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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51:50 作者: 閒時煮酒
    他不知道事情怎麼變成這樣,他明明是來殺她的,但現在卻一副被她帶著去討公道的樣子。

    很快就到了那個alpha的辦公室。

    「敲門。」聽見萊爾的命令,珀斯下意識抬手叩門。

    一串腳步聲後,門後露出一張睡眼惺忪的臉,看見是珀斯後,對方冷笑一聲,嘴上開始不乾不淨地嘲諷。

    萊爾捏著刀完全隱在他身後,刀尖抵著他的後腰,珀斯知道這是在催促他進去。

    他硬著頭皮硬擠進去。

    那個alpha剛抬手去掐他脖子的時候,萊爾從他身後躥出來,對著alpha的胸前就是一刀。

    在對方暴怒的目光中,她把刀塞進珀斯手裡,一閃身就出去了。

    留下反應不及時的珀斯,他被對方抓著領子狠狠摜到地上。

    萊爾在門外拽著門,聽著裡面摔摔打打的響動,低頭處理光腦上的未讀消息。

    兩個研究員已經準備好了,問她什麼時候碰面。

    門後傳來高亢的哭喊聲和呼痛的聲音,不知道是哪一個在砸門,這種響動持續了五六分鐘,最後終於回歸平靜。

    萊爾按著門把手,推開一條縫。

    嗚嗚咽咽的哭聲傳來,她低頭,猝不及防和後面藏著的一雙眼睛對上。

    珀斯滿臉血,跨坐在那個alpha身上,對方的雙眸已經失去光亮,他握著刀還在一直往他脖子上扎。

    血像從破了小孔的水管里飆出來的水一樣,滋滋地往外噴。

    他一邊捅一邊哭,眼淚很快把臉上的血痕沖刷掉,留下一道道略顯扭曲的蜿蜒痕跡。

    珀斯身上還算乾淨。

    「你知不知道他剛才撲上來的時候有多恐怖?」他對著萊爾哭訴,眼淚流個不停:「我以為你要幫我報仇,結果卻把我一個人關在裡面。」

    要不是他每天沉浸在殺人幻想里,有隨身帶藥的習慣,倒在這裡的就是他自己了。

    「我不是幫你給他來了一刀再走的?」她態度惡劣。

    「血濺出來的感覺好噁心啊。」他喃喃道,這和他在家練習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

    「不過你說得對,我的刀足夠鋒利,真的有種切豆腐的感覺。」

    「你不是沒有切過。」萊爾靠在門邊,問。

    「現在切過了。」珀斯還在哭哭啼啼,但是他現在亢奮到根本停不下來。

    腦子很興奮,所有的細胞都很活躍,他朝著萊爾伸手,想讓她拉他起來:「我腿有點軟。」

    「垃圾。」她沒有理會。

    看著她朦朧的身影,珀斯緩了一下,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眯著眼睛,對面前模糊的世界很不習慣。

    Alpha對他的精神壓制刻進骨頭裡的,剛才命懸一線,他做不到不去看對方的臉,趁機把隱形眼鏡摘了,拿著刀就是一頓亂砍。

    「今天和你一起入院的,還有個大人物。」他抬手壓在她肩膀上,說:「我覺得你說得對,alpha的肉也是肉,不會因為性別而變得刀槍不入。」

    這個點應該是他睡覺的時間了,晚睡早起會影響他的代謝,還會變得沒精神,鍛鍊的時候也會沒力氣。

    珀斯現在興奮到了極點,腎上腺素狂飆,他躍躍欲試地說:「他基因病纏身,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你自我感覺還挺良好。」

    他用一種迷濛的,看待精神導師的尊敬眼神看著她,再一次對她的意見表達高度肯定:「你說得對,讓人留名的從來不是弄死一些小人物。」

    「我現在真的感覺爽透了。」他把刀擦擦乾淨,直接揣進口袋裡,也不藏了。

    他就像只挑釁了大狗,還成功把對方反殺了的博美,跳來跳去的,得意地汪汪個沒完。

    他是爽透了,萊爾真的煩透了。

    「你真的很垃圾,我從來沒碰到過報仇還要手把手教的。」

    如果不是留著他有用,她真的不想跟這種腦容量只有核桃大小的品種打交道。

    「你這樣過去,還沒靠近他的病房,就被安保扔出去了。」

    珀斯擦了擦眼淚,從另一邊口袋裡掏出一副眼鏡戴上,世界重新變得清晰。

    「別著急,我還有仇人沒解決呢。」等會兒從基因科順便撈一套乾淨制服換上就是了。

    「我現在感覺特別好。」好到他的眼淚根本止不住,他站在萊爾旁邊,一邊吹口哨排解這種讓人頭皮發麻、渾身顫抖的爽感,一邊去踩她的影子。

    「真的。」他說:「我一定會青出於藍的。」

    萊爾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他的自卑自厭這會全消散了:「你說我要是把醫院清理乾淨,是不是就徹底出名了。」

    樓道里亮如白晝,珀斯的口哨聲混入其中,明明是歡快的小調,卻硬是平添幾分詭異。

    「妹妹雖然很優秀,但她才剛畢業,還沒有優秀到新聞都會報導她的地步。」他在萊爾身邊繞來繞去,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聽得人神經緊張。

    「我終於搶先她一次了。」

    「這一定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新聞。」

    萊爾瞟他一眼,冷嘲道:「就憑你這種垃圾,要幹這麼大的事,懸。」

    轉瞬間,她就興趣缺缺地把視線挪開,掐著她的手,看見她如此默然,忍不住痛哭:「你怎麼不看著我了,你不是害怕嗎,為什麼不看著我的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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