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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51:50 作者: 閒時煮酒
「好久不見。」沒人理會班卓,目光都匯聚在萊爾身上。
那捆枝幹粗壯的薔薇被絲帶簡單地紮起來,尖刺和葉子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提亞特一路抱來,身上的禮服被勾得亂七八糟到處都是線頭。
「這是庭院裡最漂亮的幾支,我守著它們開的花。」間隙還不忘對班卓冷嘲熱諷:「我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你心裡清楚。」
「拿了情報就跑的卑鄙小人,你以為想合作的就你一個嗎?」文森特冷著臉,捏著花苞從提亞特那束花里強行抽了一支出來。
手臂緊緊夾著班卓的小臂,騰出手來,捏著枝幹用手把上面的刺都順下去,掌心被劃得鮮血淋漓,把它獻給萊爾:「這一束里最漂亮的,剛才他下車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到了。」
文森特都快被他的厚顏無恥氣笑了,見萊爾真的從他手上接過那一朵,手上的那捧花調轉方向,劈頭蓋臉地砸在他頭上。
花瓣像炸彈一樣爆開,砸得到處都是。
班卓趁此機會從兩人中間離開,想起他們說的「合作對象不止他一個」,臉上的表情就無法維持正常。
想來想去也只有那條會咬人又不叫的狗,躲在暗處的泰利耶。
趁他們內訌,他抱起捏著花發呆的萊爾離開。
不遠處一座尖頂建築里,溫頓倚在窗邊,將下面發生的情況盡收眼底。
他雙手扶著窗框,脊背微弓,幾個侍從正拽著他束腰的帶子往後勒,班卓站在一旁都快覺得窒息了,他小聲勸道:「差不多得了吧。」
「你懂什麼,我要以最完美的姿態出現。」
通過各種藥物的注射,兩天的時間,他的臉頰重新豐盈起來,就是泛著一種不正常的白,快和他身上的白色禮服融為一體。
「那群賤人,你剛才看到了吧。」各種藥物的干擾下,他思緒混亂,故意把窗台上的花瓶打翻,抬腳把掉在地上的花碾爛:「如果不是我,她根本就不會出現。」
「都是因為我,他們才有機會見到她。」可是被束縛在這裡,遲遲無法趕到她身邊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嫉妒到快要發狂。
「你也是個廢物,我要是alpha,就直接從這裡跳下去,到她身邊去,把那些噁心的東西都殺個乾淨。」
莫托沉默半晌:「……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有個人樣。」
溫頓那眼睛斜他,冷冷地說:「是啊,我早就瘋了。」
他沒有戴頭紗,一條三指寬的純白紗帶被兩枚珍珠髮夾釘在髮髻里,堪堪蒙住眼睛,有種若隱若現的美。
他整個人都像回春了一樣,煥發新的生機,之前黯淡的金髮也璨若流金。
溫頓把不相干的人都趕出去,撩開裙擺,檢查兩邊腿套上插著的武器,明明看起來搖搖欲墜,卻武裝到每一根頭髮絲。
莫托不明所以。
「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溫頓按著心口,扯出個笑:「到時候誰要是對她不利,我就殺了誰。」
莫托接住他扔過來的武器,藏在身上,暫時和他統一戰線:「那麼,我會協助你的。」
班卓抱著她,像獵豹一樣飛馳在林間,為了和她多相處一會兒,刻意繞了遠路。
抵達儀式現場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端著香檳站在人群里,正四處張望,看見萊爾出現的瞬間,就像狗見了肉骨頭往這邊沖。
班卓把她藏在身後,見她一直盯著手裡那支薔薇,心裡雖然不舒服,卻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可以把花插在衣服裡面的口袋裡,就不用費事拿著了。」
文森特見了,冷笑:「掉價,下賤。」
提亞特:「那他媽是我家院子裡的花,我家的。」
他臉上被薔薇花枝劃出幾道張牙舞爪的血印子,神色猙獰。
班卓沒有理會這兩個人的污言穢語,眼神銳利地從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本能地覺得不對勁。
賓客不多,大多是熟悉面孔,都是堅定不移站在老國王那一邊的人。
班卓嗅出些不妙的味道,他目光一閃,看見提亞特的襯衣邊緣,隱約露出一點作戰服的顏色。
「你們和泰利耶到底達成了什麼交易?」他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和我說的那些,還是……?」
「你上次來探望我們的時候說得對,現在確實時間緊急,待在裡面乾等著,萬一又被你這種無恥之徒捷足先登了怎麼辦。」提亞特試圖把他撞開,想和萊爾說話。
他牢牢擋在她面前。
文森特從另外一邊繞過去,看見從她外套那裡探出來的半朵花:「你喜歡這種?」
「何必要和班卓這種病死鬼攪和在一起的,他馬上就要下地獄了。」文森特也醒悟了,她最大的把柄應該就是那份檢測報告,兩人既然一起出現在這裡,隱患必然是被萊爾解決了。
他忍不住在心裡罵自己犯蠢,居然為班卓指明方向,便宜了他。
威逼利誘是沒有用的,那就只能放低姿態討好,他將手搭在萊爾肩上,灰藍色眸子目光深邃:「我也不怪你,而且身體健康。」
聽到健康兩個字,班卓反身給了他一個肘擊,文森特彎腰躲過去,手臂橫在她腰上,直接把人截走。
班卓臉上的肉一直在抽搐,對這兩個垃圾的忍耐和不滿已經達到頂端:「還給我。」
提亞特在旁邊攔住他:「沒屬於過你,談什麼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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