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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1:25:30 作者: 酉野
    黑口區,出了名的混亂,裡面的關係盤根錯節,卻並沒有像名字那樣,反之特別繁華,在裡面名車名包隨處可見,來往的人身著精緻考究,舉手投足間頗有名流之舉,讓人難以想像,這樣一條街,出名是因為它的名聲。

    小三的天堂。

    路君晨就出生在黑口,一直待到5歲,才被送到路家收養,本名也不叫路君晨,而叫楊君成。

    是路二老爺跟養在外面的情婦生的,一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子。那時候路遠維夫婦痛失愛子,傷心過度的劉玥紋整天以淚洗面,為了轉移妻子的哀痛,路遠維便想收養一個孩子。

    那時候路家各路遠方親戚都想著把孩子送過來,整天花天酒地的路二老爺也想起自己還有個孩子,好像也是一個Omega。

    興沖沖的派人,把楊君成直接從黑口打包,直往路家。

    還真是巧了,楊君成的眼睛生的和丟失的路少爺是一模一樣,兩人年齡相仿,又同是o的身份,一眼就被劉玥紋看上,然後改名,成了現在的路君晨。

    周越:「什么弟弟,他就是路承偉放在你們家的一條狗,用來——」

    「周越!」

    見好友越說越過分,就算是在為他打包不平,也不至於說這種話,「周越,君晨他是我弟弟,永遠都是,而且,我和他也相差不到哪裡去,你這樣說他,是不是也在看不起我。」

    猛地收聲,見路時櫟按著頭,像是傷口疼痛難忍的模樣,周越在心裡罵了句,也不敢再說什麼刺激他的話,只得連連說:「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行了吧,你快躺下,別激動。」

    傷口最深的位置在側面,連著太陽穴突突猛跳,避開傷口側身躺下。想到自己剛剛說話太重,不好意思的解釋:「對不起周越,我剛說話太重了,我只是不想看你們關係這麼僵。」

    「是是是,」連連點頭,心裡卻不以為然,小聲嘀咕道:「總有一天你會在路君晨身上栽一個跟頭,看你還說不說這話。」

    聲音很小,但還是能聽見了,只不過路時櫟也沒說什麼。

    周越任性耿直,是他永遠也學不會的一面。

    也許是環境影響,雖然是beta,周越卻有著alpha的聰明自傲,和beta的堅韌,家世顯赫,卻十分低調,靠著自己和同學成立了設計公司,照樣過得有滋有味。

    幾乎有很多人追求過他,除了b,還有a、o。

    不像他,只是一個殘缺的Omega。

    小時候路時櫟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先天性腺體發育不全,信息素混亂,那時候就斷定如果沒有匹配的腺體,可能以後都要在床上過了。

    時不時就得複診,檢查他那個形同擺設一樣的腺體,除了有一個omega的身份,他什麼都不是,要不是君晨,他還能像現在這樣?

    所以他對弟弟一直都有種愧疚。

    「給,這可是盧怡特地要我拿過來的,說是從什麼基地摘的,碰都不讓我碰。」

    接過橙子,沁甜的果汁在口裡蔓開:「很好吃,麻煩你幫我跟盧怡說聲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我要是說了,她得一個月不理我,可別了。」

    小口吃著,見周越一直盯著自己,問:「周越,你一直看我幹什麼。」

    周越搖搖頭,想了想,開口:「你知不知道,現在大家都說是你想把路君晨推下樓,結果自己卻掉下去了,是這樣?」

    說完見路時櫟白著臉,急忙解釋:「我是不相信你會幹這種事,只不過都傳遍了,這幾天醫院裡的那些小護士都在說什麼,什麼哥哥嫉妒弟弟之類的。」

    邊說邊打量路時櫟的神情,見他一臉茫然,以他對好友的了解,料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收斂笑容,周越嚴肅的問:「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搖搖頭:「我也不記得,只記得君晨要幫我擦藥,然後,我就從樓上摔下來,再就是在醫院了。」

    只是明明是他想要抓住路君晨,怎麼就變成他推人了?

    路時櫟一臉茫然。

    周越眼裡閃過一絲銳利,然後又恢復原狀,靠著椅子,吊兒郎當的翹起二郎腿。

    「算了,管那些人做什麼,對了,你是不知道你住院之後,盧怡都要把我吵死了,天天嚷嚷著要我來醫院照顧你,什麼一定要守著你醒來,不知道還以為你兩才是一對,我就是一工具人。」

    周越怪莫怪樣的說,路時櫟也被逗的不行,含笑附和。

    說了好一會,周越瞟見路時櫟明顯的心不在焉,心裡瞭然,卻故意沒問,依舊說著這幾天的趣事。

    「你猜怎麼著,那小子直接往我身上跳,說以後盧怡姐姐是他的,我這個beta不配,等他長大,變成一個厲害的alpha,就來娶她,哈哈哈,你說好不好笑。」

    「這麼個小胖墩,還沒我膝蓋高,就敢跟我叫板,你說著alpha是不是天生就這麼自大?」

    憋了許久,終究是忍不住,「周越,成遂他...有沒有來過。」

    誇誇其談的聲音停了,病房陷入安靜,周越見好友不安的神態,不知道說什麼,就在他想著怎麼繞過話題時,路時櫟慘白的臉上笑了。

    「他沒有來是不是。」

    見周越不做聲,omega眼眸閃透著瞭然,神情落寞,啞著聲音說:「我問你做什麼。」

    「我就知道,他不會來的,」聲音很低沉,明明難受得不行,臉上卻還掛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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