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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33:45 作者: 霧空了了
顧意弦一驚,知道她是誰?
他很慢地擴展解釋:「癮君子從不會計較毒品品質,因為他們對「毒」心理生理持有缺失感,哪怕飲鳩止渴,他們也會不顧一切將其注入體內。」
「我現在就如同癮君子,無關名字外貌家世,無論品行好壞,我需要面前的你,我確信只有你能舒緩缺失感,給我帶來愉悅。」
並且,需求的欲望還在無限擴大伸展,已經無法抑制理性,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們排山倒海,決堤。江梟肄深吸她的氣味,不知怎麼宣洩。
無論江梟肄話語的虛實真假,顧意弦突然不想掙扎了,他既然什麼都不在乎,她又何必拘泥。
感性上頭的瞬間,她開始貪戀他的氣味,於是雙手環住他的腰。他的體溫過渡到身體,烘的心裡暖洋洋,她彆扭地說:「四哥,那你這算不算假戲真做?」
「你覺得呢?」他發問。
她輕哼,「原來你喜歡當冤大頭。」
兩人擁有不明說的默契。
江梟肄立刻懂,低頭吻顧意弦的發頂,「嗯,那你要不要給冤大頭一個機會?」
她問,「如果給了機會,我們現在算什麼?」
「先愛。」他笑著說:「現在不是流行這種說法嗎?先上船後補票。」
顧意弦臉貼著他的胸膛,輕拱一下鼻尖,聲音悶悶的,「想得美。」
「那你說現在算什麼?」
還沒告訴江梟肄真實身份,他表明心意的話是否真心有待商榷,她冷靜的很快,玩他的懷表鏈,「遊戲,成人之間的小遊戲。」
油鹽不進,江梟肄氣笑,「你想怎麼玩?」
他們不夠了解,還有膈應的郵件與江顧兩家的世仇存在彼此之間,顧意弦沒法完全敞開心扉,「試運營,不合適就刪檔註銷。」
短暫緘默後,他妥協道:「行,我們先去訂婚宴好嗎?」
她點點頭。
結果比江梟肄預想的好,遊戲與協議不重要,只要她能正視他的感情,往後徐徐圖之即可。他扶著她轉身,為她戴上項鍊。
顧意弦思忖半響,拳握緊又松,「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真實的我與現在相差很大呢?」
江梟肄雙指壓住小小的扣環,應和,「有多大?」
「......」她試探道:「你覺得縱橫拳擊館的女學員上擂台時怎麼樣?」
江梟肄並不關心她們,他只是提供公平的場所,「一般。」
他捏她纖細的脖頸,示意戴好了。
顧意弦轉身,不滿地說:「你才一般。」
一般,對所有男性都是貶低詞。
過去旁人說江梟肄性功能有問題,他懶得解釋,他認為管不住感情與下半身的男人統統屬於顧檠那一類,沒品的雜碎。
顯然被顧意弦說感覺完全不一樣,他有種被輕視的感覺。她大概不知道第一次吻她後,他便在夢裡握住,用力的五指像那時賭局她大月退的綁帶,嵌進去,軟白的肉從指縫溢出。
隔日清晨江梟肄特意吩咐榆寧廚房送了一隻石榴,徒手掰開,石榴汁順手指流下來,他嘗了嘗,清甜充沛的汁水。
一位單身二十五年在軍校呆過的男性,絕對不會一般。
江梟肄目光在她雪白的頸間流轉,挪到套房臥室的門。
其實訂婚宴沒那麼重要,他更想將她橫抱起來,踹開那扇門,弄到她像掰開的石榴一樣。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不想嚇到她,他知道她提出無聊問題的目的,他會親自幫她解決煩惱,但絕不是現在。
房間是令人遐想的地方,不能多呆。
他將顧意弦的手撈起來,「弦弦,外面賓客等很久了。」
她還在糾結,「那要是......」
「沒事,」江梟肄雙指按緊領帶釘提醒自己,慢條斯理地說:「以後慢慢說,我們現在先出去。」
——再不走我會想試試你口中的成人小遊戲。
猶豫須臾,顧意弦同意江梟肄的提議。
現在暴露太危險,得先探知他的想法態度,說不定他方才那些好聽話都是為了迷惑她。
房間門口金光閃閃的木桌,她被抱進來時並沒有看到,如今覺得眼睛刺得疼。
四個紅色LV行李箱裡裝滿金條,旁邊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是純金。
簡單粗暴,很符合江梟肄的風格。
「這什麼?」顧意弦嫌棄。
江梟肄拉開房門,不走心地說:「聽說彩禮要準備八大件。秤,稱心如意,箱子,富裕寬和,聘金,鏡子,圓圓滿滿,算盤,富足安定,梳子,白頭偕老,尺子,早生貴子,剪刀,驅邪避害。」
「......」死男人記性不是一般的好,她看他左耳的刺青,「你信這些?」
他眉梢隆聳,「死物有什麼好信的。」
她想說很土,又聽他補充道:「旁人有,你也得有,不喜歡拿去溶了或去銀行換錢,隨你。」
學人精,她又不稀罕,顧意弦沒忘記維持角色形象,假模假樣,「這太多了,我受不起。」
江梟肄搖頭笑而不語,牽著她一起走出套房的門。
與其說訂婚宴不如說是別人巴結江梟肄的宴會,顧意弦跟他進入會場沒走兩步,幾位中年人圍過來首先客套地讚美她,很快話題引到Gallop娛樂或其他投資,江梟肄三言兩語打發走。她看出來他有多敷衍,畢竟其他世家連上Knight二樓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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