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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9:43:07 作者: 八翎
    這種人還是放在眼皮底下比較好,若是敢跟她玩燈下黑,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以前的她不會想著殺人,可夢中楚清溟的樣子一直浮現在眼前,她不能給任何人傷害他,傷害他們的機會。

    既然化神期任人宰割,救不了他們,那她就成神!

    夢中之事,絕不可以變成現實!!!

    「是的,師尊,您?」

    怎麼回事兒?難道他回來一切都提前了?他記得破天劍交給他的時候,不是現在啊。

    「掌門正是劍修,我最近沒有時間,你先去那裡吧,有你師伯教你,我也放心。」

    「師尊?」

    第4章 你嘴上有髒東西

    柳衍的臉上滿是震驚,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和過去不一樣,她不是應該將自己迎進去,然後給自己找個地方住,再帶著自己修煉的嗎?

    「怎麼,可還有事?」

    雲落隨手掐了個訣,告知掌門師兄,並將其他師兄師姐都叫了過去。

    她這才懶洋洋的看過去,臉上不甚在意,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刺痛了柳衍的眼睛,雲落從來沒有這幅樣子看過他,從來沒有將他當成這般無關緊要的人。

    不管是他殺了那些人之前,還是殺了那些人之後,雲落都不會這樣不帶感情的看他。他寧可她像之前那般恨他,想將他撕碎,而不是現在這樣。

    把他當成一個無所謂的人。

    「師尊,我才剛來,我……」

    雲落的臉上依稀出現些不耐煩,眼睛頻頻回頭望去,裡面似乎有什麼牽掛她的。

    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回到了過去,可過去已然悄悄發生了變化。

    他於昨日早上醒來,回到了拜師前夕,就像做夢一樣,他原是不信的,直到看到了高台上的雲落。

    他終於確定自己回來了。

    那年殺了她後,他距離成神只有一小步。

    他按照她的要求,將九神宗的人都放了,給幾個長老也找來了肉身,可他們卻都選擇了和她一樣的道路,即使沒了修為,即使被萬鬼吞噬,也要拖著殘破的身體踏入禁地,身死魂消。

    柳衍本是世家子,柳家是數一數二的修仙大家,可那一天,鮮血染紅了ᴶˢᴳ石板,匯聚成血窪,冤魂的哀嚎盪在柳家上空久久不散。

    除了他以外,柳家所有人都死了,他是在娘親的拼死保護下才竊得一線生機。

    他要為他們報仇,他要殺了魔尊,可他的修為不夠。

    於是,他來到了九神宗,世人傳說中的無上仙法就在這裡。

    他在這裡找到了真心對他好的師尊,那時他離開了柳家後的唯一的溫暖。

    他原以為生活會一直這麼下去,等他得到了無上仙法,他就去報仇,然後回來安安心心的當師尊的徒兒,永遠守著她。

    可他卻沒有想到,九神宗的無上仙法竟然就是他的師尊。

    箭已離弦,回不了頭了,他要為娘親和爹爹報仇,為柳家六百三十一人報仇。

    但好在他已經找到了新的辦法,他在一次秘境中找到了移魂方法,只要將師尊的神魂移到合適的人的身上,就能保住她。

    可明明已經打算好了一切,確保了萬無一失,她最後竟還是選擇離開他……

    「柳衍,你可是對我的決定有什麼不滿嗎?」

    對方似乎在想著什麼,對著她發呆,雲落冷眼看過去,她對著這個徒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等會得去找師兄師姐她們問一問情況。

    不過,他既已拜進來,不能殺的話也不能隨便打發了,還是等問問師姐她們怎麼說。

    柳衍被她的聲音叫了回去,看著雲落沒有表情的樣子又有些呆住,難道,因為他的出現,有些事情發生了什麼偏差嗎?

    「沒有,弟子這就去。」

    「嗯,為師稍後就來。」

    「是。」

    柳衍心中雖不甘,但情況已然發生了改變,他不敢輕舉妄動,忙行禮出去了。

    不過,她既然已經收下了他,看著他時貌似也並無恨意,想是應該不是和他一樣,想到這裡,柳衍放心的走了,既然沒有之前的記憶,憑他對師尊的了解,一定能讓師尊像以前那樣。

    他的師尊啊,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師尊,這次他不會再選擇之前的方法,他要靠著自己的努力打敗魔尊,也要給她織一張大網,他要永遠留在她的身邊。

    雲落打發走了柳衍後,起身往溫泉池那邊走,她還有問題想要問阿溟,從殿中轉出來就看見楚清溟坐在水邊,他的大尾巴無意識的拍著水面,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又像是在發呆,走進才看見他雙眼無神,看著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溟?你怎麼了?」

    她蹲下來搖了搖他的袖子,緊張的看著他。

    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沒有跟楚清溟分開過,其實從她睜開眼睛那刻起,她就敏銳察覺出他有些不對,可那時候她太慌了,便下意識的忽略了,如今看著他的樣子,那種感覺漫上心頭。

    雲落看著他逐漸回過神來,雙眼中逐漸有了光亮,尤其是在看見她的時候,眼睛好像突然閃了起來,她的心沒由來的刺痛了一下。

    不對,很不對,這樣真的不對勁。

    楚清溟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看見她的時候永遠是將笑意掛在臉上的,有時在嘴角,有時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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