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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33:45 作者: 霧空了了
即使不被觸摸任何部位,顧意弦仍感覺到他的目光反覆舔著全身,仿佛月光一樣滲到皮膚。
半響,她不堪忍受,背對他,收縮肢體。
江梟肄這死變態,一上車邊給她清理邊喝酒,然後以極度亢奮的姿態匍匐了許久。
她沒什麼力氣也懶得跑了,嗓音倦惰道:「四哥,我餓了。」
他說嗯他也餓了,對她耳語:「寶貝,你好像供品。」
江梟肄久居高位,過去只知道橫徵暴斂,然而銅城鐵壁,居住者執拗。攻城計必須施以溫情脈脈的教化。
顧意弦舒適地半闔眼。
她很喜歡江梟肄的手,修長勻稱,指甲乾淨整齊,長期鍛鍊讓體溫與指腹的繭恰到好處。
她像女王一樣心安理得接受臣子的朝拜,偶爾哼唧兩聲表達不滿,反正只要說點好話撒個嬌他就不捨得了,她利用得心安理得。
「寶貝。」他蜻蜓點水。
「四哥~」她婉轉勾人。
「……」
江梟肄算是看明白了,因犯了錯他被顧意弦拿捏,被騙著故技重演,當了多次愚蠢的單方面付出者。
必須另闢蹊徑才行。
顧意弦的手被他引導,觸上柔韌的胸肌,壘塊似的腹肌。
哦,想引人犯罪,做夢。
動作陡然停止,她眨著眼明知故問:「幹什麼?」
江梟肄不讓她瑟瑟拉回,挑起她的頭髮輕吻,低啞地笑,「你覺得自己過分嗎?」
「我予取予求,你一點都不想付出?」
「之前還偷偷看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就變得膽小如鼠了?」
顧意弦背過臉,縮成鵪鶉,囁嚅道:「誰偷偷看你了?」
「第一次見面在車上你盯著哪裡?」
「......」翹臀。
「在拳擊館的時候又在看哪裡?」
「......」人魚線。
「泳池邊,還有上次在硯山。」
「......」不可描述。
必須承認,江梟肄的身材用他的話來說,兩個字,有品。
江梟肄掰顧意弦的下巴逼迫她直視他,她閉著眼就是不看他。
好說歹說不管用,他咬牙,「我現在淪為不遺餘力提供服務的角色,你就只顧高高在上自己爽是吧?」
「你自願的。」顧意弦翻臉不認人,再次挑出重點,「而且你今天才過分。」
「壞女人。」精闢的總結。
她拍開他的手,「我本來就是壞女人。」
江梟肄氣笑,斂睫,沉下嗓音肅聲問:「你確定還要冥頑不化?」
顧意弦高傲嬌氣地哼哼。
沒過一秒,她的雙手被捉住,一條領帶纏繞在腕間捆住,直接舉過頭頂,綁在升降床的欄杆。
先禮後兵,江梟肄的生存法則,他迅速俯下身,膝蓋抵在顧意弦兩膝之間,「不聽勸,那就好好受著。」
「你明明說我要什麼就給什麼的!」她抬腿要踢他。
「同樣的計謀不要用兩遍懂嗎?」
他捉住她作亂的腿,從旁邊的木櫃抽出第二條,第三條備用領帶,分別系在腳踝。
生存法則其二。
有備無患,萬事留後手。
江梟肄垂睨動彈不得的顧意弦,姿態居高臨下。
車經過匝道下高速,全部停進南費路黑魆魆的暗巷,烏尼莫克被包圍隱藏在最里。
第058章
車廂充斥情潮味道, 清澄的月光成了懲罰。
花之所以能盛開怒放,不能否認本身出類拔萃,還需要養花名手的調.教。
千鈞一髮按兵未動, 江梟肄還是不忍心。
「可還好?」
持續焦躁不堪如火球一般熊熊燃燒, 顧意弦全身汗津津, 手腕與腳踝被束縛向四周拉扯至最大。
她瞪著明知故問的江梟肄,鬢邊捲髮像剛撈出來的海藻。
他伸出舌尖卷了下手指, 把停止走動的懷表放在木櫃, 然後咬她的耳朵, 「寶貝,顯然鬼谷子權謀術你沒有參透, 我今天就與你來細緻講講可好?」
顧意弦輕顫, 「......滾。」
江梟肄所有的耐心都用在她身上, 手指按進她的嘴, 「捭闔第一, 觀陰陽之開闔以命物。任何事物變化無窮,各有所歸。」
這個瘋子......
唇齒之間濕淋淋。
天鵝絨毛毯亂成一團。
江梟肄倒抽一口氣,慢條斯理地說:「闔之,陽氣, 剛強,閉合, 緊張。」
「捭之,陰氣,柔弱, 開啟, 馳張。」
他舔掉她眼角溢出的眼淚,嗓音低沉沙啞, 「寶貝,捭之。」
顧意弦弓起的腰肢被強勢按下去,尖牙咬破江梟肄的手指,血腥味蔓延。
她恍惚地想,他還挺有儀式感,車與地方都與第一次見面吻合。
「反應第二,無形俱生。想刺探對方情況虛實,就得投石問路,施行對策之術,是以迴環反覆。」
「反,反覆試探進退,應,求證後使其回應。」
江梟肄吻她的脖頸,廝磨著,「寶貝,叫我名字。」
鬼谷子要知道寫的東西被江梟肄這麼用大概會氣死。
雙重折磨讓顧意弦想塞上耳朵,奈何手腳動彈不得。
車在巷子裡,她只能小聲罵江梟肄王八蛋,又哭著讓他解開手腳的禁錮,他不予理睬,非要讓她叫他名字。
「江、江梟肄,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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