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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0:41:04 作者: 半盞茗香
這次小姑娘遇到危險的地方不是在小巷子裡,而是在一個漆黑的閣樓里。
給小姑娘帶來危險的人則是小姑娘的堂哥,才十幾歲的男生,卻和那天那個高壯男人一樣猥瑣噁心,試圖壓住小姑娘猥褻。
律子叔當時暗罵一句小畜生,覺得小姑娘成長的路上怎麼這麼多災多難。他比那天還憤怒,照舊是一腳踹得小畜生摔牆上。
小畜生接下來的反應和那個男人一樣,因為見鬼而驚慌逃出門。
不過□□上他比那個男人慘一些,小姑娘住在閣樓上,下去時得走樓梯,小畜生著急忙慌跑出去,黑燈瞎火的,一腳在樓梯上踩空了。
那樓梯很陡峭,一邊靠牆,一邊卻沒有圍欄扶手,小畜生在樓梯上滾了兩下就直接從半空摔了下去。摔折了一隻手和一條腿,還摔斷了鎖骨,擰到了脖子。
小畜生的喊叫驚醒了他住在這棟屋子裡的父母,兩人見自家兒子摔得那麼慘,人都要痛暈過去了,嘴裡還喊著有鬼,他們就認為是小姑娘大晚上的故意裝神弄鬼嚇唬他們兒子,才把人嚇得摔成那樣的。
兩人對著小姑娘痛罵不止,還要上手來打。
律子叔只好再次現身,把那小畜生的父母也嚇唬了一遍。
等這一家人都嚇得屁滾尿流、慘白著臉逃離屋子後,律子叔才轉身看著一直躲在他身後的小姑娘。
面對他這樣一隻鬼,小姑娘臉上不見半點害怕,甚至還有點激動。
隨後,律子叔知道了小姑娘的名字。
小姑娘叫余佳佳,土生土長的麓城人士。父母在兩年前因為意外去世,現在跟著大伯一家生活,住的是她父母留下的房子。近期一直被堂哥騷擾。
之所以向律子叔求救,余佳佳說是因為她找不到向其他人求救了。
在余佳佳這裡,那天的高壯男人和大伯一家,比鬼更讓她害怕。律子叔雖然是鬼,但那天晚上能夠出來幫她,說明他是一隻好鬼。
之後余佳佳就賴上律子叔了。
尤其是聽律子叔說他在合適的苗子準備收作徒弟後,余佳佳就纏著律子叔要拜他為師。
但律子叔不想收余佳佳為徒,余佳佳那一身根骨就不是學刀法的料子,像他的過青山,讓余佳佳揮不到十下她可能就精疲力盡了。
學刀法也很辛苦,律子叔覺得小姑娘熬不住。
祝微生聽到那句很辛苦,瞥他:「你不是說很容易,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律子叔無奈,「從這兩條來看,的確已經很容易了。」
律子叔把學刀法中間會如何如何的辛苦都跟余佳佳說了,但余佳佳半點沒被嚇著,說她不怕苦不怕累,絕對會認真學習。
律子叔實在被余佳佳纏得沒辦法了,就跑出來透透氣。
說到這一點,律子叔就有點苦惱:「但是吧,不管我跑得有多遠,只要這丫頭向我求救,我都能聽到。這是怎麼回事?」
「在小巷子裡,你是聽到她的求救聲才過去的。」祝微生道,「你應下了她的祈求,你救下她,她對你產生信任。你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類似神明與信徒的關係。」
律子叔:「神明與信徒?」
祝微生點頭:「她是你的信徒,她視你為神明。」
律子叔撓撓頭,「很多麓城人對著我把我當神明祭拜,但我也沒聽見他們的聲音。」
「他們雖然祭拜你,但心裡並沒有真正地把你當做神明。」祝微生說道。
那些去寺廟求神拜佛的人,其實又有幾個是真的相信這些呢,基本就是走個形式,意思意思拜一下。
但在余佳佳那裡,從律子叔出現幫她打跑壞人那刻起,小姑娘對律子叔的信賴就刻進了心裡。隨著律子叔第二次出現,這種信賴只會變得更深。
「你這麼說,那我更不敢見她了。」律子叔發愁,「小姑娘就是麻煩,凶都沒法兒凶。」
嘴上說余佳佳是個麻煩,不敢見她,但律子叔看看祝微生擺在桌上準備貼的春聯,默了一會兒,還是問道:「我看你是一個人過春節,介不介意多個人啊?」
祝微生略笑了下,「叫來吧。」
於是除夕當天,律子叔消失了一會兒,半小時後再出現,身邊就多了個小姑娘。
余佳佳的大伯一家自從被律子叔嚇走了後,就沒再敢回來過。余佳佳身邊沒有其他親人了,這些日子都是獨自生活在家裡,覺得害怕的時候就嗚嗚哭著叫律子叔。
眼看春節在即,這個城市裡的每個人都在為春節做準備,余佳佳卻孤零零的。律子叔還是不落忍,把人叫來和祝微生一起過年。
而今年來祝微生這裡的除了律子叔和余佳佳,還有朱鶯鶯和蔣絲琦,幾隻舊時代的鬼一起體驗一下新時代的春節氛圍。
朱鶯鶯和蔣絲琦出現的時候,余佳佳站在律子叔身邊,小心地問:「師父,她們都是鬼嗎?」
「是鬼。」律子叔頓了頓,「我還沒收你為徒呢,別叫我師父。」
「知道了,師父。」余佳佳說,「師父,這兩個姐姐好漂亮。」
律子叔:「……」
余佳佳不是個怕生的,即便知道這山中小屋裡的活人算上她總共就兩個,但她還是蹭到了看起來更好接近的朱鶯鶯身邊,自來熟地搭話。
之後蔣絲琦和祝微生做飯,余佳佳、朱鶯鶯拿出手機,朱鶯鶯又叫上沈健,三個人打起了遊戲,旁邊還有一隻圍觀的黑黝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