽此言,羞澀難耐,太后再接再厲道:「那夜過後,我瞧著陛下對元喬似是改觀了,莫不是當真喜歡她了?」
太后在宮內多年,對於女子的心事多少知曉一下,七夕那夜,皇帝與元喬同行,欣喜而歸,她就猜測其中必不尋常的。
她摩挲著杯壁,徐徐道:「就算元喬是豫王所出,也是你的敵人,饞她的身子可以,莫要失去本分。不過你若聽話,我也可助你再次嘗嘗她的味道。」
元莞心中犯嘔,喝下去的酒在胃中翻騰,低首不言,太后當她是害羞,不再說元喬,又令她喝了幾杯酒,道:「方才那二人,陛下可喜歡?」
「我不喜歡。」元莞生硬道。
聞言,太后並不生氣,反點頭道:「我也不喜歡先帝,可是還是去爭寵,你該知曉眼下的境地,由不得你喜不喜歡了。你的位置,都快被元喬奪去了,喜歡二字很重要嗎?」
元莞起身就走,不想再聽下去,腦袋幾分暈眩,她匆匆就走,門檻跨不過去,跌了下去,她又匆忙爬了起來,喚來落霞離開。
她不能再逗留了,趁著還有幾分清醒,速回宮殿為上。
每回太后要做什麼,她都無力反抗,但要子嗣就是不成。那二人一看便是劉家的人,她無端又噁心了。
出殿後,未及上車輦,元莞就掩飾不住,伏著車輦嘔吐起來。
許是因為酒醉,又許是被太后的話噁心到了,吐了一刻鐘才停止下來,一回眸,就見到那二人並肩站著。宮人肌膚勝雪,美貌無雙,比起周暨,也是不差的。
她更加噁心了,冷厲地看了一眼,坐上車輦就走了。
那二人先是駐足,再見皇帝走了,動了動腳步跟了上去。落霞瞧見後,也明白過來,厭惡地瞪著他們。
車輦上的皇帝經過風吹後,感覺胃裡一陣難受,兼之幾分醉意,望著月色,感覺月亮重影,大概醉糊塗了。
回到寢殿後,周暨站在外間,見到她回來,欣喜地跑著過去,未曾注意到跟著的二人,她打量著皇帝,大膽地伸手扶她。
皇帝心高氣傲,不願被人小覷,掙扎著自己走下來,拍了拍周暨的肩膀:「你是皇夫嗎?」
周暨呆呆地點了點頭,元莞桀驁道:「那你將那二人趕走,不然你的皇夫位置就不保了。」
她並非是危言聳聽,周暨也懂得她的意思,想了想,不知所措道:「怎麼趕?」
抬腳的元莞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她這位皇夫不僅膽子小,腦子還笨,她嘆了口氣,道:「你回寢殿,朕自己解決。」
「陛下如何解決?」周暨不肯走,見她醉得臉色通紅,心生幾分擔憂,酒醉了最容易辦事的。她怨恨地看著那二人,擼起袖口就要走過去。
皇夫氣勢洶洶,二人都傻了眼,忙作揖行禮,皇夫則道:「你二人速回去,這裡有我即可。」
皇夫之色,雪白間透著紅潤,許是故作兇狠,瞪著人的眼睛都無神。兩人對視一眼,並不在意她,只俯身道:「太后懿旨,怕是不能答應皇夫。」
兩人不走,拿太后做筏子,周暨偃旗息鼓了,她鬥不過太后,轉身就走向殿裡,心裡一計,令人去尋大長公主來。
她回殿,那二人自然跟著,她小跑著入殿,見皇帝倚靠在寬榻上,眉眼擰著虛弱,似是又病了。她緊張道:「陛下,那二人怎麼辦?」
「你先離開,不然太后會怪罪你的。」元莞想打發她走,畢竟同一陣營內,以後還需靠周暨來擋著那些不安分的人。
周暨不肯走,元莞就嚇唬她:「我將那二人剝了衣服,掛在宮門口,你要看嗎?」
周暨身上起了一層疙瘩,想起皇帝逼她侍寢那次,也是要令她脫了衣裳,她不寒而慄,不待皇帝催促,就領著人跑了。
元莞本覺得頭疼,見她這番慫樣,笑得伏榻咳嗽幾聲。
笑過後,想起那幾人還在外間,復又坐直身子,將二人宣進來。
皇帝慣愛欺負皇夫,這並非是什麼秘密,二人入內後,膽顫心驚。皇帝生得好看,尤其那雙藍眸,添了幾分不一樣的美。
兩人是兄弟,生得很像,舉止動作都是一樣的,晃得元莞眼睛疼,她招手示意二人走近,「太后令你們侍寢的?」
兄弟二人不敢回話,面色帶紅,他二人似是尤物,倘若旁人在,只怕就會動心了,奈何皇帝醉了,重影疊疊,只覺得一陣噁心,她強壓制下來。
皇帝隨意召進一人,將另外一人趕了出去,她唇角彎了彎,狀似天真道:「太后教你什麼,你給朕演一遍,如何?」
劉宴聞言後,大膽地走過去,皇帝抬首:「就站在那裡,別動,朕看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