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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1:13:05 作者: 君命酒
    洛子易低頭盯著腳下的陣法,好半晌以後才抬起頭:「沒人知道大陣下鎮壓的是什麼,我只知道這東西厲害的很,就連閻唐也有幾分忌憚。至於為何要來守陣,以防萬一罷了。」

    他沒說自己是誰,也不想說。

    玉淮兒感受到洛子易的情緒也停止了發問,擼了擼劉海扯過一邊擺弄著手機的路九溪就往外面走,一邊走還一邊說:「那洛醫生就先在這看著了,吃的喝的我會派人給你送上來。」

    被玉淮兒扯走的時候路九溪還以為只是單純的守在這裡等著閻唐回來就行了,可直到今天,那五尊神獸雕塑碎裂她才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守陣的活,這特喵就是送命的活啊!

    跌坐在地上看著從那大陣裂縫中不斷逸散出的黑氣,路九溪只覺得渾身寒冷僵硬,肩膀稍微動一下都會發出咔咔的聲響。

    無數嘶啞刺耳的吼聲從那裂縫中發出,逸散出的黑氣在空中慢慢凝結成一個個三四歲大小孩的圓團,然後從中慢慢凸起五個小包,幾分鐘的時候那五個小包便已經長成了頭和四肢。

    路九溪被嚇得有些腿軟,手撐在地上半天也沒有站起來。

    在場的三人中她修為是最差的,雖然這段時間得了地府不少好東西,但大多也都是培元固本的藥,為的是以後的修煉打下個好基礎。

    咽了口口水,路九溪還是強行站了起來。

    「老九,退下。」玉淮兒右手長鞭,左手咒符正在對付那些還未完全成形的黑氣團,餘光見著路九溪顫巍巍的站起來手中還握著劍似乎想要出手的樣子不由得喊了一句。

    「我沒事。」搖搖頭,路九溪稍微後退兩步,手中的劍插在地上,空出來的雙手費力的掐著法訣,唇瓣快速張合低聲念著什麼。

    另一邊的洛子易就顯得悠閒很多了,左手上攤著一本經書,右手不斷在經書上翻動,每隔幾秒就撕下一頁紙甩手丟到黑氣中或者是丟在地上修補大陣。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地上的裂縫才慢慢被堵住,黑氣也不再逸散出來,三人這才脫力的跌坐在地上,頭上的汗水混合著灰塵在臉上滑出道道痕跡。

    「怎麼回事?」玉淮兒扭頭看向洛子易。

    抬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洛子易費力的站起身子走到埋著其中一個雕塑的位置一張符紙貼上去地上瞬間出現一個小坑洞。

    「自己看。」將坑洞裡的東西丟出來,洛子易的語氣有些凝重。

    他丟出來的是幾塊破碎的玉石,從那還算完整的龍頭可以看出這就是鎮守東方的青龍雕塑。

    大陣破裂前她們只是隱隱的看到這五處地方有五團不同顏色的煙氣出現然後消散,看來就是因為這下面的五尊神獸塑像破碎了,導致其中的靈氣消散無法再鎮守陣法。

    「你們看這裡。」路九溪拿起碎片一塊塊仔細翻看,終於是在塑像底部的的那塊碎片上發現了一個暗紅色的小點。

    再把其他四個雕塑的碎片挖出來,果然底部都有那個小紅點。

    「果然,閻唐猜的對。」放下碎片,洛子易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後袋口朝下倒出了些粉末落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這裡鎮壓的惡鬼已經跑了。」

    「啊?」路九溪有些不可置信,「不是已經重新封住了大陣嗎?」

    「已經跑了。」洛子易搖搖頭,「只希望它在大陣中消耗多年,實力不會那麼快恢復吧。」

    這惡鬼在這個時候出來,再沒腦子的人也可以看出這明晃晃就是奔著閻唐去的,可奈何閻唐她們現在正處玄界,這邊的消息也傳不過去。

    把五個神獸塑像的碎片攏到一起,玉淮兒在旁邊撿起一截樹枝以碎片為中心畫了個八卦圖,隨後又拿出八張符紙放在八卦圖的八個方位口中念念有詞。

    路九溪是散修看不太懂這些正統的玄門法術,於是便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站著滿臉沉思的洛子易身上。

    察覺到路九溪的目光,洛子易先是一愣然後微微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玉淮兒在做什麼。

    「起。」

    就在兩人互相迷茫的時候,玉淮兒突然低喝了一聲,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使勁往上一挑,那堆碎片中就升起五個小紅點打著轉融合在了一起就往天上衝去,玉淮兒眼疾手快左手不知道從哪掏出個羅盤一把蓋住那紅點。

    約摸也就過了半分鐘左右,地上的八卦圖和符紙突然就燒了起來,玉淮兒這才把羅盤收回來又是一個彈指把火給滅了。

    「你是想找暗中破壞陣法的人?你怎麼確定就一定是人?」洛子易的家底終究是要比路九溪的厚,見到玉淮兒拿出了羅盤心裡便有了幾分猜測。

    「一定是人,這五尊神獸雕塑中有著神獸的氣息,若是妖鬼別說是在這五尊雕塑上動手,只怕是連靠近都難。唯有人類本就被神獸庇護,自然也不畏懼神獸的氣息。」玉淮兒低頭望著手中的羅盤迴答,「找到了,就在我們來的路上,而且越來越近?」

    看著羅盤玉淮兒有些難以置信,可重新運轉一次法訣後結果依舊是那五滴血的主人距離這裡越來越近。

    「靜觀其變,做好準備。」洛子易望著來的那條路顯得很是謹慎。

    慢慢的遠處似乎出現了一個人影在朝這邊靠近,稍微近了些她們才看清楚這是個男人,三十來歲的樣子,五官端正西裝筆挺,只是那周身的氣息似乎與常人有些不一樣,而且背上似乎還背著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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