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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1:00:45 作者: 我算什么小餅乾
諾維爾說:「您想使用鞭子,棍子,還是其他的器具?」
楚辭一愣:「你想我使用這些?」
諾維爾道:「我做了惹怒您的事情,還在您和我說話的時候出門了,如果這樣能使您消氣,請使用您喜歡的工具。」
雌蟲不懼怕鞭笞,只懼怕無休無止突破底線的折磨,但諾維爾有種無端的篤信,雄蟲不會嘗試突破他能容忍的極限。
楚辭輕輕嘆了口氣,最後一點怒氣也彌散了個乾淨。
……諾維爾就是一隻傻蟲子,他為什麼要和一隻傻蟲子生氣。
楚辭伸出手,將他的雌君抱進懷裡,他坐在洗手台邊緣,諾維爾半跪在地上,楚辭剛好能攬住他的頭,將雌君的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
隔著一層皮膚,肋骨下的心臟有力地跳動著。
楚辭掌心放在了雌蟲的頭髮上,輕輕揉了一把,人族的老人常說,脾氣倔強的人發質也粗糙硬質,但諾維爾的發質一點也不硬,那一頭柔軟的銀髮摸起來順滑的很,揉亂以後毛茸茸的,像家裡的懶人沙發。
楚辭忽然道:「諾維爾,我想買東西了。」
諾維爾抬頭看他,有些微的疑惑,雌蟲的工資卡就在雄蟲手中,楚辭想買東西不必知會他。
他問:「您是錢不夠了嗎?」
諾維爾的工資卡上還有巨額的財產,如果這都不夠,只能是雄蟲想買一顆星球了。
他眷戀地依靠在雄蟲溫暖的懷裡,貼著胸膛聽那顆心臟跳動的聲音,身體懶洋洋的發軟:「馬上就是第九次遠征了,我能獲得不少戰功,您缺多少錢,給我報個數吧。」
好像只要楚辭報數,他就一定能拿出來一樣。
但是楚辭不想買星球,他只是將下巴抵在雌蟲頭上,蹭了蹭那一頭長髮:「我要買新的飛行器,那個紫色的茄子好醜,今天我從上面跳下來,你的同事都在看我。」
諾維爾點頭:「嗯。」
他的餘額可以買成百上千架飛行器:「您還需要別的嗎?」
別的?
楚辭想了想:「我還要換掉那個懶人沙發,蘋果綠的,好醜。」
諾維爾稍微有點遺憾,倒不是那個沙發戳中了他的審美,只是雄蟲窩上面打遊戲的樣子慵懶自在,他只是看著,就覺得心裡軟了一塊:「您不需要懶人沙發了嗎?」那明明是家裡雄蟲最喜歡的地方。
楚辭說:「我不是不要懶人沙發了,我是嫌棄那個丑。」
他將臉埋進雌君的肩胛,狠狠吸了一口:「我要換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向你的頭髮一樣。」
諾維爾動了動,毛茸茸的頭髮里露出了粉色的耳尖。
第23章 精神海
楚辭和諾維爾在軍部的衛生間裡溫存,隔著一道走廊,伊斯伊塔,還有艾爾文上將則在盡頭的辦公室里站著,每個人都沉著臉,面露焦急。
「天啊天啊天啊。」伊斯焦慮:「少將被雄蟲推進去了,半天都不出來,他們想幹嘛啊?」
雖然雄蟲沒有帶工具,但也有一些其他的方法可以折騰雌蟲,比如將雌蟲按在裝滿水的洗手台里,讓雌蟲好好品味一番窒息的感覺,又比如讓雌蟲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跪上一天。
蟲族的雄蟲個頂個的變態,伊斯的擔憂不無道理。
楚辭兩人在衛生間的時間顯然超過了上廁所的正常時常,還反鎖了大門,怎麼看怎麼奇怪。
當時刑官匆匆離去,伊塔發現洗手間大門緊閉,心浮氣躁之下,第一反應就是:「伊斯,我們快調裡面的監控!」
艾爾文給了他一個暴栗:「你當軍部是什麼不正經的地方?廁所里怎麼會有監控?」
機械行不通,就只能人來了,艾爾文上將不可能屈尊降貴,於是伊斯頓了頓,捏手扭腳的走去過,將耳朵貼上了廁所大門。
他雖然只是個副官,但畢竟是少將的副官,軍銜也不小,何曾想到有朝一日貼著廁所門聽裡面的動靜。
和之前刑官高聲喧譁不同,楚辭和諾維爾挨的極近,幾乎就是在說悄悄話,伊斯把耳朵貼在門上,也就只能聽見一星半點。
他不敢發出聲音打擾雄蟲,害怕擾了他的興致給少將招來更多懲罰,便打著手語,小聲和上將匯報:「雄蟲說,他生氣了,問少將聽見沒有。」
伊塔渾身一凜。
「少將問,雄蟲想要鞭子,棍子,還是什麼別的?」
艾爾文臉色低沉。
「越來越小聲……聽不見了。」
就在三蟲越發暴躁,伊塔想低下頭從門縫裡看他們少將是不是跪著的時候,楚辭把諾維爾放開了。
不同於雄蟲的較差的身體素質,高階的雌蟲耳聰目明,諾維爾聽見了伊塔靠近的腳步,也知道他們在門外擔憂,但是雄蟲的懷抱太過讓人貪念,他埋在楚辭懷裡,暖烘烘地難以思考,就把他的副官忘了。
於是當楚辭拉開洗手間門,被嚇到的只有他一個。
諾維爾向副官點頭致意,而後對著艾爾文微微搖頭,示意沒有受到傷害,伊塔正要撲過來,被艾爾文扯住領子扣在原地,上將朝楚辭客氣微笑,寒暄道:「閣下終於出來了,再晚一些恐怕要錯過飯點了。」
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軍部有幾個食堂的菜還不錯,讓諾維爾帶您逛逛吧,在下軍務繁忙,便先告辭了。」
楚辭道:「您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