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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1:43:20 作者: 與我道三安
    飛鳥律顯然是把這件事憋在心裡有些久了,以至於有一個人來和他共同分擔這件事情時,沒忍住多說了一些。

    白金髮青年面無表情,口中的語調卻是一比一還原了當時赤井秀一說的話:「我親愛的,宿敵戀人啊。」

    模擬完後,飛鳥律頓了頓,帶著嫌棄的皺了皺眉,看著抑制不住以至於笑得非常開心的貝爾摩德,語氣有些幽怨:「貝爾摩德。」

    「噢不好意思,我的BOSS大人。」

    為了順毛這隻已經要刺人的小玫瑰,貝爾摩德難得的喊出了私底下一般不會說出的稱呼,看著難得有些幼稚的青年,有些感慨,卻還是忍著笑順著對方的話,

    「赤井秀一的確太過分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

    飛鳥律滿意的點點頭,也不顧對方是不是在敷衍安慰他,但好歹這句話顯而易見讓他心裡非常舒服:「是的,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貝爾摩德微微拭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我倒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段啊。」

    貝爾摩德瞥到旁邊之人的臉色,輕咳一聲,非常識趣的開口:「那麼,我知道後面對待FBI的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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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回到現在。

    飛鳥律回想起了當時車上和貝爾摩德的談話,瞅了一眼沖矢昴手上的土豆燉牛肉,又瞅了一眼門,在腦海里勾勒出裡面幾人的模樣,嘴角抽了抽,「……你確定想在現在來探討麼?」

    飛鳥律委婉的開口道:「家裡來了客人,可能時間不太合適。我們改天約?」

    赤井秀一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跟進去,然後再旁邊邊和飛鳥律討論土豆燉牛肉、邊聽黑衣組織的談話。

    以琴酒波本那種謹慎的性格,完全不會吐露任何黑衣組織的信息才對。

    而且就算貝爾摩德以那種看樂子的心情說出了什麼,那他這個身份還能有命就奇怪了。

    所以赤井秀一隻是鎮定自若的講手中的土豆燉牛肉往前一遞,維持著沖矢昴的微笑:「飛鳥警官既然有客人,那麼現在便不叨擾了,只是這鍋土豆燉牛肉剛好出鍋,正是最好吃的時候,飛鳥警官就拿去吧。」

    飛鳥律挑眉。

    竊聽器?

    倒也真是大膽。

    不過現在已經和貝爾摩德一樣有著看熱鬧不嫌事大心態的飛鳥律欣然接受了這鍋承載著FBI沉甸甸的感情的土豆燉牛肉,笑眯眯的應下來:「那便多謝沖矢先生了。」

    粉色頭髮的研究生也禮貌的微笑道別:「哪裡,是我來的不湊巧,讓飛鳥警官為難了。」

    兩人相視而笑,看上去明天就能獲得「感動日本十大好鄰居」的獎項,實際上雙方一轉過身,臉上虛假的笑容瞬間收斂,神情各異。

    在確定赤井秀一估計已經回到了工藤宅,拿出了竊聽設備後,飛鳥律清了清嗓子,坦然自若的打開自家家門。

    雖然知道裡面都有誰,但是在視覺上真真切切看到人的那一剎那,飛鳥還是沒忍住頓了一下。

    他的沙發,明明可以容納六到八個人,被此時此刻四個人周身各異的氣場和古怪氛圍,愣是再不能插進去一個。

    琴酒、波本、蘇格蘭、貝爾摩德,四個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投過來,飛鳥律自如的打了個招呼:「來的挺早。有事麼?」

    手裡的土豆燉牛肉被不輕不重的放到了沙發前的茶几上。

    四道視線又聚集在了那一鍋土豆燉牛肉身上。

    ……如果土豆燉牛肉有實體,一定會尷尬到窒息。

    蘇格蘭在看到來人面容後結結實實的愣了一下。

    雖然他很快便把自己的情緒完全收斂起來,但在當下還是顯得非常明顯。

    琴酒眯了眯眼,「蘇格蘭。」

    他說,「你認識他?」

    明明是很正常的問題也是很正常的問話,但是諸伏景光心裡莫名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有點像,發現自家伴侶出去偷吃了的原配……?

    蘇格蘭被自己的聯想嚇了一下,神情不自覺的嚴肅了些許:「……一面之緣。」

    「嗯?」

    琴酒冷淡的給了一個眼神,示意諸伏景光繼續說。

    蘇格蘭頓了頓,還是開口簡單描述了一下當天的場景,最後總結到:「……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什麼多餘的交集。」

    最後一句話很明顯,是讓琴酒收回自己腦海里各種不靠譜的猜想,或者是利益勾結的想法。

    蘇格蘭看向此時此刻還穿著一身正裝,看上去明顯是從工作中匆忙趕來樣子的飛鳥律,神情帶了一些微妙的複雜:「我倒是沒有想到,組織的人……居然也會做好事嗎?」

    男人聲音低沉。

    ……一個看上去資料上完全沒有問題,並且也的確是熱心警官觀,居然是黑衣組織的成員。

    並且他,琴酒,貝爾摩德,波本,四個東京的代號成員都過來這邊,很明顯這位飛鳥警官的地位不低。

    那可是正規里的警察。

    並且就他的調查報告來看,飛鳥律甚至是通過走背景進去的。

    平日裡各位警官上層對他的態度也是有多忍讓。

    這件事情暴露出來的問題就很大了。

    諸伏景光完全沒有考慮到警方上層知道飛鳥律身份的這一情況,而是心裡有些沉。

    他一天驀然見到這樣一位警官時,不得不說,他當時的心裡還是開心而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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