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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33:45 作者: 霧空了了
「不會。」
「為什麼啊?」
「如果你穿漂亮的衣服,別人覬覦,」江梟肄很慢地說:「我只會恨自己不能親手剜掉他們的眼睛。」
他的三觀很詭異,有一定的道理但又不太符合主流。理性讓他強大包容如納百川的海,允許不同河流匯入,除卻美好乾淨,或欲望貪婪,或天性本惡,或愚蠢虛偽,然後再以自己的方式洗滌截流。
幾隻飛鳥停留在陽台欄杆啾鳴。
許久沒得到回覆,江梟肄歪頭看顧意弦,幾不可見地擰了下眉,朝方幾低瞥。
「兩個杯子不一樣也能喝混。」他捏她的手,「頭暈嗎?」
顧意弦遲緩地搖頭,反手輕拍他手背,安撫道:「你放心,今天的話我不會與別人說,你哭一下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我不想哭。」
「你想。」
「......我不想。」
「你想。」
......
沒營養的對話重複幾遍,江梟肄雙指按壓鼻樑,轉移話題,「你還可以問一個想了解的。」
因為在乎,即使思維混沌,那件事仍能指使顧意弦唰得站起來。
身體朝一邊傾斜,他站起來想扶她,她推他,木著臉,「你坐好。」
她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踩著小高跟噔噔朝房門跑去。
江梟肄邁著悠閒的步子跟在顧意弦背後,保證她的安全,以免歪倒磕碰傷到。
顧意弦從晚宴包里翻出那對耳墜,費勁地擰卡扣。有隻手伸過來,她重重地驅趕,拍出紅印也不管,擰卡扣是當下最要緊的事。
他忍俊不禁,在旁邊等候。
約莫一分鐘。
顧意弦將鋼條握住對準江梟肄,他挑了下眉,配合地舉起手,懶散地笑,「我投降。」
她朝他逼近,他笑著往後退,不太走心的模樣,兩人一步一步又回到了沙發的位置。
她一推,他被推得後仰,順勢陷進柔軟沙發墊。
江梟肄悠然自得地斟了杯酒,腿放鬆隨意敞開。
顧意弦抬腿,高跟鞋踩到沙發,墨綠裙擺搭蓋他的腿,她往前俯身用鋼條抵住他脖頸的動脈,「我問你什麼,你就老實回答,聽到沒?」
「行,你問。」他喝著酒,完全沒有受威脅的模樣。
她咬唇,「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
「你想利用我達成什麼目的?」
「結婚。」
「不准騙人,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結婚。」
陌生的字眼卡住對話,顧意弦被氣到,腕部用力,尖銳頂端刺得江梟肄的皮膚往裡凹陷,她俯視他,惡狠狠威脅:「再騙人我就刺進去了,問你最後一遍,有什麼目的?」
酒杯見底,江梟肄的脖頸往左挪,淡定地吐出兩個字,「結婚。」
——還有攜手去世,火化,埋進墳墓。
血珠一顆一顆往外冒,顧意弦慌了,手往回縮,他反手扣住她的腕,「不信?」
江梟肄帶著顧意弦的手使勁,血從脖頸流到白襯衫,「這樣信嗎?」
黃昏燒亮他的綠色瞳仁,火舌與火焰勾繪,仿佛眨眼間就能將她點燃。
「......你瘋了。」她喃喃。
「信了嗎?」
面前的人是瘋子,顧意弦不想玩了,「沒意思,放開我。」
江梟肄嗤笑,語氣刻薄,「費半天勁兒就是為了這麼個蠢問題,用腦子想想,你有什麼值得我利用?」
她皺鼻,眼尾泛紅,委屈地反駁:「我怎麼不值得利用了?」
「......」
江梟肄無奈地鬆開手,不想跟醉鬼一般見識。
他把酒杯隨手放在鐵架,撩起顧意弦的裙擺,手一頓。
纖細的小腿與腳踝被綁帶纏繞,足弓緊繃飽滿,踩在兩胯之間說不出的誘人。
綁帶一圈圈散落,搭扣喀噠聲開。
「我全科A+畢業,你居然——」顧意弦倏地停住,看著江梟肄握住她的腳,不解地問:「幹什麼?」
「幫你脫鞋。」
她想了想,似乎確實穿得不舒服,於是換了另一隻腳踏上去。
這次更過分,腳被捧在手心,發燙的溫度讓她不適,「又幹什麼?」
江梟肄慢條斯理,「你今日站那麼久想必很累。」
他輕拍旁邊的位置,「坐著,我幫你按按摩,舒緩疲勞。」
這時的顧意弦太好騙,乖乖做到旁邊,腳放在他的大腿,裙擺被撩至膝蓋。
鮮紅的血太刺眼,她提醒他,他置若罔聞專心幫她按摩,從小腿到腳踝,來來回回——技巧不錯很舒服,也許以後破產了能去開按摩店,顧意弦不著邊際地想。思緒飄逸了會兒,她再次定格那處傷口,沒頭沒腦地問:「會不會得破傷風?」
江梟肄心思在另一處,敷衍道:「可能吧。」
42%的威士忌三杯下肚,加上之前的香檳,暈乎的後勁兒越來越強,顧意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探身將其中一瓶拿起來,江梟肄沉浸在玉足,完全沒防備,她很輕易得手。
一口一萬元的酒就這樣被倒了三分之一在江梟肄的脖頸間,冰涼讓他回神,眯起眼審視她莫名其妙的行為,「消毒?」
她表示認同,盯著濕掉的衣領,惋惜道:「但都流走了。」
他懶得理會,低頭繼續把玩她的腳,併攏中間有個小小的弧,尺寸好像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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