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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45:09 作者: 千燈度
「你給我閉嘴!」瞬間雲清面色紫漲,雙眸微顫。但這一句同床共枕卻忽的又勾出他腦海中許多畫面,那畫面皆是他被人抱著睡醒來的姿態,既溫馨又暖昧,即克制又期待。所有畫面中,那個人,不似眼前人這般肌膚雪白透緋,眉目明朗妖冶。言語戲謔恣意。
那人面色森白無血色,眉目黑沉無明光,言語卻溫和而寵溺。但那寵溺只對一人,那就是他口中的中意。
只瞬間,他便有種想撲他入懷的衝動,這衝動刺激的他快行兩步,卻嚇的長青倏的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他喊道:「上神,你身體剛恢復,不讓睡便不睡了,你別激動,咱們、、、咱們、、、許久沒吃飯了,咱們先吃飯!」
被長青這麼一提醒,雲清這才忽覺渾身虛乏無力,腿腳都酸痛的厲害。他頓住腳步。看向旁邊的藤椅,不自主便轉身坐了上去,這一坐才竟發現自己額角冒出一層薄汗,後背也濕熱一片,剛才起身過猛雖有點步履搖晃,但還不至於舉步維艱。可這會一坐下來,到有種癱軟到底不想起來的節奏。
他這是怎麼了?他有點搞不清狀況?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腦子那麼亂?為什麼有那麼多情不自禁的思念與期待?這麼多為什麼?讓他心頭頓升一片茫然的困惑。
扶額片刻,他開始環顧四周,環顧之間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偌大的臥房之內,床居中央,紅帳漫垂,帳子內紅色的被褥滾浪般堆在床里,紅色的燭光微亮,紅色的窗紗透著薄光,紅色的屏風裡繡著一隻彩鳳,那彩鳳展翼高飛,直衝雲霄。大有身披雲霓鬢掛彩的睥睨與傲然。
屏風前側的牆壁上,掛著兩柄劍,一柄窄細如條,斜斜的掛在石灰色的牆壁上,那柄劍,劍身修長,劍柄雪亮,透著冰寒的光澤。劍鞘銀白,卻被大紅的屏風度了一層緋色,不細看,讓人看不出它是什麼顏色。白亮的劍柄之上刻著兩個漆黑的字體「千鳳」。這兩個字與那緋色的穗子一樣,尤為搶眼。
而另一柄劍卻是慕沉漆黑,劍身寬厚,黑沉的劍柄綴著鮮紅的穗子,不知是本質如此還是劍有靈氣,那鮮紅的穗子竟無風自動。劍柄之心一點硃砂似的紅心落著兩個字,「慕雲」。那劍似與他心有靈犀般,在他不自主喃喃念了聲:「慕雲!」時。
只這一聲,那柄劍竟嗖的一下,凌空劃出一道寒光,瞬間撲入他的懷裡。雲清竟也不自主將它抱在了胸前喃喃又喊了聲道:「慕雲!」
但心頭這種莫名的熟悉與歡喜在看到凌千度的瞬間便颯然消失,長青愣愣的看著他,想靠近卻又不敢,只是微微勾唇,若有所思的道:「雲清上神,出去吃點東西可好?」
「我這是在哪裡?」雲清環顧著隱隱透著點熟悉的環境,握著手中的劍,依然警惕。
「在婚房!」長青挑了挑眉頭,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目光也落在了垂落微動的紗幔床上。
「什麼!」雲清忽的站起,人卻因站立過猛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
長青伸手過來扶他,口中擔憂的又喊了聲:「中意!」
雲清站了好一會,見凌千度依然扶著他,完全沒有了從前的恣意與邪肆。反倒是一臉擔憂與緊張,這讓他很是疑惑,他抬手推開凌千度,警惕的問了句:「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我要是黃鼠狼,早把你吃了,還用得著等你醒來!」凌千度唇角勾起,抿唇憋著笑意。
雲清本來還要說什麼,忽聽窗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門前便立著一個高挑的身影,然後就聽那身影輕聲喚道:「魔祖,門外、、結界外有幾個破孩子,在這裡轉悠了好幾天了,要不要將他們拖進來?」
「孩子?」凌千度微微一愣,隨機看向雲清又道:「可能是你的孩子,要不要一起去!」
凌千度的這句話,瞬間激起雲清心頭憤怒一片,他冷視著凌千度怒道:「胡說,我尚未婚配,有沒有孩子難道我自己不知道?」
凌千度終於忍不住了,他低頭抿唇。肩頭微微顫抖。
雲清也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怎麼就口中衝出這麼一句話來,如此他不自主咬牙抬眸。就見凌千度不知是笑紅了臉還是憋紅了臉,反正他迎光的側顏與耳垂緋紅如玉,有種吹彈可破的盈潤與柔軟。
看他如此,他更是生氣,抿了抿唇怒道:「笑什麼!有這麼可笑嗎!」
好一會,凌千度才抬頭,一臉平靜的看著他道:「不是,雲清,你連自己怎麼睡到我床上都不記得了,還能記得什麼!你入塵三千年,若不是我及時出手,你的孩子摞起來都能頂天了!」
見他說的一本正經,還一臉的你欠我一聲謝謝的樣子,在想想自己怎麼會在他床上躺著,還滿腦子裡冒出那麼多不該有的想法。雲清竟真的不好貿然分辨了。他還在思索要不要跟他去看一看,便忽覺肩頭一重,凌千度竟然拿了一身衣服披在了他身上。見他抬手就要給自己穿衣服,這動作看上去既嫻熟又流暢。
雲清急忙後退一步,眼神抖了抖怒視凌千度:「走開,我……我自己來!」
凌千度咬唇低頭,輕笑了聲道:「都給你穿了這麼多年了,怕什麼!」
「你說什麼!」雲清陡然頓住了手。卻見凌千度已轉身拿自己的衣服去了。口裡很委屈的又回復道:「沒什麼,自己來就自己來,那麼凶幹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