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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1:00:45 作者: 我算什么小餅乾
    這話說的奇怪,諾維爾不解:「您是雄主,您當然能罰我。」

    「好了。」楚辭拉著諾維爾坐下,握住他的手掌翻開,把玩著他白玉色的手指:「我得和你說清楚,下次不許這樣了,我沒打算娶雌侍,更沒打算換雌君,諾維爾,你永遠是我的雌君。」

    諾維爾驟然抬起雙眼。

    他和楚辭對視,蒼青色的眸子裡盛著明明滅滅的光彩,楚辭平靜的回望,諾維爾和楚辭視線相接的瞬間下意識的迴避,卻硬生生停住,固執地和雄蟲對視。

    楚辭一動不動任他看著,琥珀色的眸子專注地回望,裡面只有諾維爾一個人的影子。

    最終還是諾維爾先頂不住,倉皇地移開了視線,他垂眸盯著地板,不住的想:

    ……這又像是一個幻想出來的夢境了。

    但雄蟲的氣息和體溫是做不了的假的,楚辭看見這隻傻蟲子又在發呆,便執起他的手,做了出門的瞬間他就想做的事情。

    他翻開雌蟲的掌心,在上面輕輕印了一個吻。

    和上次用信素治療的吻不同,楚辭沒有停留太久,他的唇微微沾上雌蟲的手心,很快便抬了起來。

    這是一個不帶任何其他目的或者欲望的吻,只是雄蟲想這麼做了,就像是吻一片薔薇新綻的花瓣,他輕輕點了點雌蟲的掌心,溫聲道:「嗯?又掐自己?下次不許了。」

    諾維爾問:「您要收回這個權力嗎?」

    他抿著唇,像是不太開心。

    楚辭一愣:「什麼權力。」

    雄蟲總是朝令夕改,隨意賜下恩惠又隨意收回,諾維爾本不該對此有什麼反應,但楚辭的表情那麼溫和,語調也那麼溫和,他沐浴在這片溫和之下,忽然就生了兩分委屈:「當我掐破掌心,就可以聯繫您的權力。」

    楚辭微微嘆了口氣。

    他很難描述如今的心情,複雜,澀然,各種難言的情緒沉顛顛地壓在心臟上,讓他只想把這隻傻蟲子抱的更緊一些,楚辭執起諾維爾的手:「當然還可以聯繫我,但不是像你那麼掐的。」

    他伸出指甲,在諾維爾的手心按了個記號:「掐成這樣,就可以聯繫我了。」

    諾維爾垂頭去看,雄蟲根本沒用力,幾乎看不出來痕跡,只有一道淺淺的白印。

    楚辭取下諾維爾的光腦,對著掌心拍了一張,然後儲存下來,交還給他:「以後再掐自己,按照這個標準,明白了嗎?」

    諾維爾點頭:「嗯。」

    楚辭又擼了把雌君的頭髮,手感細軟,他看著諾維爾懵懵的樣子,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帝國少將能怎麼呆,忍不住伸手去掐諾維爾的臉,將那塊軟肉往兩邊拉:「怎麼有你這樣的傻蟲子?」

    諾維爾被掐的說不清話,含糊道:「唔……」

    雄主!

    而此時,守衛找到了艾爾文上將的辦公室。

    他將楚辭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和上將交代,上將眉頭緊鎖:「雄蟲有沒有說來的原因?」

    守衛道:「沒有,但是他來得很匆忙,飛行器開到最快檔位,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我覺得恐怕不妙,這才來通報。」

    艾爾文對他的侄子有多不討雄蟲喜愛心知肚明,他從來不指望諾維爾把雄蟲伺候的有多好,只求他不要惹怒雄蟲,好在楚辭不算難講話,上次送出了一顆寶石,便成功將他安撫下來。

    那枚晴空石雖然珍貴,但對上將的財富而言只是九牛一毛。

    艾爾文的視線從辦公室的展示櫃裡掃過,最後鎖定了一枚同樣珍貴的寶石,他將寶石放進絨布中裹好,然後裝上華麗的包裝袋,提起來匆匆往諾維爾的辦公室去了。

    他默默祈禱:希望這顆同樣珍貴的寶石,能再次換取雄蟲的寬宥。

    第16章 喜歡的

    艾爾文趕到諾維爾辦公室的時候,小夫妻正膩膩歪歪的擁抱著。

    諾維爾的身材修長,但並不乾瘦,手臂和胸膛上都有肌肉,放鬆的時候觸感綿軟,楚辭愛不釋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就是他前世最喜歡的身材。

    他動手動腳,捏捏抱抱,諾維爾又癢又難受,還有一種無法描述的觸電感,他燥的不行,又不敢推開雄蟲,只能脖子一路紅到耳朵尖,小聲地抽著氣。

    蟲族雖然開放,但諾維爾和楚辭都是保守的蟲,也沒興趣在大庭廣眾下卿卿我我,他們辦公室的房門緊閉,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艾爾文一看緊閉的大門,心中頓覺不妙,人族有句古話,說的是『開門教子,閉門教妻』,蟲族也有這樣的傳統,很多雄蟲不喜歡雌蟲的身體暴露在人前,往往關上門教訓,艾爾文頓了頓,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諾維爾:「……唔。」

    他被雄蟲捏得迷迷糊糊,挺起身子往楚辭懷裡鑽,唇間抑制不住泄出兩聲氣音。

    艾爾文暗道不好,諾維爾最是能忍,再殘酷的懲罰都能面不改色地隱忍下來,到底是怎樣可怕的折磨,才能讓他發出聲音?

    上將不敢細想,抬手扣上緊閉的房門,屈指敲了敲。

    「咚咚咚。」

    諾維爾意亂情迷,腦子裡混沌一片,還是楚辭先反應過來有人敲門,他後退一步放開諾維爾,抬眼看向門口。

    無論是誰在這種情況下被打擾,都不會感到高興的,楚辭也生出了兩分不悅,他聲線低沉,隱隱帶著怒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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