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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1:53:01 作者: 書辭君
    不疼,只有些酥。

    吹得袖口蹭到了皮膚,有些綿軟的癢。

    「平時都太急了,你要提前和我說的話,我都好找個時間洗乾淨些……」

    林楷嘟噥了一句,說完耳根子通紅,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手機屏幕跳到了聊天界面,江昀盯著林楷的消息愣了很久,舔著一顆尖牙笑了起來。

    「這崽子……」

    第89章 番外 回歸 暈也想跟你接吻。

    青禾學校六年級有實驗班, 和高二文理分班一樣,青禾通過摸底考試來選拔優秀學生,能進實驗班的都是翹楚。

    但其實也用不著有什麼優越感, 實驗班題目更難,學生只不過換一個場地廝殺罷了。

    廝殺著廝殺著,青禾又一件大事情被爆了出來——

    青禾名師寧韜受家長賄賂,接校外補習班「推銷」工作,強迫學生購買輔助資料。

    寧韜在業二十多年, 是骨幹教師,也算是青禾招生牌裡面最牛逼的一張。

    如今一下子爆出來這種事,青禾算是砸了了自己的招牌, 發現這樣的問題之後,當即就把寧韜開除了。

    寧韜是林楷的師父,說是說師父,他在教學方面也沒有給林楷太多的指導, 兩個人平時見一面也只是打打招呼,沒什麼太多的交流。

    爆出這件事之後,所有人最關注的應該是林楷。

    「林楷, 寧老師真被開除了?」

    這天, 林楷剛下課, 回到辦公室陳敘陽就拉住他小聲問:「這事兒真是真的?」

    寧韜在崗二十多年,這次是被學生的家長站出來舉報的, 不然這件事還一直被蒙在鼓裡。

    「真的吧。」林楷不愛管這些閒事,看了看窗邊共用的辦公桌,「空調遙控器呢?」

    「這兒呢。」陳敘陽指了指自己桌上,「進來差點熱死,把溫度調低到十八度了。」

    「十八度……」林楷嘆了口氣, 「調上點兒吧。」

    「你那辦公桌剛好對著空調口……哎,你衣服穿上點兒啊,」陳敘陽看到林楷要脫外套馬上說,「就怕你這體質到時候又感冒,上次就咳嗽到出不了聲兒吧。」

    「我上次那是柳絮過敏。」林楷無奈陳敘陽的話多,「不說了,吃飯去」

    青禾的老師中午到一點半之前都是休息時間,期間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外出,總體也就這一點比較人性。

    之前林楷吃不慣學校的菜,江昀專門在家買了個體重秤,一買回來把林楷放上去,一看比之前瘦了五斤。

    於是每天中午都讓林楷回家吃,江昀下廚。

    「回來了?」江昀剛從公司回來,聽見林楷開門的聲音探頭道。

    「回來了。」林楷趿著拖鞋走到廚房,從後面抱住江昀,「想死你了。」

    江昀笑了起來:「今天累嗎?」

    「還行,最近孩子們都挺乖的,」林楷說,「我就是有點兒想你。」

    江昀笑著捏了捏他的手:「再過段時間我們出去旅遊吧。」

    「去哪兒?」林楷問。

    「你呢?」江昀說,「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嗯……」林楷想了想,「迪士尼吧……還沒去過,想去看看煙火秀。」

    「好。」江昀說。

    寧韜那件事爆出來之後,青禾的教師人手更加緊缺,班級又是實驗班又是六年級,人手實在排不過來,直接把家長口碑不錯的林楷拉過來繼續接著帶寧韜的班。

    一下子從一年級轉到六年級確實不會太適應,林楷頂著壓力上崗,慢慢地,那些家長對林楷的評價倒也不錯。

    這些孩子們爭氣,林楷對他們真心,他們聽得也認真,只要是林楷布置的一些題目基本沒有人厭煩,都是按時完成並且效率很高。

    陳敘陽有時候會在自己班放完學之後有時候溜過來看看,覺得這班的孩子乖得出奇,就拉住一個學生問:「你們平常林老師是對你們很兇還是什麼?怎麼一個個都這麼聽話?」

    學生很理所當然道:「因為林老師好啊!」

    陳敘陽不太能理解這個學生說的話,拍了拍林楷調侃道:「說明你就是當老師這塊料。」

    每次林楷都很平常地笑笑,然後一頭悶到辦公室電腦桌前。

    升了職之後林楷肉眼可見地忙了,好像林楷也沒受轉班的事多大影響,輕輕一眨眼就過去了似的。

    只是從早到晚到周末,陳敘陽和嚴峋就很少再能和林楷一起出來約一頓飯了。

    陳敘陽還是老樣子,偶爾看到林楷的時候會一通吐苦水,干一行恨一行,每天都想辭職,亂嚎一通,嚎完回到辦公室接著本本分分幹活。

    小升初那一天,林楷把學生們挨個送進考場,從陳敘陽嘴裡得知學校亂七八糟挺多小道消息,說張渠那一塊商業圈太搶手了,好多大商戶涌過去一起合作。

    「江昀的媽媽在茗州……」陳敘陽說到一半卡了殼,突然想起來江媽媽已經搬了公司,沒在以前的茗州了。

    他有些感慨:「對哦,他們公司不在茗州了。」

    林楷安安靜靜聽著,埋頭用勺子攪拌著咖啡上的拉花,半晌笑著應了一句:「嗯,生意一直很不錯。」

    那天是大夏天了,由於平時工作太辛苦,林楷把那副銀色的眼鏡半永久紮根在了鼻樑上。

    他推了下眼鏡,看向窗外,三兩隻黑色說不出名字的鳥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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