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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25:41 作者: 不可一世的甜文殺手
什麼垃圾紅酒,口感太澀了。
藥效上來,她迷迷糊糊睡去。
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又響,直到自動掛斷。
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
她趴在床上,眼睛半睜半閉,把一隻手臂從薄被裡伸出,摸索著按下床頭的開關。
滴——
不遠處的窗簾緩緩打開,經過玻璃稀釋的陽光變得輕盈柔和,落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空調的清涼和陽光的溫暖在空中發酵,稍稍緩解瞭望舒和醉酒後脹痛的太陽穴。
她翻了個身,將被子壓在身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後,揪過一隻枕頭,抱在懷裡,然後摸過床頭的手機。
太陽穴就像被針扎了一樣痛,四肢發軟無力,心臟像是被塊石頭壓著一樣,悶得喘不過氣。
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點開電話簿,準備給滬城的家庭醫生打電話,讓他們過來一趟時,先看到季岑的未接來電,昨晚十一點左右打的。
「算了,先給他回一個電話吧。」
——
華盛集團會議室。
季岑將手上的文件重重地扔在桌子上,眼皮輕抬,掃視了一圈項目組成員,淡淡道:
「一周過去了過去了,你們連個方案都做不出來,怎麼,要我親自做是不是?」
男人嗓音平淡中透露著駭人的壓迫感,狹長的眸中迸射著鋒利的寒光,陰冷又狠戾。
和那天晨會的風和日麗相比,今天上午的會,堪稱疾風驟雨,血雨腥風。
項目組的負責人和成員被罵得頭都不敢抬,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程馳拿著還在響的手機快步走進來,壓低聲音在老闆耳邊解釋:
「sir,太太的電話。」
救世主終於來了!
季岑難看的臉色稍稍緩和了幾分,接過手機,邊滑動接通邊往外走,嗓音低沉又溫柔:
「小九,怎麼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先從揚聲器中傳來,像是被子布料的摩擦聲,應該還沒有起床。
想到女人早上醒來時懵懵懂懂,呆萌愛嬌的模樣,季岑心軟得一塌糊塗。
也忘了去生氣。
冷峻的眉眼如同冰雪消融,變得柔和,他耐心地站在落地窗前等待妻子的回答。
幾秒鐘後,聲音傳來:
「唔......沒有事,我看你昨晚給我打電話了,昨晚我睡得太早了,現在剛醒,所以給你回個電話。」
女人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剛醒的慵懶和低啞,像是絲絲電流,順著耳膜鑽入心底。
小九這是主動給她回電話,還是在醒來的第一時間?
這讓季岑昨晚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渾身是說不出的暢快,語氣也是掩不住的輕鬆愉快,他問:
「嗯,昨晚睡得好嗎?」
「不太好,老公,那個藥好像有副作用,我好不舒服,你能幫我喊一下家庭醫生嗎?」
「我在君度酒店,3501......」
說著,女人的呼吸猛得變得有些急促,聲音驟然也有些無力。
季岑烏沉的眸子猛得一縮,握著手機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眸中的溫情迅速被肉眼可見的緊張所取代。
「好,我馬上過去。」
望舒和本來打算回完季岑的電話自己通知家庭醫生。
但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就像夏天撲面而來的熱浪一般,讓她無法抵擋,無處可逃,只能生生忍受下來。
呼吸急促,頭腦發脹,四肢霎時失去所有的力氣,心臟也跟著一抽一抽得疼。
紅潤的小臉變得蒼白,唇色剎那間盡失,光潔的額頭上泛著細密的汗珠。
出於求生欲,她只能求助於電話那端的季岑。
程馳看了眼老闆拿著手機離開的背影,又同情地看了眼項目組成員,悄悄嘆了口氣,嘴角卻是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這才公平嘛,不能只有他一個人承受老闆的怒火。
這幾天,他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更加切身體會到了老闆旺盛得不似常人的精力。
譬如,他能在開完長達七個小時的併購會議以後,在凌晨兩點,將大洋彼岸辦事不利的基金經理罵得狗血淋頭,噤若寒蟬。
與此同時,老闆的情緒管理能力也極強。
譬如,前一秒還在因為股市震盪,低價清倉退出而陰沉著臉,說真是養了一群沒有預判能力的廢物。
下一秒就能因為太太的一個電話眉開眼笑。
但今天,他看到老闆接完電話以後臉色大變,先是匆匆取消會議,緊接著又喊上生物製藥部門的專家,迅速離開公司。
十分鐘後,三位家庭醫生和華盛生物製藥領域的一位專家,出現在凱度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
家庭醫生看了確保人沒事後,先行離開。
製藥專家則留下,拿著去年公司新推上市的一款藥,問道:
「太太,這個藥您多久吃一次?」
望舒和虛弱地靠在季岑懷裡,想了想,弱聲回道:
「一周三次到四次。」
其實是每天,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後望著她的目光變得灼熱。
她心虛地咽了咽口水。
是正常的頻率啊....
專家皺眉,因為正常所以才奇怪。
太太這個樣子明顯就是藥物不良反應引起的併發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