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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59:20 作者: 吟苔頌草客
    鍾月君:「莫非,你真是個老怪物?」

    「噓——這是一個秘密。」棠諳眯起眼笑了笑。

    「哎?紀大哥去哪了?」鍾月君這才發現周圍,好像只剩她與棠諳、周想芝三人。

    遠處被圍得水泄不通,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周想芝:「你終於發現了啊......」

    「有幾名修士要比賽脫衣裳,攔都攔不住。紀大哥早帶人去維持秩序了。」

    「糟糕!」鍾月君突然想起些什麼,她埋怨周想芝:「你怎麼不早說?」

    「我說了!」周想芝很無辜,她望著鍾月君跑遠的背影,「只是你沒聽見。」

    棠諳:「她乾的?」

    不消多說,周想芝就知道棠諳在問什麼,她默默點頭。

    「你怎麼不跟著去?」棠諳問。她還想趁沒人時,拿出秋水治腳傷。

    恐怕時家人都想不到,棠諳把他們寶貴的聖水薅了個遍。

    「我扶你過去。」周想芝伸出手,還是那張面癱臉。

    棠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把手搭上去......

    「嘶——」

    棠諳觸電般地將手收回。「周姑娘,你很冷嗎?」她覺得方才碰到的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冰塊。

    周想芝滿臉疑惑:「我不冷啊。」

    棠諳再搭上去,這回又是正常體溫,仿佛她方才出現了幻覺。

    棠諳將這段插曲拋到到腦後,她們行至人群附近,能夠清楚聽見有人在起鬨:「脫!脫!脫!」

    棠諳探頭進去,發現這哪是在哄鬧呀,這簡直是把紀流青架在火上烤......

    第74章

    「我們之間有過約定, 多說一句話,便要脫一件衣裳。」灰袍修士像喝醉了酒似的,指著紀流青, 語氣很認真。

    他的同伴附和:「就是, 莫非你想違反約定不成?」

    另一名同伴直接上手, 扒下紀流青外衫。

    敬玄宗弟子還未趕來, 紀流青一個人被圍在中間,可憐又無助。

    葉蟬衣在外圍急得跳腳, 無奈,她也擠不進去。

    紀流青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們,沉聲道:「紀某從未與你們做過此等約定!休得在敬玄宗地界胡鬧!」

    「嘖——」

    圍觀修士竊竊私語:「面上看不出來,沒想到這位首席弟子骨子裡......」

    那人說到一半, 突然卡殼。

    「還挺追求刺激!」有道聲音突然冒出來。

    「對對對,就是這意思。」

    紀流青耳力很好,自然聽見了這邊的議論。他還聽出, 接話的人, 是棠諳。

    紀流青:「夠了!」

    向來溫和的他,終於忍不住展現出憤怒的一面,他撿起自己被仍在地上的外衫, 朝棠諳走去。

    棠諳本以為紀流青是來興師問罪,沒想到他卻說:「我們去歸墟境。」

    看樣子, 紀流青是不打算管那邊的鬧劇了。

    「我們?」棠諳一臉茫然。

    「對, 師父將你的安全委任於我, 如今你搭檔情況不明, 我自然有義務陪你試煉。」

    「......」棠諳也不知道, 和紀流青在一起, 究竟是誰保護誰。

    但她的沉默,被周想芝誤認為另一種意思。

    周想芝:「她腳崴了, 走不動。」

    被攔腰抱起的棠諳,側著頭陰鬱地看著周想芝。

    我謝謝你......

    棠諳呆得好不自在,隨意提起話題:「紀流青,你分明知道那幾人被鍾月君下了傀儡術,為何不說出來?」

    紀流青思考片刻,只簡短答道:「敬玄宗與鍾家是世交。」

    「也是。」棠諳想起他的身份,悟出了其中道理。

    「你也不容易啊。」她嘆道。

    紀流青直接帶著她來到那小小的歸墟境前。

    指引弟子表現得頗不耐煩:「把歸墟令靠在上面就行......」

    「紀......紀師兄?」

    他抬頭,不經意的一眼,卻給他的心靈造成深深的震撼。

    他那不染凡塵的仙子師兄,怎麼要參加秘境試煉?又怎麼,懷裡抱著個女人?

    他腦中飛速運轉,得出低頭,裝作什麼也沒看見的結論。

    見棠諳遲遲沒有反應,紀流青不由得問:「歸墟令還在嗎?」

    「當然。」棠諳答得果斷。「只是,我原本的搭檔......」

    紀流青:「不用擔心,敬玄宗不會虧待他。這次我從秘境中帶回的一切秘寶,都歸屬裴千燭。」

    「除了藥引。」他望著棠諳,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棠諳頗有些不情願,但她在紀流青的威逼利誘下,只能顫顫巍巍地,從儲物袋裡取出歸墟令。

    可當她的指尖觸到歸墟令那一刻,只見白光閃過,歸墟令竟然消失了......

    棠諳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這,這,這......」指引弟子瞪大雙眼,尚在驚訝中沒反應過來。

    紀流青:「發生了何事?」

    「歸墟令不見了!」棠諳轉身扒住紀流青袖子,表現得很絕望,聲音里還帶著哭腔。

    紀流青眉頭緊鎖,拍著棠諳的背安慰:「莫慌,先告訴我,它大概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就在剛剛,那令牌隨著白光一閃,嗖一下就不見了!」指引弟子這回接得比誰都快。

    棠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指引弟子摸摸後腦勺,不明所以。

    「我才拿在手上,它就不見了。」棠諳只能道出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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