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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25:41 作者: 不可一世的甜文殺手
    結果,他不為所動,甚至在休息的間隙,還不忘抽一張紙巾給她擦眼淚,揉揉她腦袋,時不時還會把她抱起來挪動到另一個健身器材的凳子上。

    「你不同我講話,那在床上我也不會再叫給你聽了!」

    這個威脅說完,她自己都覺得沒有一點威懾力,季岑聽了以後果然沒什麼反應,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開始繼續練腿。

    望舒和氣餒地垂著小腦袋,手指卷著自己的長髮無聊地玩著。

    在健身房發泄了兩個小時,季岑的情緒才逐漸趨於平穩。

    看著鏡子裡,汗滴正從臉頰滑落的自己,季岑突然笑了下。

    不叫給他聽,這個主動權掌握在他手裡不是嗎?

    他好不容易硬起來的一顆心,在沖完澡出來,看到窩在沙發上,紅著眼睛和鼻子,眼淚汪汪望著他的望舒和時,再次軟得一塌糊塗。

    他嘆了口氣,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到她身邊蹲下,將背留給她。

    季岑看她的那一眼,有不舍,有無奈,望舒和知道,他心軟了,於是她鬆開掐著自己大腿的手,慢吞吞地爬上男人的背。

    「真的不同我講話了嗎?」

    剛洗過澡,他身上只剩下沐浴乳的清香,肌肉和脖子以及手臂上的青筋因為充血所以形狀比以往更加明顯,性張力和荷爾蒙氣息簡直爆棚。

    如果不是昨晚季岑弄得太狠,早上來一次也無妨。

    「小九,瑞士那個男人是誰?」

    如果是尋常的醫院,他輕而易舉就能查到,但偏偏那所私人醫院曾經屬於望家,一切信息都被加密。

    除了性別是男的,其他一概查不到。

    時隔一周,男人冷不丁的開口,可問的第一個問題就讓望舒和呼吸一窒,她摟著男人脖頸的手緩緩鬆開,身子慢慢往下滑。

    等站在地面上以後,前方的男人緩緩轉過身,沉如寒潭的眸子定定地望著他。

    他剛洗過澡,發梢還在滴水,以往覺得無比性感的場景,現如今只有身居上位者的陰沉駭人。

    男人如炬的目光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鎖著她的喉嚨,讓她嘴唇囁嚅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她失語的片刻,又聽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小九,我那晚說的話不是開玩笑,你不和我坦白,這事過不去。」

    「過不去會怎麼樣?」

    她能聽到自己發顫的聲線,

    「我們說好了,開放式婚姻,我......」

    話還未說完,男人食指抵在她的唇邊,將她接下來的話打斷,沉默許久,他忽地笑了下,眸子裡蔓延著她看不清的情緒。

    「小九,你不該在這個時候惹怒我。」

    ——

    維多利亞港的夜景依舊璀璨爛漫,望舒和坐在雲端之上的酒店房間裡,一個人抱著一瓶紅酒慢慢品著。

    明天就是董事會了,她卻思緒紛亂。

    剛剛奶奶打電話讓她回去吃飯,她以工作的理由說明天晚上再回。

    她現在的狀態,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不對勁,不能再讓奶奶看了後擔心。

    一瓶酒見底,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撈過,劃開屏幕,點開那條信息:

    [方便打電話說嗎?]

    她毫不猶豫地回撥過去,響了三聲後,電話被接通,一道男聲傳來:

    「我從二級市場買入了5%的港信股票,你現在手裡有多少?」

    「8%。」

    望舒和捋了捋微微有些散亂的長髮,開了免提後將手機放置一旁,雙手環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眺望著正在駛入維多利亞港的郵輪。

    「遠遠不夠,」

    那端的聲音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我們加起來只有四票投票權,和13%的占股比例,得想辦法擴大。」

    奶奶和媽媽在董事會的投票權都留給了她,再加上蘇澤西的一票,一共四票,董事會一共15個席位,二哥常年不參與公司事務,處於棄權狀態。

    Gerry,應該是大哥那邊的人,除此之外,季岑,在董事會也有席位,也有投票權。

    但,他們吵架了。

    她問:

    「現在還能不能繼續從從二級市場悄悄買入。我大哥那個人很警惕,我害怕我們直接找券商或投行會打草驚蛇。」

    「大小姐,你眼前不就有一條便捷的路嗎?」

    蘇澤西意有所指的話讓望舒和沉默許久,她靜靜地聽著他分析利弊後得出的結論:

    「你老公肯定有辦法,找他是最快,也是最安全的選擇,但前提是你們夫妻在一艘船上。」

    望舒和有些為難地咬了咬唇:

    「再看看吧,他不見得會出手相救。」

    ——

    電話掛斷,蘇澤西艱難地抬起還有些疼的手臂,沖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男人揚了揚手機:

    「季總,你也聽到了,我和大小姐真沒除了合作以外的關係。」

    「另外,你們夫妻吵架,不要拿我撒氣,我還是個傷者。」

    昨天他在瑞士機場候機的時,被幾個黑衣保鏢模樣的人直接架走,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塞上了一輛豪車。

    大病初癒的他壓根不是這群渾身都是腱子肉的人的對手,於是乖乖配合,旁敲側擊地詢問他們要幹嘛,並表示自己很窮,沒有錢可以給,讓他們要撕票的話最好快點。

    誰知那群人跟聾子啞巴似的,聽了就當沒聽見,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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