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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1:00:45 作者: 我算什么小餅乾
副官之所以任由他在襲擊夜出去,就是算準了精神海躁動的時間,屆時疊加飛機失事,他必死無疑,而飛行器上有定位點,他們一定會派人探查,屆時就會發現艾爾文不在原地,那麼遲早會搜到曲夏頭上。
艾爾文不能拿雄蟲冒險。
他直視著曲夏的眼睛:「你不能把我留在這裡,把我送出去。」
曲夏哦了一聲,抬腿上床:「提議無效。」
他蠻橫不講理的擠進了被子,用枕頭蒙住頭:「上將,我可不是你的下屬,我才不會聽你的。」
艾爾文呼吸一窒,在他前幾十年的生涯中,從來沒有人像曲夏這樣和他說過話,下屬乖順聽話,雄蟲頤指氣使,只有曲夏,理直氣壯的說「我才不會聽你的。」偏偏艾爾文毫無辦法。
上將皺起眉頭,想要講道理,倏忽停住了。
曲夏的浴袍底下沒有長褲。
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是被資助者向資助者撒嬌能解釋的了。
雄蟲筆直的兩條腿暴露在外,嫩生生的皮膚貼上來,手腳並用,把上將當成了大型抱枕,艾爾文呼吸一窒,無端生出一股惱怒的情緒:「曲夏,穿好衣服!」
曲夏道:「我才不要聽你的!」
他從枕頭裡探出頭來:「這樣睡覺多舒服啊,你不覺得全副武裝的睡覺,好像靈魂都被束縛住了嗎?」
研究員生活準則就是『舒服』和『無拘無束』,他才不要遵守那些奇奇怪怪的規矩。
艾爾文不知道區區一條長褲怎麼能束縛雄蟲的靈魂,他只知道曲夏再不穿好衣服,他就要靈魂出竅了。艾爾文壓下心中的煩躁:「那你放開我,我去地下。」
曲夏才不想放開,他饞艾爾文的胸肌腹肌很久了,之前不敢碰是怕被當成變態,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怎麼能放過。
曲夏道:「你怎麼能睡地下?你是病人,那樣顯得我太人渣了。」
艾爾文聽不懂人渣什麼意思,他深吸一口氣,從床上撐著坐起來:「曲夏,你必須把我送出去,聽我說,親王就是個罔顧人倫的瘋子,他不會因為你是雄蟲就對你網開一面的,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發現你藏匿我,只會將你就地擊殺。」
曲夏在艾爾文面前裝了那麼久的乖寶寶,對反抗上將的感覺上癮,他有點遲來的叛逆,捂住耳朵:「我不聽你的!」
艾爾文:「……」
他本來因為失血有點低血壓,此時血壓飆升,生出了一種把幼崽揍一頓的衝動。
曲夏見好就收,他翻身,把艾爾文抱的更緊了一些,頭髮蹭在他的肩胛,嘟囔道:「沒事的,你別擔心了,我有辦法的。」
他看過那麼多機密資料,了解蟲族搜查的方式,也有自信帶著艾爾文躲過。
艾爾文沉默著沒說話。
曲夏是個稀奇古怪的雄蟲,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艾爾文並不覺得他在撒謊,他說有辦法,十有八九是真的有辦法,但艾爾文還是擔心。
曲夏前途光明,他不該冒險。
艾爾文微微停頓,見曲夏油鹽不進,說什麼都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模樣,只能嘆息一聲,壓下此事不表,撐起身體:「讓我下去吧。」
無論從法理還是其他角度,他沒辦法和雄蟲呆在一張床上。
曲夏悶聲道:「不要。」
來了蟲族這麼久,曲夏完全沒有融入蟲族社會,他雖然從書本上知道雄蟲地位尊貴,但他壓根沒把自己當雄蟲,更沒把上將當異性,他就是喜歡艾爾文喜歡的緊,逮著機會就想吃豆腐。
艾爾文重重嘆了一口氣。
他身心俱疲,無力與曲夏糾纏,只是輕聲道:「這不合適。」
曲夏抱住他,一副絕對不會放開的樣子,略有點委屈:「可是你在發抖誒。」
他固執的擠在被子裡:「這樣我才能察覺你的狀況,你快睡覺吧。」
艾爾文失血過度,略有發燒,身邊的曲夏氣味清爽,薄荷的氣息很好的安撫了暴躁的精神海,雄蟲的皮膚細膩,像上好的綢緞,而像雄蟲靠近幾乎是雌蟲基音里的本能,他掙扎不過,再也抵不住鋪天蓋地的睡意,最終陷在了柔軟的被子裡。
艾爾文原本規規矩矩的睡著,曲夏一點點蹭過來,睡夢中,艾爾文情不自禁的把曲夏攬在了懷裡。
那是一個保護幼崽的姿勢,雄蟲骨骼細瘦,比艾爾文小上一圈,剛好能被攬在懷裡,艾爾文的下巴抵在了曲夏的額頭,環繞的姿勢像護著什麼珍寶。
曲夏喜歡這種肢體接觸。
他見艾爾文睡著,微微調整了睡姿,正面相對,而後盯著眼前的弧度看了很久,忽然深深埋進去,吸了一口氣。
好軟!好軟!
是他喜歡的感覺!
肌肉放鬆的時候是綿軟的,上將也不例外,曲夏連著吸了好幾口,滿足的嘆謂兩聲。
實不相瞞,第一天見到艾爾文的時候,曲夏就想這麼幹了。
他是個文弱的研究員,實驗室里的其他人也是文弱的研究員,個個都是沒有肌肉的戰五渣,曲夏對這種野性健美的弧度垂涎已久,終於有機會碰上一碰了。
旋即,曲夏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這個狀態有點猥瑣,於是探頭探腦的向上看,確定艾爾文睏倦的不行,還在熟睡,這才滿意的睡了過去。
在邊緣星系的荒郊野嶺中,在包圍圈逐漸縮小的情況下,曲夏的腦子裡卻只有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