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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33:45 作者: 霧空了了
他媽的,喜歡玩角色扮演,她忍氣吞聲,「哥哥。」
「嗯,去了幾家店。」
「......也不記得了。」
電話接通。
江梟肄壓住顧意弦的後頸往前,讓她的重心完全倚蓋他的肩頭,「弦弦怎麼什麼都不記得?」
「不乖的孩子要受懲罰。」
咬字斷句藕斷絲連。
他抬起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腰掐了下,力道不輕不重。猝不及防,顧意弦沒忍住嚀了聲,她欲言又止,嗓音蘊滿嬌氣,「我錯了。」
她吐出來地字帶著潮熱,撲滿耳廓,江梟肄含混地應了聲,「跟誰說。」
姿勢太親昵曖昧,顧意弦叫不出那個充滿禁忌感的稱呼,況且她還有哥哥。
江梟肄吃透她,將面色的不虞斂去,偏過臉與她眉骨相抵,手指梳理她齊腰的捲髮,從髮根到發梢,「我是不是告訴過弦弦記住自己是誰的人,短短一日便全拋擲腦後了,問題也不好好回答,你說該怎麼懲罰不乖的孩子?」
顧意弦長睫撲簌幾下,神情閃過不知所措,「你別弄了,好癢。」
「目無尊長。」他口吻嚴厲,扼住她纖長的脖頸,手背的血管僨起,「最後一次機會。」
哥字還沒完整隱沒在微張的唇,化作一聲驚呼,顧意弦瞪大雙眼,滿目愕然,她的脖頸被他咬住,尖尖的牙齒陷進皮膚,往下就是動脈,她呼吸紊亂,雙手推他掙紮起來,「痛......」
他更用力,牙齒,唇,手,每一處都緊,奇異而熱絨絨的感覺湧出來,她急了,嗓音起伏,「哥,哥哥,我錯了,別咬了。」
「乖孩子。」類似嘉獎的稱呼更加刺激神經。
脖頸一小塊軟膩的皮膚被他啜吮起,能感覺到濕熱的舌尖往前擠壓,她抑不住吟了聲,情熱旖旎。
耳機迴響嘟嘟嘟的電子音讓江梟肄的理智回歸了些,戀戀不捨鬆口,看著脖頸的紅印他的眸色濃稠一片,舔了下上顎紅燙牙齦,新鮮香甜的氣息溶在味蕾,他愉悅地挑眉。
圈住顧意弦的細腰把她放到沙發,他將她散亂的髮絲整理,嗓音嘶啞,「行了,超額完成。」
顧意弦往旁邊挪,捂住脖子瞪江梟肄,想罵他又不敢罵,憋屈得要死。
畜生!天理難容的畜生!她總有天要親手弄死他。
怒意讓顧意弦漂亮的眼睛鮮活濕潤,江梟肄只敢看一眼,側過頭,雙腿交疊,撫平西裝西褲的褶皺,拿過手機撥通一個電話,簡短吩咐:「飛牧那邊可以開始了。」
他熄滅屏幕,等待膨脹的血管平歇,指骨反屈輕叩扶手,「下午準備做什麼?」
意思是又讓她出去了?顧意弦擦掉皮膚殘留地津液,試探道:「挑裙子?」
「可以。」
她盯著他指節浮凸的青筋,狐疑,「真的?」
「真的。」
顧意弦立刻開始琢磨怎麼溜之大吉。
「我這幾天脾氣不太好,」江梟肄低頭將懷表掛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次長點記性。」
·
華森董事長辦公室。
滿地狼藉,四分五裂的手機。
顧檠站在落地窗前,面色差到極點,手指掐著根雪茄。
沉香菸絲已無法紓解喉間一簇悲傷憤懣的冷火,既不能囫圇吞咽又吐不出來,壅塞著,不上不下。
兩聲哥哥,兩聲嚶嚀。
在他腦子裡迴蕩,每盪一下劃出血口。
顧意弦叫過無數聲哥哥,沒有一次是這樣帶情谷欠的。
他幾乎能想像到她潮紅的臉頰,微張的唇是怎麼吐出來這兩個字。
江梟肄這個賤男。
辦公室門被敲響,「是我。」
顧檠將疲乏倦怠,疼痛苦楚咽下去,「進。」
顧沭將門關好,掃了眼,「江堅秉那邊還沒來消息。」
「嗯。」
他默幾秒,還是決定再勸阻,「阿檠,小弦既然知道江梟肄是怎樣的人,還沒回來,說明她壓根就不願意回來,而她是你的親妹妹,你這是——」
「閉嘴!」顧檠冷聲呵斥,他現在聽不得江梟肄這三個字,他只恨不能拿把刀捅死他,「我他媽的讓你忘了那晚的事,你聽不懂?」
「你真的瘋了,真的瘋了。」顧沭呢喃。
顧檠沒再搭腔,黑眸晦暗不明。
忽然顧沭的手機響動,他按開一看,說:「是小弦。」
「你去聯繫仇祺福,我要與他見個面。」
顧檠接過手機,聽了幾秒,笑容在唇角擴大。
他溫柔地答覆道:「放心,我會準備好,不會讓你和江梟肄訂婚的。」
第044章
掛完顧意弦的電話後, 顧檠的心情雨轉陰,她說被江梟肄控制請他幫忙在訂婚宴那天出逃,正合他意。他讓顧沭聯繫麓湖的家僕送來一套三醋酸面料的西裝, 顧意弦曾說他非常適合穿這種順滑如綢的面料。
顧檠將儀容儀表整理好與顧意弦在萊茵公館相見。
「小弦。」他看著她的背影, 清俊的眉眼含笑, 然而當她回頭後,他的笑容全部消失。
顧意弦纖細白皙的脖頸有一處極為明顯, 小小的, 圓形的紅斑。
不是蚊子叮咬或暴力所致, 而是嘴吸吮用力激烈到皮膚表層微血管破裂,形成的吻痕。
「怎麼這麼慢?」
她大大方法展示, 因為沒經驗毫無察覺還是壓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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