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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33:45 作者: 霧空了了
    「我清楚什麼?」江梟肄額角青筋直跳,冷笑道:「你他媽的只要開口我什麼沒給?」

    「不就是三百萬美金幾個破禮物幾箱金條。」她輕諷,「還你二個億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多加三個億?不然你現場開個價?」

    這是江梟肄無可奈何的地方,查到的信息——代號FOX,最神秘散戶股神,曾兩度狙擊A股,期貨600—800萬元多位持倉3萬手賺220倍到13億,三年前1億元空棉1萬手賺7億。

    強取豪奪那一套根本不管用,顧意弦壓根不稀罕,金錢在她眼裡只是浮動的數字。對江梟肄同理,每樣拿出手或還未送出的禮物都費了心思,現在倒成了冰冷的交易。

    高傲艷麗的紫玫瑰,肆意生長的荊棘,江梟肄毫不猶豫半握住她的脖頸,心臟被刺得疼痛,可仍舊用力,勁很大。

    「你非要把我們之間理解成這樣?」

    江梟肄的姿態強硬到讓顧意弦徹底爆發,「我們什麼時候不是這樣了?少在這假惺惺!還問騙什麼,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我他媽裝什麼糊塗?」江梟肄真想掐死她一了百了,他喝了一下午酒,冷靜自持被酒精打破,言辭不再斯文,「我是把你草了還是怎麼了?」

    躁鬱的戾氣越來越濃,他拉近兩人的距離,「你見過哪個男人騙女人能上床不上,自己解決?我要是騙你,你現在就該被老子按在水裡干,懂嗎?」

    字眼粗魯直接,顧意弦不是第一次聽見,果然做夢都想那檔事的男人不是什麼好貨色。

    她一巴掌甩過去,他沒躲硬挨,浴袍領口散開了些,露出健碩胸膛,還用舌頭頂了下腮幫,浪蕩得要命。

    她頓時惱羞交加,氣急敗壞,「江梟肄你不要臉!」

    「顧檠愛過別人吻過別人,心裡戀戀不忘那麼多年,我有他這個沒品的雜碎不要臉?」

    「什麼髒東西你也要?」

    江梟肄輕嗤一聲,「我真他媽佩服你。」

    被嘲諷品味,顧意弦反唇相譏,「別說得自己多乾淨似的!」

    「我怎麼不乾淨了?」

    「裝什麼裝!」她咬牙,眼一閉,「我胸現在還腫著,你別說你沒弄過別人的!」

    「我連別人的手都沒牽過,去弄誰?沒吃過豬肉就能不見豬跑?」

    因為過去經歷,江梟肄對感情有嚴重的潔癖,他皺眉,語氣不爽嫌棄,「你拿那種髒東西跟我比?」

    什麼豬肉豬跑,TMD指桑罵槐誰呢?

    顧意弦想罵人,抬眼對上混沌的墨綠色,狐疑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以為我是你?」江梟肄反問。

    「......」

    他嘴角勾起嘲謔的弧,刻薄犀利地說:「那雜碎還說什麼保護你,我自己的女人用得著別人保護?你還讓我接受他的幫忙,他這種廢物配嗎?」

    江梟肄又繼續列出一大堆顧檠如何如何,巴拉巴拉,有理有據。譬如顧檠接管顧家後肅清剷除不服者花了太多時間,他評價假慈悲且手段三流,又譬如顧檠身高只有185,身形瘦削,他反證自己有192,順便展示了下他比嬰兒手臂粗的大臂和發達的肱二頭肌。

    顧意弦忽然想起之前私家偵探給的訊息,其中一條——江家老四能言善辯,上位前曾一人對峙江家諸多外戚和Gallop高層,以三寸不爛之舌勝於百萬之師。

    能想像到他西裝筆挺戴著金絲眼鏡坐在會議室的首位,指間掐著根捲菸或鋼筆,遊刃有餘的模樣,但現在顧意弦覺得江梟肄像某種大腦簡單的獸類在展示自己的雄風,別樣的反差萌讓她的怒火漸漸隨著蒸騰的熱氣消散。

    她告訴他顧檠還在隔壁小聲點,江梟肄不聽表示顧檠打不過他,還在下雪她讓他脫掉木屐把腿泡在溫泉里免得感冒,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那股子陰鬱刻薄勁兒也盡數斂去。

    興許平常忍耐太多,江梟肄仍然不停歇地絮絮叨叨對比他與顧檠的區別,實則在說自己的優勢。當聽到他開始扒拉浴袍下擺,想比較dick時,顧意弦意識到他是真的醉了,而她可能的確是他的初戀,不是第一次談戀愛,而是第一次的喜歡。

    因為。

    江梟肄每次與顧檠對比完便會立刻投來略緊張想得到認可的目光,時不時停頓偷偷窺視,刻意而小心翼翼地製造肢體的觸碰機會,等等太多小動作。他那雙平時盛著矜冷淡漠,洞悉所有的綠眼睛,細膩幽邃的紋理上蒙了層濕漉漉水汽,當日落的微風吹散白霧,它們便開始坦蕩訴說他的意亂情迷。

    擁有雷霆手段站在南楚頂峰呼風喚雨的掌權人變成一位年紀稍大的少年,權利金錢沒有侵蝕麻木江梟肄的心,二十五年的時光白駒過隙,他青澀笨拙的試探像翠綠竹葉漏出的暮光,像疏疏降落在發頂的雪花。可感情又太熱烈,太灼燙,光被熨得發紅,六邊形的雪一下就消融了。

    心暖成一灘水,顧意弦按住江梟肄的手,將話題拉回來,柔聲問:「所以,你今天生氣是因為吃醋?」

    他嘴硬,酸味十足,「那雜碎配讓我嫉妒嗎?」

    她輕笑,「四哥,你跟我道歉,我就原諒你。」

    顧意弦的笑容太好看,江梟肄不想再讓她生氣,能屈能伸,「對不起,我錯了。」

    她問錯哪兒了,他想了想,「我不該吼你,對你說髒話。你來找我時,我不應該把你拒之門外,應該直接把你按到床上草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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