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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33:45 作者: 霧空了了
    「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我不喜歡。」

    「那你抱著我幹嘛?」

    他掐她的腰,禮貌微笑。

    顧意弦今天決定認慫,「行行行。」

    龍蝦湯堂灼雙珍,雪花雞淖炒燕窩,白玉藏山珍,蓮香白荷脆藕等中式菜餚端上桌,道道分量少而精緻。

    侍應為江梟肄斟熱酒,他飲了兩杯揮手讓人退下不要再來打擾。

    顧意弦舀了勺百合甜豆,熱得恰到好處的魚筋夾到面前的碗裡。

    舞台的戲曲咿咿呀呀地唱,她看著剔魚刺的江梟肄,心尖暖融融。

    即使過去和顧檠吃飯,對方也沒有如此用心照料,說是經年累月的習慣和感情相佐,差異也如此大。

    「四哥。」

    「嗯。」

    「四哥。」

    「嗯。」

    顧意弦抿唇偷笑,「你怎麼不問我叫你有什麼事?」

    江梟肄將小盤推過去,淡定地說:「你想說自然會說,我答應就是。」

    「哦。」她也為他夾菜。

    他不買面,「你不必管我,趕緊吃完去洗澡。」

    「......」

    顧意弦吃了口鮮鮑,突然會過什麼,埋著頭,「我現在不想洗,回榆寧再洗。」

    江梟肄眸光落在她的發頂沒說話,點了支捲菸,懶倦靠向藤椅。

    一盅一盅酒的喝,一壺熱酒很快見底。

    等侍應進來撤去餐具,顧意弦說回去,江梟肄叼著煙,起身將她橫抱大步走進浴室。

    浴缸早已放好熱水,她被扔了進去,水濺到他黑色西裝,洇濕成更濃郁的黑色。

    「江梟肄!」

    江梟肄坐到旁邊的木椅,雙腿交疊,靜靜地注視她。

    顧意弦嗆了口水,罵罵咧咧從浴缸爬起來,雙手攀到邊緣。

    「顧意弦。」

    她在溫熱的水裡打了個冷顫。

    他捻著煙,不太走心地說:「我不想與你生氣,你最好趁我現在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把那雜碎的味道洗乾淨。」

    「哦,這是你把我扔進浴缸的理由。」顧意弦抬腿跨出來,拂開額前濕發,怒視他,「明明在生氣,裝什麼?」

    江梟肄站起來堵在她面前,箍住她的肩往浴缸按,「你身上的檀木香我忍很久了。」

    第062章

    「你有病嗎?」顧意怒道。

    浴缸里打滑, 高跟鞋根本站不起來,她幾乎跪在浴缸。

    江梟肄按住她的肩,持起打開的花灑對顧意弦的頭髮沖。

    「嗯, 我有病。」無論她怎麼掙扎, 他如雕塑般的五官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口吻平和,「聞那味道就想吐還要忍著抱你的病。」

    從未被這樣對待, 顧意弦竄火, 揮開他的手, 「你嫌棄可以選擇不抱,沒人逼你。」

    花灑撞到牆壁, 衝力極大的水流噴濺。

    力道倏然卸去, 江梟肄往後退半步。

    全黑西裝, 華麗名貴絲絨裁邊, 束在領口的溫莎結壓制著脖頸那條快膨脹到極限的青筋。

    眉弓折角的弧壓進眼窩, 墨綠幽暗的瞳孔讓他看起來像中世紀處於食物鏈頂端的吸血鬼。

    他的目光沉寂,以俯視的角度凝視她,「你真的很不乖。」

    「少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顧意弦不耐煩, 右腿跨出浴缸,「你這種情緒不穩定, 陰晴不定的人,我也忍你很久了。」

    江梟肄還在克制,語氣溫藹,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收回受夠這句話跟我道歉,將自己洗乾淨, 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

    「我為什麼要道歉?」顧意弦站起來,越想越生氣,「我不洗就把我扔進浴缸,除了威脅強迫,你還會什麼?「

    他沒否認,慢條斯理脫掉西裝外套,因肩寬馬甲下端收緊窄腰。

    視線在臀部停留半秒,顧意弦走到浴缸前面從掛牆柜上拿毛巾擦頭髮。

    安靜到只有水聲,她有點不安,「你先跟我道歉,我就跟你道歉。」

    江梟肄將即將變成冗贅的外套扔到木架,解開袖扣,黑襯衫挽至小臂。

    他把懷表鏈掛在門後把手,撥開表蓋看了眼時間,轉身大步朝她走過去。

    感受到壓迫感,顧意弦還沒回頭,腰被大臂摟住,腳尖離地。

    甚至來不及反應,天旋地轉,她橫趴在江梟肄的大腿,脊背被他按住,他堅硬膝骨頂著柔軟小腹。

    他們體格差距太大,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被動局面,她慌了,「幹什麼?」

    江梟肄坐在藤椅,抬腿壓住她亂動的小腿,一隻手抓住她的兩隻腕,另一隻手將她的耳墜的武器取下隨意扔在她夠不到的位置。

    「你不願接受心平氣和,」他撫摸她的後頸,「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教你。」

    明亮燈光把顧意弦的皮膚照得更加白皙,像一隻多音白閃蝶。

    不聽話的蝴蝶,需要懲罰才能長記性。

    江梟肄此刻完全像一位不近人情的高位者,心狠手辣的捕蝶人。

    他雙指咔噠聲按開皮帶拴,抽出拖在右手,下一秒抬臂拉開架勢,肌肉張弛,黑色臂箍似乎要被撐開。

    一揮而下。

    啪。

    悶重吃進皮膚的聲音響徹浴室,不知是驕哼還是別的從喉間泄露。

    江梟肄的聲音沉冷嚴肅:「知道錯了嗎?」

    顧意弦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幼時摔碎青花瓷瓶都沒挨過打,現在二十三歲居然被人打屁股還是用皮帶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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