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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25:41 作者: 不可一世的甜文殺手
窗簾在此時緩緩升起,她望向窗外,盪開雲層的金色日光霎時從全景落地窗傾瀉進室內,季岑抬手幫懷裡的人遮了遮略微有些刺眼的光,單手抱著她往浴室走。
「你不工作嗎?」
她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了牆上的表,已經十點了,今天是周五。
「公司上四休三。」
他名下的公司,無論是國內的華盛集團還是國外的度和資本,已經全部實現了朝十晚六,上四天,休三天的工作制度。
他是老闆,對工作時間的安排更加靈活。
季岑將女人放在盥洗台上,伸手按下牆上的開關,窗簾緩緩落下,將三面落地窗的浴室遮得嚴嚴實實。
望舒和看著從窗簾縫隙中滲出來的光,想到昨晚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時她一個人待在床上的場景,用腳尖輕踢男人的膝蓋,嘟囔道:
「我不喜歡這個房子,樓層太高了,昨晚你回來之前,吹好大的風,樓都在晃,我都要嚇死了呢。」
「嗯,上東區那邊有獨棟,從長島回來,我們搬去那裡。」
樓層太高,稍微有些風就會搖晃得厲害,聽到她說怕,季岑後悔昨天沒冒雨早點回來陪她。
他把擠好牙膏的電動牙刷塞進她手裡。
她單手撐在身側,一條腿翹起,腳踩在正在刮鬍子的男人的膝蓋上,邊刷牙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們公司工作制度這麼好的嗎?我要是打工人一定選你們公司。」
她家裡的港信集團在港城是出了名的愛壓榨員工,被譽為資本家的印鈔機。
「你想去的話給你安排一個秘書的職位。」
「啊不要,我不要搶Cathy的位置。」
「不算搶,可以單獨給你設一個職位。」
「什麼位置呀,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那樣的位置嗎?」
直升機停在坪在公寓頂層的停機坪,從曼哈頓飛到長島大概30分鐘左右。
兩人帶著情侶款的鴨舌帽,穿著同色系的休閒裝,牽著手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掠過金光閃閃的哈德遜河時,和迎面飛來的軍用機打了個照面,望舒和正準備拿起相機拍下這個畫面時,看到駕駛艙的人對她比了個禁止拍照的手勢。
「反恐演練不封鎖空域嗎?」
看到軍用機,她下意識以為是有什麼演練。
「應該不是反恐,那是架戰鬥機,機翼上有烏克蘭的國旗。」
望舒和頓時瞭然,此時前方的飛行員詢問道:
「先生,太太,我接到遊輪負責人的消息,遊輪已經在長島附近的海域就位,我們是直接落地遊輪還是先到漢普頓?」
他們兩個在長島的莊園位於漢普頓南,望舒和只去過一次,還是去年結婚紀念日的時候,去看了煙花秀。
「直接去遊輪上吧,開得遠一點,我想曬一下日光浴。」
12米長的私人遊輪,帶有停機坪和私人泳池停泊在金光閃閃的海平面上。
呼嘯的海風和直升機的螺旋槳扇起的強風將女人一頭奶金色的長捲髮吹得紛飛,季岑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幫她按著鴨舌帽,貼心提醒:「小心台階。」
剛下步梯,管家和侍者就迎了上來,望舒和看著面前烏泱泱的一群人,皺了皺眉,偏頭同季岑低聲耳語:
「我們先去換泳衣?」
「嗯 。」
季岑用眼神制止了想要跟上來的管家和傭人。
「不喜歡這艘郵輪?」
維多利亞號是今年三月份他剛買入的一艘遊輪,今天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下海
「沒有,不喜歡那麼多白人男性。」
「那下次換一批。」
季岑以為帶著人在長島玩三天能讓她心情好一些,但看著女人一天到晚都不見個笑意的臉,他明白自己低估了暴風雨夜裡的雷聲對她產生的心理影響。
在離開長島前的那個下去,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望舒和窩在落地窗前的吊椅上,看著院子裡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時,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那是她的心理醫生。
一次不愉快的心理治療很快就結束了,心理醫生朝等在門外的季岑無奈地聳了聳肩:
「還是老樣子。」
一句話都不說,將自己的內心封鎖的死死的。
「那些她忘掉的記憶沒有從大腦中消除,而是深藏於根部,無時無刻不影響著她的情緒。」
「謝謝,麻煩了,司機在門口。」
季岑微微頷首,繞過心理醫生,上樓去了主臥。
「小九?」
他反手帶上門,朝床上鼓起的那個小包輕喊了一聲。
「別喊我,死掉了。」
聲音嬌蠻,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
「胡說什麼?」
季岑蹙眉,他聽不得這個死字從她口中說出。
他居然還敢質問她!
望舒和一把扯掉臉上的被子,蹭地一下坐起身,像是炸毛的小奶貓,將身後的枕頭狠狠丟在季岑的身上,沖他嬌聲戾氣道:
「就是快要死掉了,如果我再發現有心理醫生靠近我,我就會死掉。」
說什麼帶來長島散心,明明就是把她騙來看心理醫生!
臭混蛋!
「小九,不許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季岑難得冷臉沉聲,整個人被低氣壓環繞,望舒和的性格屬於遇強則更強勢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