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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葉子急得想要解釋，可越著急越說不好話，嘴裡嗚嗚咽咽的。

    謝嶼站在門口擺弄寧寧前些天栽種的辣椒苗，聽到她的聲音，手下用力，脆弱的辣椒苗斷了。

    他面不改色地扶起斜躺在泥里的小苗，假裝無事發生，進了門，附和道：「實在是不該吃花，罰他今天不許吃晚飯。」

    「對，你今天不許吃晚飯。」寧寧頓了一下，又補充，「夜宵也得推遲一個時辰。」

    寧寧說完後，轉身去廚房拿調羹，沒看見謝嶼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小葉子臉頰鼓鼓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圓，好像是在控訴。

    明明就是謝嶼拿給他吃的。

    ——

    俞城春看花，冬觀雪，時序交替中，謝嶼的傷也早就養好了。

    寧寧拆開從崑崙派寄來的信，皺起的眉又舒展開，「師姐說她的傷已經痊癒了，她準備離開崑崙派出去做個游醫。」

    謝嶼揪著辣椒樹的葉子，淡淡地嗯了一聲。

    寧寧又說：「許澄現在進步很大，現在是崑崙弟子中的佼佼者。」

    謝嶼又淡淡地嗯了一聲。

    寧寧放下手中的信，微仰著頭，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他，「師兄，你要一直待在這？」

    她的指尖輕摳掌心，心裡有些忐忑，竟沒由來的緊張。

    「你想讓我走？」謝嶼沒看她，斂著眉繼續揪葉子。

    寧寧一時接不上話，聽他的語氣怎麼有種被人始亂終棄的感覺？

    寧寧打了個寒戰，「不是，就是怕你無聊嘛。」

    坐在謝嶼腿邊吃辣椒葉的小葉子搖頭晃腦，突然出聲：「要一起。」

    寧寧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問：「什麼一起？」

    小葉子語氣堅定：「寧寧和師兄在一起。」

    寧寧下巴都要驚掉了，這話是誰教他的？他什麼時候能說這麼長的句子了？

    她有些慌張，急於解釋，「肯定是我帶他去茶館聽書聽多了……」

    謝嶼抬眸看她，眼底是藏不住的洶湧情意，不再內斂，如火沉熾，「這個給你。」

    寧寧下意識接過去，掌心裡是一塊黑色虎紋令牌，有些莫名熟悉。

    「這是什麼？」寧寧問。

    「我的錢。」謝嶼喉結滾動，「以後是你的。」

    寧寧腦袋懵懵的，好久沒反應過來。

    黑色虎紋令牌是錢莊取錢的憑證。

    難怪謝嶼經常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常常已至深夜，她還以為是將他悶得太久……

    心被不知名的情愫填滿，埋在內心深處的期許快要溢出來，似初春嫩芽，鑽破土壤，無所顧忌，瘋狂生長。

    立春好景，庭院裡的花開得熱烈。

    寧寧裙擺翻揚，淡粉色長裙如同翩然起舞的蝴蝶，腰間懸掛的銀月灼華耀眼。

    謝嶼於額心落下一吻，珍重綿長。

    少年束髮紅帶纏繞風中，兩世祈盼，得償所願。

    他想，寧寧於他，心甘情願，生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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