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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33:45 作者: 霧空了了
突如其來的懲罰,她皺眉,「幹嘛?」
他肅啞著嗓子警告:「再抗拒,後果自負。」
「又不是我的問題......」
江梟肄在其他事可以不跟她計較,他甘願自我消化,但原則性的問題不可糊弄,他雙手控住她的腰肢抬起。
「Eh eh oh oh Oh oh oh oh
Eh eh U U don’t know.....」
音響里慵懶旋律不斷。
少頃,顧意弦便深感到江梟肄壓抑一年周而復始的憤怒,她與他的初見是帶有目的利用,相處因各自生長環境不同產生摩擦,她是柔中帶剛的性格,而他則天生的主導者,她排斥他,他拼死也要與她糾纏,最後只能互相傷害,歇斯底里。而現在經歷那麼多事長久打磨兩人變得契合,他的感情像偶然撿到的珍貴奇石,拂之有痕,她像盤石人般注入柔情似水的感情與炙熱的愛,讓他這塊原本堅硬的石頭開始有氣息與生命,石皮愈發光亮變得脂潤細膩,慢慢泛出溫潤包漿,她也更加緊密而悄無聲息地融於他的愛。
山上的夜潮濕而靜謐,只有停在山頂的那輛車底盤震動,逐漸棚頂敞開。
顧意弦仰頭失神又渴求地看著天幕晃動的碎星,臉頰悶熱到潮紅,微風吹過濕黏髮絲,涼意浸透。
雲層離得近,她被推上雲端,又深深禁錮,所有被江梟肄吻過的地方通過肌膚紋理褶皺形成一個個病灶,它們生病了,高燒不退,蜷縮在一起吵著嚷著還要。
「夠嗎?」
不夠。
細胞血液哭泣啃噬神經,一路燒灼肺腑,喉頭焦渴傳遞到舌尖,不假思索千求萬喚哀求。
江梟肄隔著血肉與脂肪的壁壘感受顧意弦的心跳,揣摩她的神色,一年未見他還是熟悉她勾人心魄的表情,他取出煙盒,脊背向後靠,懶散一笑,壞心眼地說:「那就自力更生。」
她迷茫委屈地看著打火器橙紅明滅,眼眶一圈淡紅色,「你就是在報復我......」
他叼著眼掃她一眼,腮頰迅速凹陷,拉過她的脖子在煙霧繚繞間接吻,隨深呼吸的頻率空氣變得愈髮膠濁緊繃,吸足尼古丁的快感讓人上癮。
江梟肄的襯衣被扯亂,戒指的稜角在背後刮出紅痕,他看著她照滿暗光的鎖骨窩,掌撫上她的前頸收攏,「小騙子,這才叫報復。」
幾乎窒息的瞬間,顧意弦在意亂情迷中瞥見他右胸口若隱若現的痕跡,她用顫抖的指尖撥開。
江梟肄麥色光滑的胸膛多了一處不完美,黑色新鮮的刺青穿透皮膚浸進血肉,只有一個字,她的名字——弦。
指腹感觸到圓形凸痕,那是子彈破開皮肉的型狀。
氧氣稀薄間,她一遍一遍撫摸著,淚水因快感和心臟皺巴巴的酸疼從眼尾滑落。
幸好不在左邊,幸好不在心臟的地方。
看到她的眼淚江梟肄慌了,連忙鬆開手,緊張地問:「怎麼了,掐疼了嗎?」
她趴在他肩頭,眼淚砸在他汗涔涔的肩,帶著哭腔說:「你想報復一下也是可以的。」
他聞著她發梢的香味,低啞地笑,「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等下再反悔哭也沒用。」
「嗯,不反悔。」顧意弦緊緊摟住江梟肄,嘴唇貼住他的耳廓,讓聲音不經任何介質傳入他的聽覺,「四哥,這一秒比上一秒更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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