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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33:45 作者: 霧空了了
    察覺到他的動作,顧意弦羞憤地罵:「江梟肄!你敢!」

    「沒有我不敢的事只有想不想,就算頒布禁令,我哪天不樂意一樣全撤掉。」他勾唇一笑,側頭將左耳刺青露出,「看來弦弦還不夠了解我。」

    百無禁忌,如果有禁忌怎麼能叫百無。

    江梟肄從小到大生活在沒有人性的地方,見慣廝殺,爾虞我詐,傳統世俗道德在他這不適用。偽裝、藏拙、利益至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能利用算計一切包括犧牲自己。

    忍字下面的心托不住利刃,江梟肄的瘋狂便是毀滅性的。

    才開始一點,顧意弦擰起眉,攥緊拳頭捶江梟肄的肩膀,他的體格兇猛彪悍,渾身骨頭都硬。

    果然脫掉西裝,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野獸。

    她眼角溢出淚水,「四哥......別、別在這裡......」

    顧檠聽得一清二楚,邊掏出手機,邊瘋狂捶門大罵江梟肄畜生。

    又充實了些,再往前便突破所有禁忌。

    眼淚掉下來,顧意弦呼吸都痛,「江梟肄,你說話不算數......」

    滾燙的液體砸到江梟肄胸膛,他陡然僵住,面色困惑、猶豫不決,更多的是心疼。

    他緩慢將她放好,靜視她,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淚,放在唇邊伸出舌尖舔了舔。

    除了從母體被拿出來,新生命的第一聲啼哭,江梟肄從沒哭過,任何時候都沒有。

    理智告訴他,他的罌粟花在不開心。

    於是江梟肄腰彎折,虔誠地半跪在顧意弦面前認錯,彌補,他親她的腳踝,膝蓋。

    高位者臣服,理智者淪陷。

    高樓崩塌,荒誕瘋狂。

    顧意弦眼睜睜看著,心跳失控爆炸衝出樊籠。

    「江梟肄,你是不是瘋了?」

    他笑著說是,向上。

    「......滾開啊你。」

    他說不滾,讓門外的雜碎滾,雙手死死握住她的膝蓋,她的骨骼險些要嵌進他掌心。

    江梟肄像一頭野獸貪婪地吞食,又像一隻溫順安靜的寵物甘願為主人服務。

    親密無間,別說敲門聲顧檠的咒罵,甚至從院子透進來的光照、夜風和房間的空氣都休想介入。

    顧意弦脊背懟在震抖的門板,密匝黑睫輕顫。

    浴衣是白色和服,散開的左右襟放在腰骨,打褶處系的腰帶鬆了,長度達腳踝,下擺不再筆挺。

    她從來不覺得承認自己的谷欠望可恥。

    男性可以大方談論,女性為什麼不可以。難道就因為天生身體脆弱,就應該受到人們定下的「道德」拘束,「禮法」限制?自由地追求感官享受達到心靈愉快,聽憑自己驅使才是正解。

    但顯然不是這種時候,一門之隔的背德感,羞恥的刺激讓她處於輕度麻醉狀態,墮入歡愉的漩渦。

    微細的聲響讓門外的顧檠沉默。

    顧意弦覺得自己也瘋了。

    半推半就毫無疑問是對江梟肄的縱容,暫停時他仰起頭,濃密睫與眼睛都沾著濕氣。

    他觀察她的表情,像哭,惱,撒嬌,隱藏無限的情潮。

    顧意弦不再是十六歲的青澀罌粟花。

    七年時間讓誘惑的紅髮出馥郁鮮活的香氣,不可思議的美麗,綻放到妖冶。

    即使沾滿毒素,也讓人心甘情願上癮。

    門外的雜碎看不到,江梟肄的獨占欲被滿足,他的心滾燙,急促收縮,感受到了和她相同的痙攣的快樂。

    「江梟肄,你混蛋......」

    弓滿潮滿,腳步聲漸行漸遠,江梟肄太懂顧檠這雜碎,從某方面來說他們的心理很像。

    他整理好顧意弦的衣衫將她橫抱,打開門,大步跨向隔壁按密碼,進去後找到西裝外套搭在她身上,再撥通裴瑞的電話。

    一切有條不紊,除了鼓脹躁動的青筋。

    餘韻還在翻湧,顧意弦氣惱地用雙手砰砰捶打江梟肄,從面部到胸口,他任由她捶打,簡潔吩咐:「你去停車場,順便讓蒲甘把榆寧警戒開啟。。」

    她的呼吸起伏,「我不跟你回去。」

    「弦弦,你也很喜歡不是嗎?」他低頭吻她的唇,嗓音暗啞帶著濕鹹味,「乖一點,我們不回去。」

    顧檠帶著侍應回來砸門,但人去樓空。

    他低罵一聲賤男,渾身散發壓迫人的殺氣。

    侍應往旁邊挪,想不明白看著如此寡淡清冷的人怎會如此駭人。

    顧檠立即吩咐顧伸去停車場查看,顧伸說江家的車早就走了。

    腦中反覆迴響顧意弦嬌柔的低.吟,他雙目赤紅,他知道江梟肄沒進去,否則不可能是這種聲音。但接下來江梟肄肯定會找地方深深貫通,因為是他,他也會這麼做。

    他讓顧沭帶人去榆寧,轉身前往電梯。

    五輛越野疾馳下山。

    中間烏尼莫克廂內,地板丟棄兩套浴服,拉絲鋁板床已經降下,上面鋪好天鵝絨毛毯。

    夜色四合,左右兩邊矗立儼然屏風的外輪山,唯獨月光照射的車窗鍍了層白光。

    顧意弦歪著腦袋,緊緊閉合眼,從上半身到下半身幾乎整個仰臥,單單兩手交疊遮掩。

    她皮膚本來就白,此時沐浴了月光,宛如白蠟豁然出現,透亮瑩潤。

    「寶貝,你好美。」

    冷酷的行刑者,目睹如此完美,難免心旌搖曳。何況是江梟肄這樣匆忙上陣的更不可能戰勝誘惑。他生了不忍之心,儘管車內空間狹窄,他的腰腿都伸不直,仍然痴迷地欣賞了很久,綠瞳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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