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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19:22 作者: 郎總
蘇宴的教練與京城省隊的主教練認識,最近一直按照對方的意思來訓練排球隊的成員,免得蘇宴李木齊幾個人來回跑。
所以蘇宴提出六日送餐的請願,教練並沒有反駁,只示意他最近別玩太瘋,儘量低調一些,等月底的省內賽事完成,差不多就可以推薦進國家隊了。
教練拍拍他的肩膀,「今年寒暑假還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回家,搞不好要提前進國家隊,以後參加更專業的訓練就沒日沒夜了。」
又說,「蘇宴你選擇走這條路歲數確實有些大了,還好天賦不錯,認認真真磨練自己,還是極有機會代表國家參加奧運會,為國爭光的。」
蘇宴的主意很正,打架也是,打排球也是,只專心做好一個。
同時他也不是死腦筋,在能力範圍之內肯定要首選為國爭光,但如果他的歲數達不到上限要求,蘇宴也不會失望到一蹶不振的程度。
今年究竟能不能順利進國家隊,能不能出征20xx年的奧運會,他都盡力。
李木齊是他的狗腿子,隊長要承擔系裡的後勤工作,自然少不了他。
兩人招呼排球隊的十幾個人,早晨租了一輛貨運皮卡,搬好水和食物等必需品,兩個在前面開車,後面車斗子裡硬塞五個,好像大學生鐮刀隊到田埂上幫忙搶秋收似的一臉亢奮。
李木齊主動給蘇宴遞水,被開車的蘇宴用胳膊格開,眾所周知,蘇隊長一向不怎麼接別人遞來的水和食物。
李木齊罵他,要是活在古代的話,一定沒人能暗殺他,一不近美色,二不近煙火,整體一個酷酷的帥哥。
蘇宴淡說,「從小養成的習慣,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在這裡裝可憐勁兒。」
其實蘇宴也不是真防他,而是小的時候有人往他喝的水裡下藥,準備弄暈他好跟蘇家父母勒索錢財。
蘇宴防人之心不可無,久而久之成了習慣,而且還有點古怪的潔癖,對任何人碰觸過的食物很有牴觸感,看都不看。
李木齊瞧他駕駛賊難開的皮卡車仿佛在開勞斯萊斯般嫻熟自然,舉手投足瀟灑矜貴,又忍不住打趣道,「話說你的哈雷夜路德呢?之前還常見騎著來學校拉仇恨呢,最近怎麼從良了?」
蘇宴冷哼一聲,「老蘇說那款車型全球停產了,搞不好以後會變成古董機車,非放在我家那房子裡給陳列起來,說給我原裝進口的新款下個月才到。」
「你們家那房子?」李木齊對這個稱呼大為光火,「那是座豪華大別墅好嗎?怎麼被你描述的好像棚戶區的一間漏雨破茅草房子。」
蘇宴笑而不語,再說一句,李木齊非得說他露富了。
李木齊依依不饒說,「有機會你也把我們請去大別墅里玩玩,搞一搞燒烤派對,游一游你們家的露天游泳池。」
蘇宴這次接嘴挺快,「請全宿舍的話可以考慮。」
李木齊權當他被自己魅力征服了。
京大的主操場中央搭起一座露天舞台,幾十個學院的人匯聚在四面八方,按照節目表逐一登台彩排,雖然不是正式表演,場面卻已然宏大極了。
宋恬希的舞蹈在第17個,已經快接近尾聲的部分,這個時候很多觀眾正處於審美疲勞的界限,需要一個質量奇佳的節目引發小的視覺高潮,推動接下來的節目效果。
《祝蝶》是一個很關鍵的節目。
宋恬希只是按時過來踩台,不會專門跳一遍,這個節目是徐老怪編舞,依照師傅的尿性,必須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性與話題度。
而且在徐老怪的名言裡,他編的舞絕對不是隨便擺在地攤上的爛白菜,是個人就能模仿,就能跳的。
宋恬希按照心中的記憶,認認真真在舞台中央走了五分鐘左右。
站在一旁的其他學院學生,則熱烈地討論了十分鐘。
「話說我記得,那個是去年京大消夏晚會裡特別出挑的宋恬希吧?」
「對啊,就是他啊?怎麼了?」
「上次我見他時坐在觀眾席最後一排,當時還以為是個小姑娘,居然真的是個大老爺們啊!」
「什麼大老爺們,」有人不恥,「你可以叫大老爺們兒,我可以叫大老爺們兒,」專門指了一旁維持秩序的學生會幹事,「她可以叫大老娘們。」
「宋恬希能用這些詞形容嗎?家人們,人家是小仙女呀!!」
「話說我也真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小仙女,真仙哪~滋溜滋溜~」
「你tm的主意點個人形象好嗎?知道的說你饞人家身子,不知道的以為你腦中風口鼻歪斜了!」
哈哈哈。
被批評的傢伙十分不服氣,跳起來反駁說,「我偏要饞他身子怎麼了?那腰是腰,那腿是腿,臉也好看,我偏要饞饞饞饞,不行嗎!滋溜滋溜!我還要拍照印刷三千份,把宿舍牆頭無縫貼滿!」瘋狂用袖子摸口水中。
宋恬希並不知道自己早已經成為眾人討論的熱點,差不多整首樂曲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踩著碎步走到下台的樓梯。
正好新上來的群體舞演員們擋住了路。
宋恬希看舞台也不高,準備從側面翻身跳下去。
他今天穿著中國風練功服,長發用桃花簪子盤著,一身的玲瓏縹緲,正是將女性的柔媚與男性的英姿融合得恰到好處,再加一身微帶酥香的淋漓熱汗,面若桃花,纖如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