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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0:17:46 作者: 山茶不渣
    平頭百姓對官家侍衛還是懼怕的,更怕的是「大獄」兩個字,二人瞬間訕訕的,各自閉了嘴。

    他們這邊止了聲安靜下來,旁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議論的聲音就大了些。

    「......兄弟你也是來瞧熱鬧的?」

    「可不,太子出征那盧,大捷歸來,可真給咱大景長臉!」

    「對 ,那些個狄子,就得打!和什麼親,就得打,像這樣,打到他們歸降才好。」

    「就是,還是咱們殿下驍勇善戰,三兩下就把他們打趴了,據說這次直搗那盧王庭,端了他們老巢,首領親王的都給活捉了哈哈哈,而且啊還迎回了咱們嘉華長公主呢。」

    ......

    說話間,就有隊伍源源不斷的進城。汗血寶馬,鎧甲長矛,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

    是凱旋的大軍,他們從北門穿過朱雀大道,而後過南門,到南郊的京郊大營。

    「誒咋沒瞧見咱們太子啊?」

    「你不廢話嗎,太子殿下天潢貴胄,豈是我等小民得見……」

    議論著議論著,旁邊聽了一耳朵的瑟瑟直接懵了,杏眼裡還蒙著水霧,茫然得不知所措。

    太子…殿下…?

    太子?

    她記得,當今聖上沉迷征伐,後宮空置未有子嗣,

    所以哪來的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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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到底怎麼回事啊?

    第4章

    瑟瑟混亂了。

    她雖然自小養在深閨,不怎麼懂朝堂之事,但本朝誰當皇帝有沒有皇儲這種大事她還是知道的。

    她可以確定,當今聖上沒有子嗣,更沒有太子。

    因為這事曾經鬧得挺大。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何況是一國之君。曾經朝廷里有幾個重臣聯名以無子嗣為由,奏請聖上封后納妃,也就是直接變相逼聖上納後宮,結果聖上直接下了個罪己詔,稱自己愧對列祖列宗。都把人逼得下罪己詔了,大臣們也不敢再逼,於是後宮之事不了了之。

    所以聖上沒子嗣,沒太子。她確信。

    那他們剛剛說的「太子大捷歸來」是什麼意思啊?

    不對,有哪裡不對。

    瑟瑟越想越覺得哪裡有問題,越覺得有問題就越要使勁兒想,想得頭都開始痛了,就像有一根針在一下接一下的扎一樣。

    瑟瑟最是怕疼,這樣扎了好多下,思緒都有些混亂了。她伸出小手想要揉針扎的地方,不成想這時一頂寬大的帷帽從天上扣下來,直接蓋在了她的頭上。

    嚇了她一跳。

    「少夫人,」

    原來是金鈴,她不知何時從人群里擠了過來,直接將手裡的帷帽戴在了瑟瑟頭上,而後恭敬道:

    「還請跟奴婢回去。」

    瑟瑟被熟悉的聲音嚇得不輕,又有些恍惚。

    她盯著面前這人愣了很久,隔著帷帽,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也能認出來,是金鈴。

    「少夫人,還請跟奴婢回去。」金鈴又說了一遍,邊說邊上前想要將人扶走。

    瑟瑟當然不干,往後退了幾步,就著伸出的手要將頭上的東西給扯掉。

    她的袖口有些寬,衣袖因為拉扯的動作順著滑落到了手肘處,露在外面的肌膚白嫩細膩,凝脂白玉般惹人眼。

    惹得附近的好些人有意無意往這邊瞥。

    「姑娘!」旁邊的孟嬤嬤自然注意到了這一幕,出聲制止,「這成何體統?」

    孟嬤嬤疼愛瑟瑟是真,但極其嚴格也是真。她早年是大家族的教養嬤嬤,對規矩一事看得極重。

    如今見姑娘大庭廣眾之下這般出格,孟嬤嬤皺著眉,有些嚴肅的斥責。

    邊斥邊伸手,將姑娘兩隻拽著帷帽的小手鬆開,衣袖整理好,而後同金鈴一道,將帷帽給姑娘戴好。

    孟嬤嬤本來就覺得姑娘今日有些不正常,亂跑出來本就不好,她是不贊同的,剛剛也只是為了不刺激到姑娘而順著她。如今既然金鈴已經找來,那說什麼也該回去了。

    於是不顧姑娘掙扎,同金鈴一個左邊一個右邊,連扶帶架的將人帶回了武安侯府。

    好在姑娘回去的一路還算安靜,不再像之前那般掙扎。

    可見是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行為多有不妥。

    孟嬤嬤哪裡知道,瑟瑟是頭痛欲裂,這一路已經是痛得沒了力氣,再加上內心惶恐,根本沒精力反抗。

    又回到熟悉的院子,這裡連空氣都像是凝固了。瑟瑟恍恍惚惚,搖搖晃晃,直接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少夫人突然暈倒,顏汐院自然是人仰馬翻,慌亂無主。

    還是孟嬤嬤鎮定些,讓人去請了李大夫來。

    李大夫是一直給瑟瑟瞧病的大夫——雖然侯府里有專門的府醫,但那是給侯爺侯夫人他們請平安脈的,說是擅長調養,一般不出診。

    所以以前瑟瑟若是染了風寒,一般都是從外面請醫館的大夫來瞧病。

    李大夫的醫館隔得近,來的很快。把完脈之後,說少夫人這是急火攻心,又驚嚇過度,要喝幾副寬心鎮驚的湯藥。

    於是孟嬤嬤又安排人抓藥煎藥,而後親自給姑娘餵服。

    榻上的瑟瑟雖然處在渾渾噩噩中,但也似有所覺,知道是有人在強行灌她藥。

    一瞬間,之前的恐懼漫天襲來,她說什麼也不喝。想睜開眼看清對方的臉,又想將面前這人推開,但不管她怎麼努力,她都睜不開眼,也抬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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