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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1:50:01 作者: 舟夜遊魚
    於煊手機「嗡」地振了一下,BlueDay又發了新的動態:【想去江邊看漁船的燈火表演。】

    於煊轉頭問易凡星:「今天江邊會有燈火表演嗎?」

    「有啊,我看看時間,晚上8:30開始。」

    易凡星探過來腦袋神秘兮兮問:「你是不是要約蕭學長去看燈火表演?」

    「嗯。」於煊換了身素淨的衣服,蕭勒似乎喜歡他穿得利落整齊。

    易凡星「嘖嘖嘖」了幾聲:「煊兒哥,你這麼瘋狂追他,他沒點兒表示?你倆到底進展到哪一步了?親過沒?」

    「都說了我沒追他,我倆清清白白的社會主義兄弟情。」於煊面無表情道。

    「你不知道現在的社會主義兄弟情都是代表愛情嗎?」易凡星笑出鵝叫。

    於煊懶得廢話,臨走前給了他一腳。

    易凡星望著風一樣跑出去的背影搖頭,明明就是個一頭扎進愛情里的楞頭傻少年,還不承認。

    蕭勒還沒下班,於煊在插畫部待了會兒,聽許方景跟他吹插畫師Ep給他們公司畫的產品包裝插圖有多牛,客戶的產品銷量比之前足足翻了兩倍。

    於煊不正經地小幅度鼓掌歡呼,「厲害厲害。」

    許方景在他背上乎了下,「你好好學學人家,別成天吊兒郎當的,你哥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獲的獎盃證書二十四英寸的行李箱都裝不下。」

    「是是是,許哥說得對。」於煊忙不迭點頭。

    許方景笑罵了他兩句,又問他今天要帶蕭勒去哪約會,眾人聽到八卦都開始跟著起鬨瞎出主意,讓買花的,讓表白的,讓色誘的,五花八門。

    於煊無奈出門給辦公室里每個人都買了零食飲料,緊最貴的挑,只求他們做個人,吃了東西閉上嘴別亂說話。

    再說他都不好意思來了。

    然而這些人拿人手不軟,吃人嘴不短,玩笑照開不誤。

    錢白花了。

    許方景拆著零食包打趣道:「你給我們買吃的沒用啊,你得去買玫瑰花,沒事兒別老杵在我們這兒,去他辦公室等啊,他一個人多孤單,最近也沒見你給他按摩,追人可不能偷懶。」

    「就是就是,雖然大魔頭很難追,這麼多年追他的沒一個成的,千年凡心不動,但我們看好你,你有潛力。」有人附和。

    許方景:「你別看他人前風流倜儻,人後冷酷無情,其實是個老處男,純情的很,這點兒我跟你保證,他從不亂來,你再加把勁兒,鐵樹肯定能開花。」

    「等你追上了,我們集體給你包個大紅包。」

    「等你們結婚了,我們給你湊個像樣的嫁妝。」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根本不給於煊開口辯解的機會。

    「艹,我真沒追他,你們他媽別亂造謠……」於煊百口莫辨,被大家鬨笑著「快去快去」「別不好意思」,推去了蕭勒辦公室。

    門被闖開後,眾人一鬨而散,留於煊一個人干站在門口,尷尬笑道:「你公司員工也太熱情了。」

    蕭勒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人,似笑非笑:「再給我十分鐘。」

    真的是很隨意的一眼,那笑跟沒笑沒兩樣,可能嘴角都沒彎過,但於煊沒出息的臉紅了,「好,你慢慢弄,不急。」

    於煊說完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都能聽出來自己語氣里的溫柔似水,艹,這是怎麼了。

    他在內心瘋狂鄙視自己,臉紅屁啊紅,是沒見過帥哥還沒見過人笑……

    有什麼可紅的。

    自從之前跟蕭勒排練過床戲過後,每次見到他的感覺都怪怪的,總是會莫名緊張害羞,再加上每個人都誤會他在追蕭勒,搞得他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

    這個男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像是有強磁力般吸引著他的注意,視線黏上了就移不開。

    蕭勒的睫毛很密很長,眼睛深邃漂亮,鼻樑很挺,嘴唇的顏色很淡但很好看很柔軟,下頜線的弧度完美得無可挑剔……不能再看了……

    真是完蛋。

    作者有話說:

    小魚已深陷其中

    第18章 現在信了嗎

    於煊猛抓了把蓬鬆的腦袋,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這個男人長得太會勾人了。

    真是要命……

    「你稍微耐心一點,再抓頭髮就沒了。」蕭勒說這話的時候沒抬頭。

    於煊的胡思亂想被打斷,乖巧聽話地將手放在膝蓋上坐端正。

    十分鐘後,蕭勒暫停工作,關了電腦,「想去吃什麼?」

    於煊趁機巧妙提出:「我們去吃魚可以嗎,我同學說今天江邊有燈火表演,我想去看,剛好在那家餐廳附近。」

    蕭勒同意了。

    於煊的餐桌服務可以說是非常到位,端茶倒水,盛飯夾菜,還給挑魚刺,就差親自餵了,最後贏得餐廳老闆娘一句誇獎「蕭勒,你老婆真賢惠」。

    你老婆真賢惠……

    於煊仿佛當場被雷劈過,他堂堂一米八三的好男兒,到底哪裡像老婆!

    就不能是好兄弟嗎!

    老闆娘很會來事兒,笑眯眯地送了他們一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喜茶。

    蕭勒全程鎮定自若地享受服務,不承認也不反駁。

    「你剛才怎麼不解釋?」年幼無知的於煊邊抱怨邊給蕭勒倒了一杯剛沏好的喜茶。

    蕭勒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是挺賢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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