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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1:25:30 作者: 酉野
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坐在他邊上的主任跟人換了位置,成遂樂呵呵坐下。
沒有坐自己的位置,而是貼著路時櫟,趁他沒反應,心疼的抓住他的手。
上下翻看,見手上的凍瘡消了,笑得和傻子一樣,親昵的探身道:「手快好了,還癢不癢?回去帶你去看醫生,把凍手的毛病徹底治好,每年來一次,可受不了。」
路時櫟頓了一秒,壓低聲音道:「你鬆開。」
成遂不聽,裝傻的抓著他的手,身體越靠越近,從後面看,就像把人摟在懷裡。
在外人的眼裡,兩人就像新婚夫婦,omega似乎在生氣,英俊帥氣的alpha,寵溺的哄著懷裡的嬌妻,眼裡的愛意比天上的月亮都要亮。
成遂不聽,反倒伸出另一隻手繞到他身後,「剛又去後山幫著摘板栗了?弄得身上這麼多樹葉,手也被扎了吧,下次小心點,帶手套去。」
成遂就跟操碎了心的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的叮囑,暗地裡絲毫不給他掙脫的機會,湊到他耳邊說:「時櫟,這麼多人,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面子,誰要給他面子!
路時櫟掙脫的動作更大了,成遂不敢使勁,軟聲道:「寶寶。」
聽到這兩個字,路時櫟呆了一秒,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某個不要臉的alpha,咬牙切齒道:「誰是你寶寶!少說瞎話!」
他憋得滿臉通紅,飛快看了眼周圍,其他人忙收回視線,可臉上的揶揄和瞭然,無一不證明,他們全都聽見了。
更甚至他班上的學生,一臉茫然的問:「阿祖,大老闆為什麼喊老師寶寶啊。」
成遂更得意了,摸了摸下巴,認真道:「他是我老婆。」
刷的一下,路時櫟臉更紅了,也不知道是被那句話燥得,用力把人推開:「再胡說,別怪我不客氣。」
成遂像是沒眼力見,一點也看不出路時櫟的暴躁,又幽幽加上句:「老婆~」
忍無可忍,路時櫟一個抬手,alpha順勢倒在地上,身上西裝粘滿灰塵,特地做的髮型,也被滾了幾根枯草。
成遂爬起來還想湊過去,村長出來了。
婚宴正式開始,成遂也不好繼續粘著人,作為村裡的大恩人,村長說完就邀請他上台講話。
他心念著台下的路時櫟,說了幾句就要下台,被新人父母拉住,灌了好幾杯白酒,好不容易脫身,身上已然全是酒氣。
回到席位,成遂剛要貼著路時櫟坐,又有人端著酒杯過來。
「成老闆,來來來,咱好久沒見了,喝個幾杯。」
來人叫李癩子,村裡有名的惡霸。
先前成遂他們進村動工,就屬他鬧得最凶,塞了點錢就不逞能了,被成遂找了個活,安排到鎮上做事,要不是村裡有喜事,估計人還不會回來。
李癩子喝的醉醺醺的,身材矮小的他,要立著腳尖才能夠得上成遂的肩膀。
成遂被他一碰,表情瞬間冰冷,不露聲色的往後退開。
偏偏他一點感受不到,哥倆好的拉著成遂說話,看到席位上的曹哲,眼睛猛然一亮,說:「成老闆剛要來找小曹老師吧,瞧瞧我這個眼力見,該死該死,我自罰三杯。」
說完往嘴裡灌酒,喝高了,後打了個酒嗝結巴道:「這,這麼久沒見,你和曹老師成了吧,嗝——上,回在塘里,你倆摟在一起,我就,知道,啥,啥時候輪咱們喝,喝你們的喜酒啊,把人標記,得,得負責啊。」
離的近的人全都聽見了,包括路時櫟。
其他人紛紛看向曹哲,看到他脖子上的阻隔貼,瞭然得想,難怪用東西貼著,原來是被標記了。
又掃了眼成遂,最後把目光鎖定在路時櫟身上,嘴多的人早就開始嘴碎了。
路時櫟也看到曹哲脖子上的阻隔貼,拿筷子的手一僵,當作沒看見,拿起杯子喝了口,隨即被裡面得果子酒嗆得咳嗽。
原本聽到說標記,成遂的臉色已經黑了,見路時櫟咳嗽,忙把李癩子推開,半蹲在藤椅邊,「你不會喝酒,逞什麼能。」
說著就要拍他後背。
路時櫟冷著臉把手拍開,拒絕的別開臉。
本該沮喪的成遂反倒笑了,「時櫟,你在生氣對不對。」
沒人理他,成遂一點也不生氣,樂呵呵追著人問,一點也沒有往常的模樣,看的李癩子一陣納悶。
正要開口,坐在一旁的曹哲突然說:「李癩子,你別瞎說,我跟成先生可沒有半點關係,上次的事都是誤會。」
「怎麼可能,我都看見你倆貼在一起。」
「那是…那是成先生照顧我。」
越描越黑,成遂面色一沉,倏地站直身。
曹哲嚇得心下猛跳,想到自己手上的王牌,強壓下那一丁點不安,再度開口說:「對了路老師,一直都忘了問你,來了這麼久,你的alpha怎麼從來沒來過?」
這話一出,所有人又把視線看向路時櫟,眼裡的詫異都要溢出眼眶。
路老師有alpha?他不是單身麼?怎麼又冒出個alpha?那成老闆怎麼辦?
難道路老師其實早就結婚了,那為什麼要跟成老闆玩曖昧?
還是說,路老師腳踏兩條船——
一時間,眾人眼裡的震驚和質疑,都要把路時櫟射死。
這種不檢點的人,在那裡都飽受譴責,更何況在他們這種小山村,那是要被唾沫淹死,往以前講,都是要浸豬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