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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1:43:20 作者: 與我道三安
    御鹿酒看著面前這個小蘿蔔頭男孩,沉默一瞬:「你剛剛說,飛鳥警官?」

    柯南乖巧地點了點頭,面容天真:「大哥哥,你認識飛鳥警官嗎?」

    聽到這個問題,御鹿酒的臉扭曲了一瞬間。

    「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能被問,我和飛鳥……警官,認不認識這種話題。」

    御鹿酒的語速帶著古怪的緩慢。

    他沒管在耳機另一邊,已經發現了飛鳥律古怪消失後驟然恐怖起來的琴酒,那雙暗藍色的眼睛只是直直地盯著柯南。

    「你。」御鹿酒動作極快地拎起旁邊的手提包,一把拉住柯南的手,「跟我過來。」

    「欸???!」

    是另外小隻少年偵探團異口同聲發出來的聲音。

    步美有些害怕,但還是擋在柯南面前,害怕得睫毛都在止不住的輕顫:「柯南和我們都不認識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咖啡廳的員工朝這邊投來了警惕的目光,見多識廣的米花人已經熟練地把手放在了報警電話上。

    「不好意思,請問先生您是……?」

    發覺了咖啡廳里的動靜,掛斷電話後立刻返回咖啡廳內的安室透在看到裡面的御鹿酒後,瞬間沉下臉色。

    但是很快,黑髮金皮的男人臉上硬生生地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啊,北川先生,好久不見,原來是您啊。」

    「不,嚴格意義上,我們前天才見過。」御鹿酒神情冷漠,還帶上了一絲難得的焦躁,「波……算了,你現在叫啥來著?」

    他的語氣波瀾不驚:「你帶著這個小孩來的?剛好,省事了,把他帶著,跟我過來。」

    他一隻手重新拎起了柯南,卻遭到了安室透的阻力。

    御鹿酒看過去,暗藍色的眸光冰涼刺骨。

    安室透接收到語錄就能幾乎是按捺不住的,帶著殺意的目光,倒是有些意外。

    要知道,之前那一個月里,他和御鹿酒這個混帳做搭檔的時候……不過這人居然一個月都沒記住自己的化名。

    這傢伙雖然嘴上跳得很,但是並沒有真正露出過什麼真實的情緒。

    ——噢,當時在地下車庫裡遇見飛鳥的事情姑且不算。

    等等。

    安室透盡力平穩住聲線:「……飛鳥?」

    能讓御鹿酒失態的,除了飛鳥律,安室透一時間竟然想不到什麼其他的。

    再加上,剛剛那通電話,就是通知他松田和那場1200萬人質案件的。

    ……記憶恢復的太晚了,一時之間安室透沒能及時提前解決松田的案子。

    但是飛鳥,似乎卻是一開始就有著記憶。

    那麼……

    幾個這麼明顯的點串聯起來,安室透抿了抿唇:「必須要這個小孩嗎?」

    「必須。」御鹿酒已經沒有絲毫力量保留的,把人拽到了門口。

    雖然看上去是個技術人員,但是御鹿酒實際上身體素質也是極佳的。

    安室透看了眼這個狀態的御鹿酒,衡量一番後果斷道:「可以。但是飛鳥挺喜歡這個小孩的。」

    御鹿酒開門的動作頓了一下。

    「我明白了。不會出事。」

    御鹿酒重新打開被他剛剛在和這小孩說話前關閉掉的隱形耳機,對著對面已經快要殺人的男人,面色沉靜如水:「琴酒。」

    「你發的定位,速來。」

    「……我們要去,把飛鳥老師,找回來。」

    第64章

    「?什麼叫做把飛鳥老、老師,找回來?」

    柯南在迅速安撫好其他三小隻,遲疑了一下又給阿笠博士和灰原那邊簡單的發了個消息掩飾一下,看著神色都有些沉重的安室透和御鹿酒,試探著開口。

    安室透抿了抿唇,「你來解釋。」

    因為他也不清楚。

    只知道大概會是和今天松田的事情相關。

    御鹿酒深吸一口氣,一向面癱的臉終於出現了明顯的情緒波動。

    看著柯南,御鹿酒露出一個有些奇異的微笑。

    他輕聲道:「沒關係,你們現在還沒到知道的時候。」

    「……跟我過來就是了。」

    *

    此時此刻,純白空間裡。

    飛鳥律嗤笑一聲,懶散地坐在車裡,似乎絲毫沒有下車的意思。

    一道水墨風的字符在純白空間上方陡然出現,極為醒目。

    【你想救他】

    【?】

    飛鳥律看著後面那個問號,扯了扯嘴角,身體往背後的椅子舒服地靠了靠。

    「既然你讓我重來一次。」

    一向聲音尾調喜歡不正經地上揚的飛鳥警官,此時卻輕輕嘆息一聲,帶著說不出來的沉,「那我必定是要彌補回來的。」

    「而且。」飛鳥律慢吞吞道,「幾年前,研二那次,你不也沒有阻止麼?」

    飛鳥律一邊說,一邊在腦海里調動著自己所知的情報進行逐幀的分析。

    水墨的字符扭動了一瞬,顫顫巍巍的試圖重新組織起詞句,但是變來變去卻還是一灘墨跡,不成句子。

    飛鳥律也不急,一邊在心裡算著時間,一邊慢慢地等著。

    【你一定要救他嗎?】

    語句突然連貫了起來。

    飛鳥律勾了勾唇角:「啊……這個問題。」

    他嘆息著,「我以為是很顯而易見的了。」

    上輩子還是太窩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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