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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20:17:46 作者: 山茶不渣
回了沒多久,就聽下人來報,說是世子回府了。
瑟瑟有些意外,她還以為夫君要先去皇宮復命,然後再參加宮宴,所以起碼得等到晚上才能回。
怎麼這會兒就回了哦。
旁邊丫鬟笑著打趣,說這是迫不及待想見夫人。夫人今日打扮得這麼美,之前她都看呆了。
瑟瑟被打趣得鬧了個大紅臉。
說笑間,門口一暗。已經站了一個人。迎面而立,如松如柏。
瑟瑟下意識就迎了上去,卻發現夫君臉上有些冷意。
「站好。」
沈顏川輕斥出聲,沒有像往日那般擁她入懷。
看神色,似乎有些生氣?
瑟瑟歪著小腦袋瞅他,水潤眸子眨了眨。
「夫君?」
她喚他。
沈顏川皺著眉,
「今日為何會出去?還不戴帷帽!」
瑟瑟一聽,恍然,原來是因為這事兒。
「戴啦。」瑟瑟解釋。
她知道夫君是害怕自己再出什麼事兒,所以才會生氣。
那會兒剛來帝都,她人生地不熟,大庭廣眾被人牙子迷了去,險些被賣入青樓,還好夫君及時趕到。
從那之後,她就有些害怕出府了。夫君也不讓她去外面。即便要出去,也會戴著半腰的帷幕,遮得嚴嚴實實的。
今兒個被夫君撞見,她正巧取了帷帽。人又那麼多,是有些危險。
瑟瑟慢慢貼近,小手拽著夫君的衣袖,直往他懷裡鑽。「戴了的,只是在馬車裡才取下來。我也是想早點見到夫君嘛……」
瑟瑟來自南邊的安城,與周國接壤,語音有些隨了那邊,吳儂軟語,極其好聽。
這會兒又故意撒著嬌,軟軟糯糯,磨得人瞬間沒了脾氣。
沈顏川哪還有先前的神色,他順勢摟過她的細腰,額頭相抵,望進這雙乾淨澄澈的水眸。
薄唇輕抿,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但帶著警告般的叮囑,「沒有下次了。」
「嗯。」眉眼彎彎的,藏著萬千星辰一般。
見他低頭,瑟瑟知他想法,因著羞,微微閉了眼,承著他灼熱的氣息。
「別閉,瑟兒的眼睛很美…」
…
*
寒冬臘月,辰時的天色還有些暗,榻上的瑟瑟已經轉醒了。
水眸有些迷糊,她還沒完全清醒,伸著小手揉了揉眼睛,見旁邊位置是空的。她伸手貼了貼,冰冷的,且被褥平整,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
所以夫君這是一夜未回?
瑟瑟也不貪睡,攏了衣裳,順了亂發,汲著繡花鞋去了外間。
「金鈴,夫君昨晚去哪兒了?」
「世子昨晚在書房。」金鈴答,而後過來伺候瑟瑟梳洗。「昨晚沈侍衛過來回的話,奴婢見您已經歇了,就沒進來傳話。」
瑟瑟「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夫君自從回來後,怎麼總是喜歡去書房哦。」瑟瑟嘟囔了一句。
算上回來那天,已經五天了。這五天裡,夫君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書房。有時候甚至晚上也不回。
昨晚就是。
以前雖然也經常在書房,但那是他忙,有許多政務要處理抽不開身,可這幾天休沐,應該沒什麼事才對。
「這個奴婢也不知……世子如今得聖上器重,想來事情也多。」
瑟瑟一聽,點了點頭。也是。
估計聖上額外交辦了事兒。她是知道的,有些受器重的朝臣,雖然明面上聖上給放假,但實際是交辦了一些別的事。
又見金鈴走路有些奇怪,雖然刻意裝作無事,但一瘸一拐,腿腳很不麻利的樣子,像是受了傷。
瑟瑟嘆了一口氣,無奈道:「金鈴,你又去執行任務了嗎?」
之前聽金鈴說起過,她想坐上暗一的交椅,所以總是去執行任務。但有時候瑟瑟想,金鈴被派到明面上來伺候自己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每次去執行任務,最後都已失敗告終,還帶了一身傷回來。
瑟瑟抱了一堆藥膏過來,瓶瓶罐罐,這是她專門給金鈴準備的,往日不是胳膊就是腿受傷,還有身上,有些甚至留了疤。
「暗一的位置真的那麼重要嗎?金鈴,要不你別去爭了,你就跟著我,雖然我不厲害,但是可以保證,有我在就沒人敢欺負你。」
金鈴垂下眼眸,有些沉默,而後道:
「……當上暗一,是奴婢這輩子唯一的目標。」
意思是她還想爭一爭。瑟瑟聽出了話里的意思。
「那……好吧,」以前也不是沒勸過,瑟瑟知道勸不動她,「但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刀光劍影的想想就很危險。你要保護好自己,還有,若是你哪天不爭了就與我說。」
說著便要給金鈴上藥。這次傷的是膝蓋骨,似乎是磕地了,淤青一片,觸目驚心,看得瑟瑟眼眸都潤了。
這般淤青,就像生生跪了一夜似的,看著像受罰。所以到底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啊。
「少夫人,奴婢自己來。」
「你別動。」
手法很輕,也很熟練,看得出以前經常這樣。
「女孩子還是要好好愛自己。」說著,輕輕吹了吹。
金鈴低頭看著面前給她上藥的少夫人,眼底有些複雜神色。但很快又平靜無波。
等忙完了這些,已經辰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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