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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1:43:20 作者: 與我道三安
    ——哪怕是被認出來了,琴酒那傢伙估計也只會想,不愧是迦納,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吧。

    安室透想起回憶。

    要說飛鳥律沒點故意在裡面,安室透倒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也不知道小飛鳥在想些什麼。

    就在安室透剛想開口再說些什麼時,就被諸伏景光深色認真地打斷:「zero。」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就剛剛。」

    安室透有些無奈:「不愧是hiro。」

    卻也沒有否認。

    畢竟就目前的現實而言,安室透對於飛鳥律的印象和在被塞進來的回憶中的衝突,實在是讓人一時之間難以完全融合消化。

    安室透現在就是處於,雖然記憶和感情都已經差不多復甦,但是心裡總有點怪怪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東西,你情感上和理智上感覺它都是對的,但是你在現實之中沒有接觸到過,總有一種莫名彆扭的感覺。

    安室透定定地看著自家幼馴染,半晌,輕輕吐出一口氣:「景光。」

    他的表情帶著自己都沒能察覺的絲絲凝重,「我們先去把那件證物取回來,然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好嗎?」

    「……我也需要花一點時間整理一下整件事情的始末。」

    諸伏景光看著降谷零認真而有些緊張的眼神,只是溫和地笑笑:「好。」

    ……這樣看來。

    還真是一場大事。

    要不然zero怎麼都會先簡單解釋兩句,而不是以防產生誤解,一句話都先不說。

    諸伏景光還是很相信自家幼馴染的,所以他只是點頭:「好。」

    *

    「下午好,伊藤警官。」安室透淡定自若地對著一個迎面走過來的警官打招呼,「今天又在加班嗎?」

    「嗯……嗯,是啊!」被稱呼為伊藤警官的人臉上浮現一抹很明顯的茫然,但是依然下意識回答道,然後才慢半拍地開口,「請問您是……?」

    旁邊的諸伏景光面帶微笑,話語卻是溫和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強硬,「不好意思,您不方便知道。」

    其實他也沒說假話。

    無論是黑衣組織還是公安,都的確不方便讓人知道。

    安室透難得可以扮演一個唱白臉的角色:「伊藤警官,加班辛苦了。」

    伊藤警官一愣一愣的,看著這兩人的架勢,已經把他們當成了職位更高過來巡查的警官,當即機靈了一下,立正站好,「不,不辛苦!反而是二位大人也辛苦了!」

    安室透、諸伏景光:「……」

    看到全然陌生的面容,甚至沒有想看一下證件嗎。

    這對幼馴染在心裡的想法難得得到了統一。

    ——你們就是這樣當警察的???

    安室透面上還是帶著微笑,但是氣場不知不覺間已經變得涼嗖嗖的:「不辛苦。」

    他說完,便低頭看了眼手錶,禮貌性地點點頭後,便邁開步伐:「繼續努力,伊藤警官。」

    【笑死我了,透子這個眼神哈哈哈哈哈哈哈】

    【透子:(咬手絹)今天就和風見說,讓他好好操練一下】

    【透子的眼神真的可以出書了哈哈哈哈,那種雖然任務很順利沒有引起懷疑、但是由於過於順利開始懷疑起了自己和警察的專業度.jpg】

    看到了彈幕的諸伏景光和安室透:「……」

    兩人走遠些後,微妙的對視了一眼。

    而諸伏景光則是若有所思。

    ……他之前其實懷疑過這個彈幕的真實性,或者說,是否和zero他們看到的不一樣。

    但是剛剛的那一些……又好像,他們看到的是一樣的。

    回憶起自己看到的過往的彈幕,諸伏景光有些困惑的皺了皺眉。

    算了。

    還是等等會兒,和zero聊一聊再說吧。

    諸伏景光和安室透二人此時此刻都對容貌做了一定的修飾,也沒有帶上真正的□□,只是做到除了非常熟悉他們的人,其他人幾乎不會認出來他們是誰。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在互相微微點頭確認後,便開始分頭搜查。

    ——如果有哪些沒避開監控的地方,飛鳥律已經讓御鹿酒全部替換處理乾淨了。

    所以,

    現在的任務只是——找到那一件,據說內里是由金子做成的,外面卻被特意塗上了一層黑黑的物質遮擋住的,一把鑰匙和一個印章。

    *

    另一邊。

    在蘇格蘭和波本先撤離,貝爾摩德也一甩頭髮,扔給飛鳥律一個曖昧的眼神便瀟灑離去後,別墅里便只剩下了琴酒和飛鳥律。

    白金髮青年輕咳一聲:「呃,我……」

    他其實也想先找一個理由溜了。

    雖然這裡其實是他自己的家。

    話音未落。

    琴酒驀然從沙發上起身,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抓住面前之人有些過於纖細的手腕。

    「?等等,GIN……?」

    「別動。」

    殺手有些啞的聲音低低地響起,帶著冬天初雪的微涼,不可思議的輕柔,將人攬入懷中,「……別動。」

    飛鳥律愣了一下。

    琴酒此時的懷抱,還帶著散不去的硝煙氣息,以往很重的煙味卻莫名淡了很多,仔細一聞,就能發現這人來之前特意噴了些東西,試圖讓煙味小一點。

    琴酒的動作不輕不重,沒有帶著禁錮的意味,而是帶著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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