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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33:45 作者: 霧空了了
    恥辱感讓她瘋狂掙紮起來,扭動腰肢試圖拜託他的鉗制,大罵道:「江梟肄!你混蛋!我錯你大爺!放開我!」

    他的聲音帶著寒意,「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耐心,不和他見面有這麼難?」

    她氣得肩膀顫抖,「我說了今天是他自己來找我的,你能聽得懂人話嗎?」

    江梟肄置若罔聞,按住她的細腰,揮手又接連快速抽了兩下。

    他沒敢用太大力氣怕打疼她,又稍施加力道怕她不疼不長記性。

    由脊背通向臀部的紅痕像燙傷一般發麻火辣,顧意弦覺得屈辱,眼角逼出紅,咬牙切齒,「江梟肄你個狗玩意!我要殺了你!」

    她的皮膚嬌嫩雪白,立刻出現縱橫交錯鼓出的粉印,像一副超現實主義的畫。

    他喉結滾了下,啞著聲問:「知道錯了沒?」

    顧意弦脾氣犟,「滾!狗玩意放開我!」

    啪。

    皮帶這一下施加了些力道。

    「狗玩意!」她抱住他的小腿,嗓音帶哭腔,「痛......」

    繳械只需一秒,江梟肄心疼地用指腹摩挲四條粉印,低頭舔舐她的傷痕。

    冰冷強韌的皮帶,溫熱柔軟的唇舌。極致的反差帶來奇異感覺,顧意弦睫毛撲簌,莫名其妙思緒空泛,反應過來,張唇報復性對著他的大腿咬了口,牙齒透過薄西褲刺進皮膚。

    她含譏帶誚地說:「你以為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就行了嗎?平時偽裝得那麼好,江梟肄你承認吧,其實你骨子裡就喜歡以高姿態的掌控,支配人。」

    江梟肄定定看著她白皮熠熠閃爍的玫瑰色,迅速撈起她的腰起身,將她摜到盥洗台。

    顧意弦小腹貼住大理石檐,後頸有一雙游弋的掌,所有毛細血管隨鞭打痕跡擴張,血流加快。

    「我比你歲數大,有義務教你怎麼用詞。」

    江梟肄五指翻轉扣向咽喉處,顧意弦失去語言能力。他密匝黑睫下的瞳膜映出她被迫仰起的臉,一記吻落在額前,他語氣輕慢,一字一句,「你無法反抗,我為掌控者。」

    耳廓被濕熱舌尖掃卷,她不自覺戰慄,他粘黏低音跑進去,「你在顫抖,我為支配者。」

    因為缺氧,顧意弦臉漲得通紅,江梟肄的手鬆了些,她的頭被擺正直視鏡面,仍舊說不了話。

    若今天沒有心血來潮提前去GHG,顧檠會對顧意弦做什麼,江梟肄想都不敢想,她太低估男人的危險性。他吻她耳後的皮膚,「以為自己的格鬥搏擊術登峰造極,現在能使出力氣嗎?」

    「男女之間的差異,那雜碎沒教過你,是他的失職。」他俯身打開水龍頭,「索性為時不晚,現在我來教你。」

    「其一思維方式不一樣。」江梟肄透過鏡面看著顧意弦的眼,霧氣攀爬在她細密顫抖的睫毛,簡直他媽的美到不可方物,他只想離她更近,「男為單向,女為網狀,譬如今天那雜碎今天一根筋只想占有,就和我現在一樣。不過我與他不同,他是沒品的壞男人,我是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

    「乖孩子要學會慧眼識珠,不要魚目混淆。」

    顧意弦心臟猛然收緊,呼吸斷了一促。

    誰要這死男人教啊,上次教了鬼谷子前四篇的權謀術,這次又要像父親一樣對待叛逆的女兒般先懲罰地打屁股,還要教她如何分辨壞男人。

    委屈到脹痛,她想把他趕出去。

    「其二,對待感情不一樣,你的捲髮,細高跟鞋,短裙對所有男人都是天生的誘惑,那雜碎控制不住與你接近的欲望,迫切想與你合二為一。」江梟肄眼神晦暗不明,啞著聲說:「我們是戀人,只有我們才能變成彼此的骨肉,成為對方身體的一部分,他想搶猶如切我心腹,他今天再多做一步,我可能就忍不住了。」

    他壓在她咽喉的五指鬆了一瞬,讓氧氣進去,「今天你用粉底覆蓋脖頸的吻痕,是因為覺得對我來說是背叛侮辱,所以覺得羞恥,你也怕我不高興生氣。」

    「你做的很好,」他給予鼓勵,離她又近了些,「但欲蓋彌彰沒有用,乖孩子要懂得怎麼從根源杜絕。」

    顧意弦的膝蓋撞到盥洗台檐,雙手往前滑撐向台面,不小心碰到水龍頭。她逐漸適應,也必須承認江梟肄說的實話,但她現在還是想殺了這混蛋報仇。混蛋的手纏上來與她十指相扣,清汗滴在她頸窩。

    夜不靜,揮濁熱息把鏡面撲得霧蒙蒙。

    「董郎道從今再不員外做牛馬,為我的娘子忙種勤耕,仙女道從今不為員外去織衣錦,紡紗織布穿上董郎身;董郎又道從今後不為員外去推磨,推磨流汗為自身......」

    房間外面舞台的黃梅戲男女對唱,房間內赫赫炎炎似火燒,稀薄的空氣滴水難消。

    「其三,體格差異。並非我貶低,基因無法改變。男人身體內的新陳代謝速度比女人快,你看我們的溫度差異如此明顯。再者女人的脂肪大部分在大腿和臀部,柔軟細膩,而我的脂肪大多都在上半身和腰部,以此提供更快的速度與力量。」江梟肄的聲音帶著強勢,「我知道你很厲害,能與絕大部分人對抗,可人外有人 ,記住不要與除了我以外的男性單獨在一起,他們都是披著人皮的狼是畜生。」

    「乖孩子要離那些人遠一點,只能對我搖屁股知道嗎?」

    脖頸的禁錮鬆了,顧意弦雙眼迷離,同溺水者般大口攫取空氣,「你也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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