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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4 18:33:45 作者: 霧空了了
    「......」完了。

    顧意弦與江梟肄的目光交錯。

    他瞳孔急遽擴張,一瞬間的訝然,隨即冷厲的眼猶如被快速磨平稜角的翡翠,瞳膜碧綠小顆粒在雀躍的躍動。

    她後悔想撤離,接著,腰就被一隻有力手臂狠戾地攫住,往下按,弄皺了西裝整齊的衣擺,往裡按,強迫著牢牢貼緊了他上腹。

    「小弦。」

    兩人離得太近,江梟肄磁啞的嗓音就在耳邊,和酒香一起抓了抓耳廓的小絨毛。顧意弦的臉頰騰地燒紅,腦子裡浮現那日在池邊火辣辣的輪廓。

    她不自覺攥緊他的衣領,嘴唇張了張,該怎麼解釋呢。

    江梟肄低眼,壓平她的裙擺,隨後手臂搭上沙發高靠背,修長的指放鬆蜷屈,靠近牆壁的手背血管經絡浮突。

    擱在她腰間的手,指腹抬起壓了壓,顧意弦右耳的斜上方傳來他的聲音,鼻息纏繞發熱,輕飄飄落在鬢角的發隙間。

    「能不能讓四哥幸福,就看你表現了。」

    第029章

    「好你個江梟肄!」

    顧意弦全身僵硬地循聲源轉頭, 與站在門口踩著小高跟怒視自己的女人對上視線。

    清秀甜美的乖乖女,眼睛很大。

    她帶著幾位保鏢憤然地沖了過來,「還沒聯姻呢!你就在這兒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要是我真嫁到你們江家, 豈不是要天天看你們在這親親我我!」

    顧意弦沒什麼反應, 只想從江梟肄腿上下去, 以及把搶來的煙給滅了。

    腰側的手指點了點,那處敏感, 她不自在地扭了扭。

    江梟肄微眯了下眼, 摟住腰, 抱著她往前傾身,他的手臂長, 輕而易舉將擱在方幾的菸灰缸拿起。

    死男人知道她想做什麼, 就不能放她下來?顧意弦無語地撣了撣菸灰, 報復性的把捲菸一遞, 送到江梟肄唇邊, 他配合地含住,又穩穩抱著她靠回沙發,懶散地朝伍荏苒的方向抬眼,「蒲甘。」

    蒲甘上前一步, 伸出手,「伍小姐, 這裡不是你撒潑的地方,請你出去。」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伍荏苒提高分貝,指著顧意弦的鼻子罵道:「小狐狸精, 仗自己有個不錯的臉蛋就到處勾引男人!」

    江梟肄瞥去, 沒有任何溫度的一眼。

    伍荏苒後背發寒,立刻怒斥身邊的保鏢, 「還不把她給我拉下來!」

    伍荏苒的話顧意弦權當耳旁風,諸如此類詆毀的話聽過太多,但敏銳察覺到一絲怪異的地方——江梟肄領地意識極強,怎麼會允許他人帶保鏢衝到自家地盤挑戰威信,Gallop的安保和榆寧相差無幾,特別是高層,江家鷹犬每人佩戴泰瑟警棍,甚至腰間別了把三棱.軍刺.刀,別說三十四樓,二十樓以上根本沒有人能擅闖。

    所以,面前的女人是江梟肄故意放進來的,他們在演戲。

    死男人把她當蠢蛋,玩花的是吧,她倒是想看看設計這一出到底有何用意。

    能知於知,見於不見,方能料敵如神。

    顧意弦嘴角小小浮起個弧,腿一翹,軟弱無力的往後靠,腰間手臂如磐石托住。

    她圈住江梟肄的脖頸,淡淡睨著蠢蠢欲動的保鏢,聲音酥媚入骨,「四哥。」

    「嗯。」

    得到回應,她抬手戳他堅實的胸膛,繼續嬌嬌地埋怨:「這些人好兇,人家好怕怕哦。」

    江梟肄鬆弛地靠坐著,半闔著眼,任她作亂。

    美人在懷,頗有幽王沉湎淫逸的荒靡。

    江家鷹犬素質高視而不見,蒲甘想起揍人撒錢的視頻,眼角抽搐。

    「一群廢物等什麼!還不把她給我拉下來!」

    伍荏苒很敬業,改口罵道:「江梟肄!你這偽君子!與我父親保證都被狗吃了嗎?不到幾天就來打我的臉!」

    顧意弦佯作委屈地問:「他與你父親說了什麼話。」

    「他與我父親說儘管商業聯姻但是真心喜歡我,還說什麼要一直對我好!」

    哦,原來聯姻也是演戲。

    她立刻撲到江梟肄胸口,攥住他西裝的領,柔順捲髮從耳後脫落,遮住勾起的唇,嗓音充滿不可置信,「四哥......你、你怎麼能轉頭去和別人聯姻?」

    江梟肄緩緩吐一口躁淤的氣,面部線條被白霧映襯得虛淡,流暢峻利的骨型此時顯得刻薄而不近人情。

    他似乎並不想參與這場對話,但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那雙眼睛裡的蒼翠過於濃烈,不過毫秒光景,無形的瘋狂在裡面延申,生長。

    死男人怎麼沒反應,到底在整什麼么蛾子。顧意弦咬唇,小綠茶怎麼演,她就怎麼演,想擠兩滴眼淚擠不出來,只好抖動肩膀,一副快要哭的模樣,指責道:「你怎麼一邊吃碗裡又看鍋里的?那些誓言都是騙我的嗎?」

    紅裙袖角搖曳在視野邊緣,江梟肄捻熄煙,唇邊掛起笑意,不易察覺。

    伍荏苒瞅了眼,痛心疾首:「他竟然也對你說誓言!難道和我的一樣?」

    八點檔的愛情肥皂劇,顧意弦以身表演,握拳捶江梟肄的胸口,「四哥,你怎麼能這樣......」

    「追我時說不看重家世,無論以後有怎樣的苦難都不會屈服,後來信誓旦旦向我保證,說會永遠對我好只愛我一個人。」她像討伐負心漢般,邊捶邊數落,「我是不會伏低做小的,你要是騙我,我就再也——」

    驀地動作被制止,拳頭被一隻大掌包進手心,扶在腰間的手挪到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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