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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1:13:05 作者: 君命酒
而位於最中央的隱玄山更是布下大陣聚集靈氣,即使是個普通人走進去都能感受到通體舒暢,仿佛置身仙境。
而在這隱玄山頂,一座殿宇半隱在雲層中。
「那幽冥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簡直就是不把我隱世宗門放在眼裡。」
殿中,一名留著羊鬍子穿著黃色八卦道袍的老者一巴掌拍在桌上,黑色的石桌上閃過道道金紋,晃晃悠悠幾下還是堅持沒倒。
「幽冥是膽大妄為,那你去把人抓回來啊,也不知道之前是誰說幽冥已死,隱世宗門滅地府的時候到了。」坐到那老道對面的紅裙女子把玩這一把小刀有些不屑。
女子話語剛落下,桌邊那一圈人就開始七嘴八舌的吵了起來,可越是吵聲音就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沒有一個人說話。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幽冥太強了,而且現在完全不知道幽冥的行蹤,再吵也沒用。
「與其吵,還不如想想接下來要如何應對幽冥。」一名長相端正,穿著青色衣袍的男人坐在正東的位置,臉上表情嚴肅,威嚴十足。
「還要如何應對?」一個脖子上掛著串珠,頭頂蹭亮的男人站起來,「她幽冥也只會偷襲,我們十九人一起上她還能有的好?」
「呵,也不知道當年是誰躲在老祖宗身後,被那幽冥嚇得尿褲子。」女子撇了男人一眼更是不屑。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老四老七已經死在了那魔頭手裡,再不想個法子沒準下一個就是你。」那光頭男人狠狠地瞪著女子。
「我可沒惹她,當年的事情我也沒參與,冤有頭債有主,著債可算不到我頭上。」女子手一甩,小刀深深的刺進石桌中,「我這一脈的弟子也就剩了那麼兩三個,比不上各位長老弟子滿山頭到處跑,告辭了。」
「老十三,你也是長老之一,出了事難不成還想獨活?」那光頭男人厲聲叫住剛剛轉過身的女子。
「那我就不做這個長老了唄,反正我也從來沒有這個心思,在家養養小徒弟玩可比當這著所謂的長老,整日裡提心弔膽的日子來的舒服的多。」女子手中空中一招,一塊巴掌大的方形鐵塊出現在她手中,然後被她隨意往後一拋落在桌上發出巨響。
長老令牌,現隱世宗門二十一脈每一脈各有一塊,由每脈的掌門接任長老之職,這是數百年來第一次有掌門主動捨棄長老身份。
「玉淮兒,你可知棄了這長老令牌的後果?」穿著青色衣袍的男人望著女子,眉頭緊皺很是不滿。
「自然是知道,不就是帶著我這脈離開隱世宗門,永世不可再踏入玄界嘛。」玉淮兒擺擺手很是不在乎,「那我正好帶著我那兩個小徒弟去外面走走,遊山玩水好不快活。」
反正她的修為已經到了瓶頸,門下那兩個小徒兒也沒個安分的,天天鬧著要出去玩,正好就趁著這次徹底離了這隱世宗門,去過想過的日子。
「谷饒,帶她們出去。」青袍男子面色一冷,食指在桌上敲了一下玉淮兒拋出去的那塊令牌就化為了一堆虛無消失不見。
同時,坐在他身邊的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對著玉淮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兩人走出去,谷饒走在玉淮兒身邊一言不發。
「谷師兄,你我二人也算是一起長大,我的性子你也該知道的,當年師傅逝去,臨死前將長老之位傳給我我就已經是極不情願。這些年我將令牌交於門中其他人,可現在我門中也就只剩下了我還有我那兩個不滿十二的小徒兒,我真的不想把我這一脈葬送在這種事情上。」玉淮兒望著天嘆了口氣。
玄界的天和外面不一樣,外面的天是藍色的,白色的雲在天上飄著,時不時還能看到幾隻鳥飛過去。
但玄界的天是白色的,不時還有金光閃動,因著隱玄山的山頂已經是最接近玄界天的地方,所以天上兩個能看到的活物都沒有。
「當年跟著師傅出了玄界,第一次看到外邊的天的時候真的感覺太好看了,比這玄界的要好看的多。」玉淮兒笑了笑,「那倆小丫頭還未滿月時我就把她們帶回了玄界,這次出去還能好好看看外邊的天,和外邊的玄門中人過過招。」
「走不去太遠的。」谷饒開口。
青袍男子涯明是一眾長老中修為最高的,但也是心思最為陰暗狹隘的,絕對不會允許玉淮兒就這樣輕鬆的離開玄界。
「我知道,所以還想請谷師兄幫我。」玉淮兒衝著谷饒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谷師兄不會連師妹這點忙都不幫吧。」
沉默許久,谷饒才說出一句話來:「Y市,去找一個叫閻唐的人。」同時拿出一個乳白色的玉牌遞給玉淮兒。
接過玉牌,上面的花紋雕飾很少,只在中間有一個鏤空包金的谷字。
「多謝谷師兄,師妹在此謝過了。」收下玉牌,玉淮兒正正經經的朝著谷饒拱手道謝。
「走了就別回來了,這趟渾水離了就越遠越好。」送人到了山門口,谷饒低聲對玉淮兒說道。
「知道,谷師兄也要好好保重。」玉淮兒知道谷饒是對她好,心中很是感激。
一手牽著一個小徒兒出了玄界,望著久違的天空玉淮兒直接笑出了聲,絲毫不顧身邊徒弟那看傻子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